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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個分開的機會,就是分手得太難看了,和平分手,總比出軌被抓,來得讓人愉快,或者,我可以推測,安和先生其實并不想分手,只是想來一個無傷大雅的報復?報復金楓先生和我滾過的床單,報復金楓先生并沒有如你所愿,和我徹底絕交,反倒是還能與我做個朋友,報復金楓先生永遠高高在上,拒絕接受你平民化的建議,拒絕為你洗手作羹湯,拒絕每天呆在家中,做你的賢內助?安和的情緒像是突然平靜了下來,他說,你這個偷窺狂,把所有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我和金楓最終分開,你功不可沒。我說,我一向是將金楓的快樂擺在高于我的位置上,他和你相處比較快樂,我樂意退居幕后,他和你相處不那么快樂,我也樂意推動一把。安和搖了搖頭,他說,斯聞,這么能忍耐,你大概壓根不愛金楓。我說,金楓跟我講過一些他和你交往的事,在我們還只是朋友的時候。他說,你溫柔,紳士,活潑,上進。他說,你會出去打工一個月,只為了給他買一個袖扣。他說,你把他護在懷里,幫他擋路上遇到的劫匪的拳頭。他說,你陪他在寒冷的夜晚里,站在天臺上數星星。他說,你上班舍不得買稍微貴一點的盒飯,就是想為他多添一件衣服。他說,你們第一次去國外度假,你……夠了,你他媽的別說了。安和打斷了我的話。我頓了頓,略帶憐憫地看著他,我說,我選擇忍耐,是因為,我愛金楓,是因為,你做得還不錯,我可以對金楓比你更加好,但硬生生拆散你們,金楓會很難過,他也不會感激我,或者喜歡我。我說,有一點,我大概是不如你的,我沒有足夠狠的心腸,為了達到目的,犧牲最愛的人。犧牲金楓的身體,換來我的離開,是一。犧牲金楓的愛情,換來金楓母親放棄對AJ公司的打壓,是二。安和,這一點,我很佩服你。安和端起了咖啡杯,溫熱的咖啡灑在了我的臉上,但狼狽不堪的,不是我,而是他。他嘶吼著說,斯聞,你為什么不去死,你為什么要回國,你他媽的毀了我。我說,非常感謝,你特地攔住我,和我做了這一次交流。他愕然地看著我。我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了手機,我透過屏幕,看著此刻面無表情的金楓,我說,夫人,聽清楚了么。我在安和過來搶手機前,掛斷了通訊的電話,我的保鏢趕過來擋住了安和的掙扎,將他送離開了我的視線。我喝完了咖啡杯里最后的一口咖啡,用手帕擦干凈了我的頭發(fā),我的臉,和我的衣服。我請服務人員,用我的咖啡豆,再煮兩杯咖啡過來,換了一個帶著沙發(fā)的軟卡座。二十分鐘后,我的夫人帶著一件和我的上衣一模一樣的外套,走到了我的身前,我坐在沙發(fā)上,抱住了他的腰,他的手摸著我的頭。我的聲線帶了一絲委屈,我說,我被人潑了一身的咖啡,不開心。我的夫人抱緊了我,他說,斯聞,你這個壞家伙。我的手下移揉搓著他的臀瓣,我說,夫人,我硬了。第17章我給我的老朋友,善良手術刀先生,發(fā)了一條消息。他算是我的心理咨詢師,半吊子,不那么專業(yè)的那種。我自從戒掉XX后,我的母親擔憂我的心理狀況,就推薦了他。這位先生是一個頹廢的大叔,經常號稱自己是個青少年,我告訴他,我已經將過去的誤會解釋清楚,我的夫人正睡在我的身邊。對方弧了很久,弧到我已經洗干凈了我夫人的身體,也快進入了睡眠。【善良手術刀:得償所愿,惶恐不安?】【斯文敗類:或許正如你所說的,我不該這么早暴露我的心思。】【善良手術刀:慢條斯理地一點點軟化,潤物細無聲,走上先婚后愛的完美道路。】【斯文敗類:那是你,而非我,我控制不住,我難以忍受,無法忍耐啊。】【善良手術刀: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開,你想要的人在你的懷中,一對模范夫妻,而你并不滿足。】【斯文敗類:即使最終能夠得到一切,也太過難熬了。】【善良手術刀:難熬到你會萌生想要干脆毀了的心理,sao年,你該看心理醫(yī)生了。】【斯文敗類:你幫不了我,任何人都幫不了我。】【善良手術刀:你愛的是十四年前的友人,還是如今的夫人,你是愛上了人,還是愛上了你幻想深愛的深情。】【斯文敗類:與你無關,我清楚我的感情。】【善良手術刀:所以說,愛情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斯文敗類:我母親那邊的診斷書,不要寫一些奇怪的話語】【善良手術刀:價錢合理,好說。】【斯文敗類:我沒事。】【善良手術刀:你當然沒事,或許,你該帶你的夫人也來看一下心理醫(yī)生?】【斯文敗類:他比我堅強,我可能會瘋,他不會。】【善良手術刀:哦,莫名被秀了一臉恩愛呢。】我關掉了消息,清理了消息記錄,我也不清楚,為什么要給一個利益相關者發(fā)送一些消息,我有些茫然,因為,我像是已經做完了,所有我當年離開的時候,想要做的事,以至于,我看著正在熟睡的我的太太,我不知道,接下來,我應該做些什么。我有些消極敷衍的味道,我依然像對待金楓像對待一個小公主,我依然忙于打壓安和的所有事業(yè),我依然會跟金楓做’愛——但我像突然燃盡的煙火,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沖動,和執(zhí)念。金楓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他解決著我的欲望,偶爾親手為我洗手作羹湯,親自為我挑選衣物,也會和我進行屬于貴族間的交流,我不知道他是否清楚我最近性格上的轉變,但他待我依舊。也對,他不愛我,他自然可以對我始終如一。我不覺得我哪里不對,但我的體重一直在掉,每日的用食也越來越少,金楓很是擔心我的身體,特地叫來了家庭醫(yī)生,但他檢查不出什么癥狀。我最終被迫停止了一切的工作,在家中輸液療養(yǎng)身體,我的身體有些虛弱,腦子卻越發(fā)清晰,清晰到我能記得所有的過往,記得清曾經金楓的一顰一笑。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昏昏沉沉地蘇醒,我在我的床頭,看到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依舊是那么高雅,那么從容,她更換了我頭上的毛巾,她說,斯聞,你為什么難過。我遲疑了一會兒,消化著她的問題,我的腦子明明轉得飛快,卻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最終,我只能說,母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