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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紀良說的話,趙小妹一句都不相信,她隱隱猜到紀良剛剛肯定是出了個丑,所以現在才會故意扯些有的沒的。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她笑著說:“原來如此。嗯,那你有沒有謝謝人家?”“謝了謝了!新妹,你走累了沒有?要是走累了,我就扶你回去吧?!奔o良笑瞇瞇地問。等到晚上睡覺時,紀良到底沒有憋住,躺在黑暗中就對著趙小妹吐槽了起來:“……等我日后穿著官服再來鄉間走一遭時,那位老人會不會被我嚇了一跳???不過,估計到時候他就認不出我了?!?/br>趙小妹不敢笑得太用力。她已經決定要把這個事說給祁明誠聽了,讓明誠哥寫到書里去吧!第104章舉辦集體婚禮時,如果想要辦得熱熱鬧鬧的,就需要有人敲鑼打鼓。這種事情可以找個專業的隊伍來做——說是專業其實也專業不到哪里去,不接活時反正都是莊稼漢——不過趙小妹卻覺得不用找外人。祁明誠手底下有這么多的人,在其中仔細地扒拉扒拉,難道還湊不齊一支敲鑼打鼓的隊伍嗎?人人參與,才能人人感受到喜事的氛圍。于是,各處分營中很快就出現了一種廣場舞的氛圍。每天做完了地里的活,大家就湊在一起加急訓練,力求能在集體婚禮到來之前,就把鑼鼓隊建起來。祁明誠見他們沒有擾民,也就隨他們去了。婚禮上一共有四對新人。結親是需要合八字挑好日子的,這個過程固然重要,但在一般情況下大家的八字都能對上。大兇或者大吉,這兩種情況出現得特別少,一般都能算出個中吉、小吉的結果。其實,互有情意只差個婚禮就能在一起的“有心人”并不止四對,但還有兩對和趙成義、祁明誠的情況類似,在老家還有父母長輩,因此婚事必須要稟明父母,于是就沒有趕上集體婚禮這個熱鬧。而在一起舉辦婚禮的這四對,一共八人,其實他們也并非人人都是孤兒,或者人人的父母都已經死在異族的手里了,其實,其中有五人還是有親人的。只是,能被家人送出去當兵的,有時候就是家里最不得寵的那個兒子,而這個兒子還成了一個廢人,趕上父母偏心兄弟薄涼嫂子勢力的,他們就被掃地出門了。戶籍被遷了出去,成了獨門獨戶。既然如此,現在成親自然也就不會再知會那些人了。對于這些傷兵們來說,成親時可以沒有一個家人在場,但必須要有祁明誠在場。讓祁明誠為他們證婚,這在他們看來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婚禮的那天,祁明誠又喝多了酒。他這也是高興的。再說,一到這種場合,給他敬酒的人就特別多,盡管大部分人都表示“我干杯,您隨意”,祁明誠每次只需要抿上一小口,但一個個喝下來,最后還是要喝掉好幾大杯的酒。祁明誠醉了以后,就坐在椅子里發呆,整個人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這次的四對新人都是結契。大家都是男人,就不需要有一方被送入洞房,因此八個人就在宴席上陪著大家吃吃喝喝。氣氛真是熱鬧極了。大家開一些善意的玩笑,還起哄著讓夫夫們同吃一根面條。紀良也喝得面紅耳赤,不過還沒醉,就注意著祁明誠那邊的動靜。忽然,有個人從外頭走了進來,看上去風塵仆仆的,仿佛趕了很急的路。紀良正想著這人會是誰呢,祁明誠忽然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這人身邊。來人見到了祁明誠,立刻就從懷里掏出了一疊厚厚的信紙遞給了祁明誠。坐在紀良身邊的那人對他解釋說:“看樣子是趙副千總的信到了。”趙成義的信只能寄到吉九城。于是祁明誠就在吉九城中雇了一個人,如果有趙成義的信到了,就讓這個人第一時間給他送過來,別耽誤了。也是巧了,趙成義的信竟然會在集體婚禮的這一日送到。祁明誠抱著信,直接找了個角落拆信去了。趙成義是一個不會在信里寫太多甜言蜜語的人,他只會隱晦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如果趙成義寫的是“夜半三更,久不能寐”,那么祁明誠就將這句話自動理解成“老子想你想得睡不著啊”。如果趙成義寫的是“久不能寐,久久不能寐”,那么祁明誠就覺得趙成義估計是在表達“老子想親親你抱抱你摸摸你啊”的意思??傊瑥内w副千總那無比正直的文字中,祁明誠總能看出他不夠正直的心思。信寫得很長,然而再長的信總有看完的時候。祁明誠把信紙翻到了第一頁,打算再好好地看上第二遍。想當年他念書的時候,做語文理解時都沒有花過這樣多的心思!文字其實是很美的東西,尤其是戀人間往來的信紙,最最普通的字里行間總不乏溫柔繾綣。有了電話方便聯系的人,大概無法想象等一封信時那種焦急而又美好的心情了。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比起這種美好,祁明誠還是更想要兩臺能使用的電話。他就是想要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能和趙成義打打電話說說話啊,一年四五封信的往來讓等待的日子仿佛變得無比漫長了。哦,如果有電話的話,還能玩電話py。祁明誠淡定地想著。他肯定能把趙成義欺負得不要不要的。寫信就達不到這么好的調戲效果了,我在春天寫的信,你在秋天才能收到。于是,我在春天打的飛機,你在秋天時才能配合著一起打。這種事情太奇葩了一點吧?所以,祁明誠至今都還沒有給趙成義寄過小黃文。祁明誠很努力地把自己蠢蠢欲動的壞心思壓制了下去。自家老趙可以留著日后欺負。對了,進出軍營的信件是需要被檢查的吧?那還好祁明誠沒有進行過自由的哲學創造。不然,估計檢查信件的人就能知道趙副千總家里藏著一個不可描述的人物了。祁明誠再次把信紙翻到了第一頁,然后他開始看第三遍。紀良見祁明誠醉得不成樣子,起身走到祁明誠面前,拍了拍祁明誠的肩膀,問:“你確定自己還能看得懂信上的內容嗎?”他懷疑祁明誠已經醉得糊涂了,看似在認真看信,其實根本沒有過腦子。“能!”祁明誠非??隙ǖ卣f,“喏,他這里說,他馬上就要來見我了!”紀良聽得祁明誠這么說,猜趙成義應該休了探親假,高興地說:“那很好啊!我看看二哥是怎么說的,這信是幾個月前寄出的,指不定他都已經走到半道上了?!彼皖^朝祁明誠指著的地方看去。于是,趙成義難得寫了一句對他來說比較露骨的思念,就被“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