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去,冷風吹得人頭皮發麻,開始有幾個隨行的小伙子熬不住了,鬧著要回去。過了一會兒,終于那巫師停止了舞蹈,一把掀開轎簾,口中喃喃的念著什么。花轎里的珠玉,本來就嚇得魂不附體,突然見轎簾被掀開,眼前現出一張猙獰的鬼臉來,不由哭了起來。緋綃見了,急忙幾步走了過去,伸手按在那巫師手臂上,“適可而止,現在下山要緊!”那幫送嫁的人早就熬不住了,都跟著嚷嚷道,“不錯,不錯,下山要緊!”那個扮作巫師的人愣了一下,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神情,似乎甚為不愿意的放下轎簾,隨著那一幫人下山去了。緋綃卻并沒有跟著他們走,立馬站在珠喜的花轎旁邊,山中洌洌的風吹得他的衣裾隨風飄揚。“胡公子,我們怎么辦?”待眾人散去,珠喜在花轎中小聲道,“能不能隨他們一起下山啊?”“不,我們不走!”緋綃說著清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樹林。那影影重重的灌木雜草中,正有一個黑影緩緩的顯出形來。他一見那黑影,嘴角牽出一絲輕笑,伸手抄出腰間的玉笛,來了嗎?這么快?所謂的山鬼,就是這個嗎?突然陰風乍起,吹得草地上飛砂走石,花轎上綴著的珠玉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緋綃胯下的白馬也被嚇得一聲嘶鳴,居然如人一般直立起來。接著一條手臂粗細的黑線似有生命一般,“突”的一聲就從林木中竄了出來,直奔二人去了。王子進屏著呼吸,緩緩的推開面前的梨花木門。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布置整齊的書房,黑黝黝的楠木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本。正中一張梨花木的長桌,散發出古樸的光澤。“小姐的書房真的好雅致啊!”王子進見了急忙打哈哈道,說著已經走了進去,在書架上隨便撿了本書看。“這個書房本是父親的,因為離我的房間比較近,后來就是我一個人在用了!”珠玉跟在他后面說道。王子進回頭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她穿著這件淡紅色衣服?還是屋內的光線太暗?怎么覺得珠玉特別的陰險?“那令妹不用嗎?這個書房?”珠玉聽了,面色一冷,也隨手抽了本書看,“她過去也用的,可是兩年以前就不用了!”“哦,她不喜讀書?”“不!”珠玉抱著那本書翻了幾頁,“她用不了了!”王子進還沒等開口來問,就見珠玉將手中的書放在桌子上,“王公子,你先看書吧,珠玉失陪了!”說罷,居然拉開門走了出去,又隨手關上了房門。王子進萬萬沒有想到珠玉竟然會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書房里,難道這書房中真的沒有什么古怪嗎?所以她才這樣的放心?他想著回頭看了一眼那書架上的書,居然有一半都是有關神靈鬼怪的,有,還有什么,似乎都是新的,齊齊的碼放在書架上。難道這家有人在近年關心起鬼魂神怪來了?莫不是這山鬼鬧的?他隨手拿起一本書來看,一翻之下,居然直接翻到一章,有人在書中放了一個檀木書簽。映入他眼簾的是四個大字“死而復生”,后面還有什么“形俱死,而神不滅”之類的字眼。他又翻了幾本書,都在有關死人復活的章節做了標記,這些不都是妄言嗎?死了的人怎么能活呢?難道真是有人想讓死人復活?那死的又是誰呢?他正兀自思索,完全沒有發現房門被人拉開了一個縫隙,正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透過那狹窄小縫,暗自窺視。11、緋綃眼見那黑線直直的奔著珠喜的花轎去了,一個縱越跳在頭里,伸手擋住了那怪物。那黑色的東西似乎是個觸角,帶著粘稠的液體一下卷在了他的玉笛之上,腥氣撲鼻。“哎呀,你這樣搞,讓我以后怎么吹啊?”緋綃見了氣道,話音未落,手上的玉笛已然變成一把長刀,那觸角一下便被斬成七八節,掉在地上,兀自扭曲掙扎。“胡公子,胡公子,這是什么?”珠喜聽到聲音,就要拉開轎簾。“不要看,只是幻術而已!”緋綃眼望著樹林深處,這是什么人?隱身在陰暗處cao縱這些東西?這明明是不該存在于人間的怪物,是誰把它們想象出來,又賦予它們形體的?他想著伸手出去,長刀一揮,一股火線“呼”的一聲沿著那黑色觸角出來的軌跡一路燒了下去,那火線迅捷無比,轉眼就到了那樹林深處。接著里面傳來凄厲的哀號聲音,更有焦臭的味道飄散出來。“胡公子?這是怎么了?怎么這樣難聞?”“我烤rou呢,好不好玩?”緋綃還沒等笑完,居然又從那樹林中伸出幾十個觸角來,似利劍一般帶著黏液直往緋綃的面門撲去。“怎么這樣多?”緋綃說著長刀一揮,砍掉了幾根觸角,身體一個縱越,已經跳到高處。眼見緋綃身在高處,沒有借力的地方,那觸角一個轉彎,似乎長了眼睛,直往那半空中的白影去了。“這次看你往哪里跑?”叢林中一個黑影正蹲在一塊石頭上,面前祭著一個小小法壇,手中擺弄著一個燈籠草扎的草團,那草團上面,爬了百十條蚯蚓,看起來分外rou麻嚇人。那人正神情激動的觀戰,突然頸上一涼,卻是有人拿著一把尖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渾身一抖,眼光瞥見那刀上帶著血紅的刀刃,如水一般清冷的刀面上,可見一個俊俏少年的臉,清晰的白色倒影。“你,你怎么在這里?”他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渾身顫抖著回頭看去。后面的人正面帶笑意的望著他,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老東西,你怎么擺弄這么惡心的玩意?”“你,你不是在那邊?”那人指著遠處空地上搏斗的白色人影道,“怎么又會在這里?”那空地上的白衣少年,此時已經被黑色觸角緊緊圍住,性命眼見就不保了。緋綃笑道,“拿個袍子騙你,你還真當真了?”說罷伸腿踢落他手中的蚯蚓草球,又踏了一腳上去,那些蚯蚓掙扎著爬向周圍的草叢中。接著又要往那燒著香爐的法壇上踢去。那人見了,急忙道:“不要破我法術!”身子一長,整個臉都露在月光之下,正是那跳舞的巫師。“求你饒我一命吧,千萬不要破我法術!”那巫師磕頭如搗蒜。“破了又怎樣?”緋綃說著收回長刀,“你施在別人身上的術,會轉嫁到你身上?”那巫師的臉在月光下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