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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進宮來找我。” “表姑娘已經是慶王妃了,老公爺那樣爽利的人,自不會再糾纏什么。” “肯定還是元寶求了爹。” “想來也有這個緣故,元寶殿下肖似老夫人,如今在老公爺心里,安國公府的嫡親玄孫都比不過。不過,奴婢覺得,老公爺肯來說項,心里定然也是認可溶溶姑娘,想幫她求個高一點位分。” 只是想求一個高一點的位分? 皇后不以為然。 老安國公許多年未曾入宮,終于再度踏入坤寧宮,竟然是為了給薛溶溶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丫頭做說客,要自己往后別再干預劉禎的婚事。 別再干預是什么意思,皇后琢磨了許久。 劉禎喜歡溶溶,肯定是要把她留在東宮的,這一點皇后乃至皇帝都沒有異議。但給什么位分,這個他們從來沒有討論過。按皇后的想法,給個良娣足矣,若是劉禎強求,封個側妃也無妨。 但老安國公特特跑進宮來說這事,很顯然,劉禎的想法并不只是側妃。 這些日子昭陽、安陽頻繁邀請溶溶進宮玩耍,若說背后沒有人撐腰,這兩個丫頭絕對不會這么明顯的拉攏。她們以公主之尊,與溶溶如同姐妹般來往,在潛移默化中扭轉了其余人待溶溶的態度。 今日來御花園賞花的人,哪個敢輕慢溶溶?溶溶能與公主平等結交,誰又敢越過公主去? 劉禎這是一點一點的讓這個身份低微的女子成為宮廷的一員。 他……這是要讓這女人做太子妃。 這個念頭從皇后腦中一閃,皇后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 絕無可能。 …… 坐在角落里的溶溶壓根不知道皇后和安茹對自己的過分關注,她正因著梁慕塵那句“沒有成事”驚掉了下巴。 怎么會沒有成呢?看梁慕塵和慶王在涼亭里的反應,根本不像沒有成事的樣子。 溶溶不相信梁慕塵的話。 但一轉念,溶溶跟太子也在一塊兒過了不少夜了,不也沒成事嗎? 不過,溶溶那是自己不樂意,劉禎也是答應了,所以才能做到。試想,如果溶溶不樂意,劉禎想要,肯定是守不住的。當然,若是劉禎不樂意,溶溶樂意……溶溶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劉禎那家伙可不像自己這般意志不堅,要是他不喜歡自己還強行靠近,指不定直接就把她掐死了。 溶溶使勁兒趕走自己腦中的劉禎,把注意力回到梁慕塵身上。 “你剛還說死纏爛打把慶王爺留下來了,怎么會沒成?”慶王既然留宿在了梁慕塵的寒霜居,以梁慕塵昨夜的主動,一個晚上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生? “是留下來了。”梁慕塵羞紅著臉飛快道,“我求王爺留下,王爺最后還是心軟了,答應歇在寒霜居。他躺下之后,我,我就厚著臉皮擠到他身邊去了。” 這小姑娘……真是看不出來。 “然后呢?” 溶溶聽著越發得了趣,既好笑又好奇,只是不敢笑出來,也不敢多說話,生怕梁慕塵一害羞就不說了。 果然,溶溶才追問了三個字,梁慕塵就靦腆地抿著嘴,不說話了。 “罷了,我看你游刃有余的,左右不過幾日就能成了。” “不。”梁慕塵急忙拉住溶溶的手,左右看了一下,見別的人都離她們挺遠的,這才道,“我,我當時就一直抱著王爺,死死抱著。” 溶溶又被逗樂了,這回她學乖了,連“然后呢”三個字都不問了,靜靜等著梁慕塵說下去。 想起昨晚的情景,梁慕塵鼓了鼓腮幫子,“jiejie別笑話我,昨兒我還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跟jiejie說起來,真覺得害臊,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干出那些事的。” 她鉆到慶王身邊,直接粘在他身上,慶王是想推開她的,可一碰到她就覺得燙手,只得罵她不知廉恥,梁慕塵油鹽不進的就是不松手,好一番鬧騰。 后來…… 溶溶一直等著梁慕塵說下去,可梁慕塵蹙眉深思個沒完沒了,等得溶溶非常著急。 “王爺剛開始很抗拒我。” 眼巴巴地等完這一句,結果又沒下文了。 溶溶無奈暗嘆。 梁慕塵雖然昨兒成了親,到底還是沒經事的姑娘,留著小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澀,不像蓁蓁那般能放開了說。 溶溶知道指望著梁慕塵自己全部說出來是不可能,只能一點一點問,避開那些羞人的事。 “后面他就接受你了?”溶溶問。 梁慕塵沒有說話,溶溶當她是默認,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既然都接受了,為什么還是沒成?” 梁慕塵一張臉漲得跟豬肝似的,其實她也不確定王爺那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料想,應當是接受了的,要不然慶王也不會反過來抱著她,對她毛手毛腳。不對,那肯不只是毛手毛腳,那是……梁慕塵只記得她腦子跟充了血似的一片空白,慶王那個時候也是應當也是跟自己一樣,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畢竟,前一刻他還在罵自己不知廉恥呢,若是清醒著,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既然一切順當,到底是為什么呀?”溶溶重新問了一遍。 “本來我以為……” 梁慕塵的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御花園里人太多,溶溶壓根聽不見,想了想,把竹椅子搬到梁慕塵旁邊,跟她挨著坐。 果然,梁慕塵大膽了一些,咬唇道:“他試了好幾次,都不行。” 溶溶的腦子里立馬嗡嗡嗡冒出一連串的可能。 試了好幾次都不行?是慶王不行?看著高大英俊神清氣爽的慶王,居然不行? 溶溶怕說得太直接梁慕塵又害臊個沒完沒了,斟酌了一下用詞,“他……他……那里沒動靜?” 梁慕塵看著溶溶,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疑惑:“哪里?” 溶溶想吐血。 這里是御花園,雖說只有她跟梁慕塵躲在這里說悄悄話,可終歸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什么露骨的字眼。 看著梁慕塵真心疑惑的樣子,溶溶也不好意思了。 跟單純的梁慕塵比起來,溶溶就是身經百戰的勇士。都怪劉禎,都怪劉禎,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一提到“那里”這樣的普通字眼就直接想到那里。 “那里就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的那里。” 溶溶這么一解釋,梁慕塵恍然大悟,“jiejie說的是那……”梁慕塵也是個機靈的,溶溶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能知道那里,肯定是見過了太子的……她跟太子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了吧。溶溶真厲害,太子那么冰冷的人,都會為她意亂情迷。 “jiejie懂的真多。”梁慕塵小聲贊道。 溶溶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頓時臉面繃不住了,生硬的解釋道:“我就是知道,也沒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