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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進聽了一頭霧水,那這村子里鬧得沸沸揚揚的又是什么,山鬼為什么不能娶親?“因為她是女的,山鬼是女的,又如何能娶親?”王子進聽了這話,一時呆住了,眼前緋綃俊俏的五官似乎帶著一絲冷冷表情,似乎不是玩笑。這是為什么?難道他們二人都成了人家的棋子?被人利用?7、轉眼間娶親之日將近,趙善人家殺豬烹羊,鬧得不亦樂乎。王子進望著滿屋子的人來來往往,忙來忙去,一副熱鬧非常的景象,似乎不像演戲,也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緋綃,你看他們的排場,似乎不像假的啊!”王子進轉身回房,關上房門。緋綃似乎事不關己,手持著玉笛,兀自坐在窗前吹奏,聽他這樣一說,抬起頭來,“不管怎樣,機關算盡終究會露了馬腳出來,我們只要耐心等待便是!”王子進聽了嘆了口氣,可憐那小女孩珠喜,全家如此熱鬧非常的張羅,不外是要送她去赴死。想她小小年紀就受盡家人白眼冷遇,死的時候倒要敲鑼打鼓的慶祝,不免替她傷心。“子進,你在想什么?”緋綃見他不說話,斜眼微笑著看他。“沒有什么!”王子進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喝。“你可是在可憐這家的二小姐?”緋綃望著窗外景色,微笑道。王子進聽了一愣,“你,你怎么知道?”“因為她親口對你說她身世可憐,受盡欺侮,你這樣心善,怎么不會同情她?”“你,你都聽到了?”緋綃轉過頭來笑道,“子進,我說過這里很是古怪,又怎么能放心你一個人四處亂轉呢?”王子進聽了伸手撓了撓頭,想他昨日本是負氣出去,哪里想到緋綃居然不放心的跟蹤他,心中不由開心無比。“子進!”緋綃望著他繼續道,“不要只聽一面之辭!此事遠遠沒有這樣簡單!”王子進聽了這話,立時愣住了,“難道?難道你說珠喜在撒謊?”緋綃聽了臉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道:“人心深不可測,我們只須耐心等待,一切都能水落石出!”說罷,伸手拿起玉笛,按在唇上,又閉目吹奏起來。此時已近黃昏,王子進呆呆的望著倚窗吹笛的緋綃,在樹影的映襯下,他素白而單薄的身形似乎要被吞沒在這一片濃翠之中。也許自己是錯的?眼見緋綃這次如此沒有把握,他不由后悔異常。為什么在那土路上時二人沒有出口拒絕那趙善人呢?為什么在緋綃當初要走的時候自己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呢?為什么?為什么?如果不是自己優柔寡斷,濫發善心又怎么卷入這樣的事情當中?緋綃似乎看透他心事,所吹的曲子都是平和喜樂的一類,似乎在默默的安撫他,兩人一直無話,轉眼間天色漸晚,天地之間一片黑暗,似乎只有柔和而優美的笛聲,在秋日的天空中緩緩蔓延。是夜,王子進心中焦急,睡得極不安穩,那庭院中的大樹似乎也感應到他的心事,枝葉搖動不停,發出“簌簌”的聲音。不對,不是樹葉的聲音,似乎又是那個女人,前日所見的穿著淡紅色裙子的女人,正在從他窗前走過。這次王子進只覺得自己好像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推門走了出去。在幽幽的月光下,可見那個女人又緩緩的擺動著腰肢走在那陰暗的回廊中。王子進望著她窈窕的背影,黑亮的長發,那淡紅色衣服上的淺淡花紋,只覺得心里害怕萬分。這樣的深夜,為什么她會一個人在庭院里散步?他緩緩的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后,身上已經被嚇出了冷汗,可是好奇心卻驅使他繼續走下去。不知跟了多久,那女人的暗紅色衣服在他眼前一閃,居然憑空消失在黑暗中。王子進嚇了一跳,四處看了一眼,眼前只有一堵青磚墻,兩旁是松木欄桿,她又去了哪里?他顫抖著往那磚墻上摸去,沒有錯,就是這里,上次自己看到她也是在堵墻前消失的。那磚墻冰冷而粗糙,似乎沒有什么異常,可是自己剛剛看到的又是什么?這次是親眼所見,不可能有錯!8、“子進,子進!”耳邊仿佛有人叫他,他一睜眼,眼前是刺眼的燈火,緋綃正披散著黑亮長發,手持著蠟燭坐在他的床頭。“緋綃,你怎么過來了?”王子進說著坐了起來,只覺得身上冷汗淋漓,說不出的難受。“我夜里聽到你痛苦呻吟,過來瞧瞧!”說罷關心問道,“子進,你不要緊吧?”王子進想到方才夢到的女人,擺擺手說,“不要緊,可能是個噩夢!”“明日就是送親之日,一切小心為好!”緋綃說著擎著蠟燭坐在他的床沿,目光中皆是憂慮之色。王子進望著他手中忽明忽暗的燭火,只覺得等待著二人的前途,也如這詭異火光,捉摸不定。次日一早,王子進便被院落里傳來的嘈雜人聲吵醒,他急忙收拾整齊出來看熱鬧。只見大廳里圍了很多人,吹吹打打,還有一頂大紅的花轎擺在庭院中央。那趙善人一臉凄苦之色,給那些送嫁的小伙子發喜錢,那些村民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還有幾個人抱著胳膊似乎在看熱鬧。王子進一見這些人,立時覺得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過如此。“子進,再有兩個時辰就是吉時了!”緋綃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的旁邊,折扇輕搖,甚為悠閑的模樣,“你留在這宅子里,要處處小心!”“我在這里還能有什么事?”王子進望著他明媚的笑臉,只覺得萬分放心不下,握緊他的手道:“緋綃,你倒不要有什么危險才好!”緋綃笑了一下,走到人群外面,牽了馬就翻身上去,俯身對趙善人道,“現在還不出發,怕會誤了時辰!”那趙善人眼中淚珠滾動,拉著馬匹的韁繩道:“胡公子,胡公子,你可答應老夫的,定然要讓珠喜活著回來!”“好,我答應你!”緋綃說著已經縱馬出了院子,參天大樹之下,萬丈陽光之中,緋綃一身白衣立在門外,陽光透過層層的綠葉,在他身上撒下一片細碎的光芒。王子進站在大廳的石階上,遠遠的望著緋綃立馬站在樹下,只覺得心中萬分難過,這層層疊疊的群山,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可怕?緋綃此去,能平安回來嗎?正在憂慮間,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在耳邊響起,他回眼望去,只見兩個婦人攙扶著一個窈窕單薄的身影上了花轎。那喜服是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