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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馬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常服,咋看之下十分尋常,只有離得近了才看得清衣服上面用玄色絲線繡的團龍云紋。

    溶溶當然沒有躺下去,只是眼看著太子走到榻前,她也無法再下地行跪拜之禮,只能在榻上躺著,心里緊張得不得了。

    “殿下,到底為何來……”

    “琉璃說你的腿腳傷勢不明。天罡斷骨膏是大相國寺的弘安師父做的藥,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如今這世上懂得斷骨醫道的人,只有我。”

    太子說得平淡,溶溶卻聽得心驚膽戰。太子他,這是來給自己上藥的?

    因為預備著琉璃要過來上藥,她早就褪了衣裙,鋪蓋里頭只剩了一條褻褲,她身份低微,不能像侯府主子們一樣穿綢緞褻衣,若是普通布料,穿在身上又有些扎。于是只能買最薄的布料子來做,扎是不扎了,卻有些透。

    正在她愁腸百結的時候,太子已經掀開了她身上搭著的棉被。

    溶溶只覺得周身發燙,像是被人揭開了老底公開處刑。她從來沒有那么嫌棄過自己的褻褲,只在心里暗地下決心,往后決不再買白色的料子來做。本該被褻褲遮得嚴嚴實實的地方露出一片隱隱約約的陰影,溶溶只覺得,前世敬事房里給嬪妃們準備的諸多衫子衣裙,全加在一起都沒有她這一條褻褲更加羞恥。

    好在太子漠然的目光徑直落在溶溶的膝蓋上,壓根沒往褻褲那邊瞧。

    他表情冷淡地將被窩里的兩個湯婆子撥開,“往后不能再用了。”

    不用?

    溶溶頓時一愣,太子似乎吸了口氣,耐著性子解釋道:“否則腿傷永遠也好不了。”說完,他的眉梢微微一跳。他是太子,向來都是發號施令,從來無需向人解釋什么,偏生這女人一雙如水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自己,非逼著自己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意識到太子的不快,溶溶迅速低了頭,不敢再多言。

    “若是冷,房間里再添幾個爐子。”太子說著,便拿起了枕頭邊放著的瓷瓶,從里面倒出藥膏來,指尖一蘸就往溶溶的膝蓋上點去。

    “啊……”他的手勁兒很大,一指點下去,溶溶頓時痛呼出聲,然而太子手上并沒有半刻的停止,反而飛快地點起來。

    他上藥的法子跟琉璃完全不同,琉璃是用掌心溫柔的揉著捏著,他卻是用指尖輕點。雖然看著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但他手勁兒極大,只是那么一點,便有雷霆萬鈞之勢。

    溶溶咬牙忍著疼,硬逼著自己不喊出聲,然而有時忍得住,有時忍不住,她的痛呼聲斷斷續續從耳房里傳出來。

    她只顧忍著疼,萬萬沒料到這聲音叫有心人聽了去。

    ……

    “你沒聽錯?”

    榮康院里,王宜蘭秀眉深蹙,緊緊盯著跪在自己跟前的譚婆子。這譚婆子今年四十多歲,早些年死了男人,沒兒沒女的,一輩子都在侯府的廚房打雜,如今正在韓大娘手底下負責洗菜切菜的活計。

    今晚侯夫人今日拿了根百年老山參過來燉雞湯,熬了一天,最終只得了一小碗,她用了一盅,侯爺用了一盅,三姑娘用了半盅,韓大娘白天打理時偷摸留了點參須,等到晚上廚房里人少了這才拿這根參須和雞腿一塊兒燉,百年山參藥勁兒大,只是一根參須就能聞到nongnong的人參味,韓大娘只好讓跟自己關系親近的譚婆子偷偷給溶溶送過去。

    韓大娘倒是個實心人,溶溶和蓁蓁舉薦了落梅去謝元初書房做事,還用心教導,她也投桃報李,天天想著讓溶溶吃得好些。

    譚婆子端著食盒本想如同往常一般去找蓁蓁或是落梅送過去,誰曾想今日落梅休假早早出了府,蓁蓁正在謝元初書房里伺候著,她只好自己往溶溶的耳房這邊走。誰曾想,譚婆子還沒走到耳房那院子里面,就聽到溶溶從耳房里傳來的痛呼聲。她想離得近些聽得分明些,誰知道一塊小石子打到她的膝蓋上,再想往前就又是一塊小石子。她嚇得提了食盒就往廚房跑。

    跑著跑著就遇上了廚房的另一個婆子,詢問發生了什么事,譚婆子當時驚嚇過度,一個嘴上沒把門就把溶溶屋里傳出來的聲音講出來了,正要講到小石子的事時,那婆子二話不說就把她拎到王宜蘭跟前來了。

    被王宜蘭這么一問,譚婆子一張臉扭得跟苦瓜似的。

    方才她是受驚嚇過度,所以逮著個人就什么都說了,哪知道這天天一處吃酒賭錢的老姐妹居然是世子夫人的人,兩下就把她交代到這兒了。她一個洗菜的婆子,便是什么話都對世子夫人說了,也重用不到哪里去。她早就聽說溶溶是要被世子抬姨娘的人,那屋子里的聲音指不定就是世子跟溶溶搞出來的,再說那扔小石子的把戲,可不就是世子身邊的新竹最愛玩的嗎?韓大娘才憋著勁兒討好溶溶,今兒唱的這一出非得把世子和得寵姨娘一起得罪了不可。左右她是栽了,王宜蘭問了,她不敢撒謊,只能悶著頭說:“反正聽著是怪怪,像是很痛,又像是很舒坦。”

    第26章

    欣榮眼見這譚婆子是幾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心里頓時火大,只她瞧著王宜蘭愁眉深鎖,便有心替主子分憂,喝道:“來人,扶譚mama去后面吃茶。”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人,欣榮才湊到王宜蘭跟前,“夫人,您說這薛溶溶屋里的人是誰呢?會是……”

    王宜蘭當然知道最有可能跟那個賤人在屋里茍且的人是誰,但她的自信心不允許她讓欣榮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咬牙道:“把晚上蒸的那碟子杏仁栗子糕給世子送去。”

    那碟子杏仁栗子糕原本是打算孝敬翟氏的,現在嘛……

    還是主子英明,送碟糕點過去,既不會惹世子厭煩,也不會打草驚蛇。欣榮心領神會,當即遣了小丫頭往謝元初的書房送東西。

    主仆二人焦灼地等待了半柱香后,小丫頭就拎著空食盒回來復命了。

    “夫人,世子正在書房里練字,看到夫人送的杏仁栗子糕很喜歡,說正餓著呢!”

    “知道了,下去吧。”欣榮揮了揮手,心底嘀咕開了,轉過身就換了副神色,“夫人,您看這事是不是有些蹊蹺啊,這死丫頭屋里的人居然不是世子。”

    聽到不是謝元初,王宜蘭到底還是歡喜的,甚至有一點得意。她挑了挑眉,橫著眼睛看向欣榮,“不是世子難道不好嗎?”

    身為女人,哪個希望自己的男人身邊有女人,便是知道謝元初不心悅自己,但自己也是他唯一的女人。先前以為謝元初在薛溶溶那里跟她廝混的時候,王宜蘭的心別提多難受了。

    也是聽說了謝元初還在書房,才覺得緩過勁兒來。

    “好事,當然是好事。”欣榮不笨,愣了一下旋即立馬明白了王宜蘭的意思,笑道,“世子爺行事素來規矩,薛溶溶一日沒抬姨娘,世子爺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