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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點頭應聲,一邊看常青的反映。哪知常青只是點了點頭,似乎并沒有一點驚訝,“那就好,其實我也想回去的,只是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沒有時間!”看來常青也不知道那個家宴是怎么回事,陳開又仔細的看他的表情,好像沒有說謊,也許自己真是錯怪好人了。“對了,你有jiejie嗎?”陳開突然想起喜滿的最后一句話。常青聽到陳開的話,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很尷尬的說:“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看來是不想正面回答。不過陳開知道他不清楚那個宴會的事以后就松了口氣,感覺上常青并不是那么工于心計的人,就又開始和他有說有笑。常青好像心情很好,叫了幾瓶啤酒,和陳開一起喝的高興,等到兩個人出門的時候,是陳開把他拖出來的。“我叫輛出租送你回去吧!”陳開對半醉的常青說。“不,我不回家!”常青迷迷糊糊的擺了擺手,“我要去醫院!”“你去醫院干什么?”陳開好奇的問他。常青聽了,由于酒精的力量漲紅的一張臉更紅了,眼角竟有淚光閃閃,他似乎很痛苦的說:“我的,我的妻子生病了,已經兩年了~”說完,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這一下把陳開嚇得手忙腳亂,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常青有妻子,難道就是因為他妻子的病他才沒有回去嗎?“你不要哭了,你妻子的病會好的!”陳開忙也蹲下去安慰他。“你,你不知道!”常青拽著陳開的袖口,把頭深深的埋在兩腿中間,“她的病要是再不治好,肌rou就會開始萎縮了,一個人就那么完了!”哭啼的聲音更大。“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陳開見他哭的樣子很心酸,這樣一個大男人,實在是挺不住才會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吧。“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要是她死了,可叫我怎么活啊!”常青說著抬起頭,臉上全是淚水。陳開望著他的臉,平時沉靜的模樣已經一掃而空,現在的常青,似乎一陣風都能吹散他的希望。常青看著陳開,好像清醒了一些,伸手抹抹眼淚,“不好意思啊,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說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向流光溢彩般的車河,伸手去叫出租。“我來幫你吧!”陳開見他就要倒了,要去扶他,哪知常青卻似乎渾然不覺般,一個人神志不清的念叨著:“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這話是你先說的,怎么失信的也是你?也是你?”陳開還沒等抓住他,他已經攔了車,一把拉開車門鉆了進去,似乎已經完全忘了有陳開的存在。陳開見常青一進出租車,人就癱倒在座位上,嘴里還是念念叨叨,臉上一副木然的表情,那是絕望的神色。他望著車子的遠去,長長的嘆了口氣,對于和常青的見面,他有無數的設想,可是這個情景,卻完全是他設想之外。常青的一張布滿淚水的臉,是如此的可憐。回家和緋綃說了經過,緋綃卻也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也許這些人世間的事,他也無法預料吧。后來的一個多月里,陳開再也沒有見過常青,那個人似乎也在他的生活中漸漸淡去,就像是石子,在他的生活中激起一片漣漪,就沉入湖底,再也看不見了。此時天氣已經轉暖,空氣中都有著春天的味道。就在陳開已經完全要淡忘了這個人的時候,王教授打了個電話給陳開,那是一個下著春雨的夜晚,連綿的春雨,讓人的心情也粘膩起來,陳開那個時候正在和緋綃吃晚飯。“王教授啊,我是陳開啊,有事嗎?”“陳開啊,你還記得那個常青嗎?”那邊王教授的聲音很是急切。“記得啊!”陳開這才想起還有這樣的一個人。“我一直找不到他,打了電話去問,你知道嗎?人家告訴我他死了!”陳開聽了心頭一震,怎么會這樣,不到兩個月而已,常青怎么就死了,忙急著問:“什么時候的事?”“人,人家說~”王教授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他,他死了兩年了!”陳開聽了這話,腦中“呼”的一下,一片空白,話筒也掉到地上,自己卻一點知覺都沒有。話筒里傳來王教授著急的聲音:“要是他死了兩年了,我們見到的又是誰?”不過這些陳開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外面依舊是粘膩的春雨,似乎要把人的心,也一起膩住。“這是怎么回事?”陳開事后問旁邊的緋綃。緋綃的一張美麗的臉上也滿是疑惑,兩條劍眉已經擰在一起,“不好說,也許是僵尸,也許是替身!”他想了一會兒,一下就站了起來,急切的對陳開說:“這事情太蹊蹺了,明天我們一起去找王教授!”“你要找王教授去確認嗎?”陳開很少看到平時鎮靜自若的緋綃如此慌亂。“不錯!”緋綃冷眼望著窗外淅淅淋淋的春雨,點了點頭,“不管那個常青是死是活,我都要見他!”陳開緊張的看著緋綃白色的身影,屋子里昏黃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