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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意思。”知道溶溶不好意思了,梁慕塵忙解釋道,“我就是佩服jiejie,jiejie,你快幫幫我出出主意,我什么羞人的事都對jiejie說了,又怎么會笑話jiejie?” “你確定他那里有動靜?”溶溶問。 梁慕塵點了點頭,“前日我出嫁前,我娘跟我說了一宿的話,說的就是這些事,我聽了jiejie的勸,所以聽得很認真。”不止聽得認真,聽不明白的地方,她還會連連追問,侯夫人都被她這種好學的精神驚呆了。 “那你覺得沒成是因為什么?”溶溶又問。 梁慕塵又抿唇,“我覺得……是他……他……找不到……” 溶溶在敬事房浸染多年,梁慕塵這半句話一說,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他找不到地方?” 梁慕塵沒想到溶溶真的什么都知道,驚訝地望著溶溶點了點頭。 本想打趣溶溶幾句,可又等著溶溶指點,只能老老實實等著溶溶說話。 “怎么會呢?”溶溶很疑惑。 慶王跟慶王妃成婚都快四年了,別說他不是初婚,就算是初婚的時候,慶王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呀。若真是如此,那可是敬事房失職了,安瀾姑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司寢宮女狠狠罵一頓。 想想,她上輩子第一次給劉禎侍寢的時候,劉禎好像也找不到地方,還是她指點過后才得了要領。 慶王若是沒有問題,他找不到地方,難道他從來沒有跟慶王妃圓過房? 想到這里,溶溶忽然捂住了嘴。 也不是沒可能,梁慕塵只是帝后相中的太子妃,慶王就已經對她直言說厭惡了。慶王妃可是被太子退過婚的人,滿京城都知道她是準太子妃,慶王的心里應該疙瘩更深吧。 “jiejie,怎么了?是不是王爺他真的有問題?” “不是,”溶溶回過神,朝梁慕塵搖了搖頭,“不是有問題,是我想到了別的事,一時有些恍惚。” 溶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猜測說出來。 慶王跟慶王妃沒有圓房,這可是大事,不過慶王既然已經對梁慕塵有了意思,早晚他們也能成,到時候梁慕塵也能知道這事,遲早而已。 不過,溶溶還是決定先不對梁慕塵說出心里的猜測,畢竟幫梁慕塵是一碼事,涉及慶王妃又是另一碼事。溶溶要是同梁慕塵講了,顯得在說慶王妃壞話似的。 便避開這一節,問道:“你別著急,你出嫁前侯夫人可給了你畫冊?” 梁慕塵紅著臉點了頭,“給了,我怕自己記不住,還把畫冊都放在妝盒里帶過來了。” “放妝盒?你就不怕別人看到?” “左右是我貼身丫鬟在管妝盒,自家人,無妨的。等這幾日把寒霜居整理妥當了,我再尋個隱秘的地方放好。” “也不必藏得太好,下回你看冊子時,拉上慶王跟你一塊兒看。” 梁慕塵沒想到溶溶提議這個,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啊?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你們倆都要真真正正的洞房了?還怕這個?” 梁慕塵既害羞又為難,扭捏了一會兒才道:“jiejie,你不知道,王爺他……他都不肯跟我多說話,怎么可能跟我一起看冊子?” 溶溶又想笑。 梁慕塵看起來怯怯懦懦的,實則是個一直朝前看的爽快人。溶溶以為她是害羞做不出一起看畫冊的事,實則人家擔心的是慶王不配合。 “未必,今日我瞧他一直在偷偷看你。” “真的?”梁慕塵眼睛一亮,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鮮活了,“jiejie真的看到王爺在偷看我?” “當然了,”溶溶道,“不止我,涼亭里的人都看到你們倆眉來眼去了。要不然,你以為皇后娘娘為什么突然心情大好每個人都賞把扇子。我們都是沾了你的光。” 一席話說得梁慕塵心潮澎湃,嘴上輕聲嘀咕著“沒有眉來眼去”,卻一直看著自己手上的織金象牙扇,越看越愛不釋手。 不僅僅因為這扇子的名貴和別致,而是因為,這把扇子是慶王給她挑的。 “慕塵,看你這樣,我真為你高興。”溶溶道。 “jiejie為何突然這么說?” 溶溶垂眸,“那日我勸你積極去討慶王歡心,以求在慶王府能有一席之地,我心里一直很忐忑。” 梁慕塵沒有說話,顯然,她還是不明白溶溶為什么突然感慨起來了:“jiejie不必有負擔,這是我的自己的選擇。” “這么說吧,雖然我勸你那么做,換到我自己身上,未必會這么做。”慶王不喜歡自己,何必還往上貼。 “jiejie是替我覺得委屈?”梁慕塵好像明白了一點。 溶溶點頭。 是啊,他慶王是鑲了金嗎?梁慕塵好好一個姑娘,挖空心思地討好他。 梁慕塵見狀,竟然笑了起來,放下扇子,雙手托著下巴,回味起了昨夜的事。 “沒進慶王府之前,我確實覺得委屈,便是聽從了jiejie的話去想怎么得他歡心,每每想完之后心里都難受得不行。可經過了昨晚,我發現我好像不難受。王爺越不想搭理我,我越想去招惹他。” 非但不難受,連慶王罵她不知廉恥的時候,她心里還挺得意的。 梁慕塵的心怦怦直跳,不敢說下去了,慶王說也就算了,千萬別讓溶溶也以為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溶溶jiejie,你說我骨子里是不是個壞女人?” 看著梁慕塵低眉竊笑的樣子,溶溶哪里還會猜不到她的想法。 “你不是壞,你是喜歡上他了。” 梁慕塵輕笑了一聲,反問道:“jiejie會對太子使壞嗎?” 使壞? 誰敢對劉禎使壞?提起劉禎,溶溶剛才對著梁慕塵指點江山的氣焰全無,垂頭喪氣道:“都是他欺負我,我哪里有欺負他的份兒。” “jiejie害怕太子殿下嗎?” “倒不是怕,就是他這個人一肚子壞水,鬼主意可多了,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圈套。”想起劉禎,溶溶越說越來氣。 他在東宮的時候,溶溶哪天晚上不是過的擔驚受怕的,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反悔。 溶溶越想越氣,恨不得沖到劉禎跟前一頓粉拳招呼。一轉念,想到那個欠揍的人遠在千里之外,心里驀地又空蕩蕩了起來。 也不知道劉禎什么時候才回來。 梁慕塵見溶溶又發了呆,不知道她想起什么了,正要關切,忽然聽到一個童聲響起:“姑姑。” “元寶!”溶溶聽到這聲音,扭頭就看著元寶往她這邊跑來,忙站起身先前迎上去,一把將元寶摟住。 元寶緊緊抱著溶溶,嘟著嘴不滿嚷道:“姑姑,你已經三天沒有來看我了,不是說好了隔一天見一次嗎?” “想著今日進宮能見著你,所以昨日沒回東宮。” “姑姑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