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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cao舊業也能促進他早日恢復。眼見著文哥兒三兄弟在外婆家住得樂不思蜀,江春想著這兩年力哥兒都不會家來了,有他們陪著孤獨老人,又不消被隔壁的吵吵鬧鬧搞得讀不進書去……倒是正方便!遂又拿出銀錢來,與街坊里長打過招呼,趕緊著請了匠人來在原有的四間屋子后頭,蓋了四間新屋,將原先狹小不堪的灶房也擴建一番……因為這院子早被她買下來了,房契就在外婆針線簍里。粉粉刷刷,敲敲打打的持續了幾日,終于趕在成親前將院子收拾好了,這才像個家的樣子。四月初六,她接了終于能順暢說出完整句子的舅舅回了“家”,母子三人抱頭痛哭自不必說,就是高氏兩口子聞訊過來,也是哭作一團。高家能團聚一堂,桂花巷那賊窩里,卻是愁云慘淡。剛從城外接回舅舅,江春就讓馬道婆第二日給了夏荷二錢的“龍鯉”粉,令她家去配著湯藥吞服。江春一方面不想讓她輕易死了去,一方面也帶著“做實驗”的目的,開的湯藥全都對癥,夏荷吃下去果然就好了不少。眼見著肚子慢慢消下去大半,家里銀錢卻早沒了,就是那“龍鯉”粉也沒了,她又開始著急起來,好好的可不能斷了藥啊,斷了藥就是斷了她的命!無法,實在扣不出錢來了,她只得又求上江春,想著她年小面嫩又心軟,使使苦rou計,說甚要拿閨女桂姐兒去抵藥錢,硬要將那嬌縱丫頭送給她為奴,江春見“推不過”,又“同情”她,只得半是無奈,半是“心疼”的收下她,立了個短契,只說使一年后拿二十兩銀子來贖。只是她有意讓她早日捉襟見肘,用藥就盡著好的貴的用,那夏荷哪里夠吃幾日?到時又方便了江春一回。當然這都是后話了。四月初七,學里準了江春五日的婚假,一切心事落定,好容易可以安心睡個懶覺,卻天才剛亮,王氏就來敲門。原是胡尚書府與武功侯府來給她添妝了。她本以為就胡沁雪與高勝男來,哪曉得到了隔壁,卻見連胡老夫人、胡尚書夫婦倆、胡太醫并高勝男嫂子侄女都來了,江家也沒條件分內外院,只得男客女客全坐一處。幾個女客見了她,都紛紛打趣“新嫁娘”,尤以兩個好友,哦不,損友,打趣的最為厲害,居然使著高燁家七歲的小丫頭上來問她“春姨幾時給我生個meimei玩?”江春大窘,這兩個損友!這時代風氣開明,大家也不嫌害臊,又逗了她好半日,最終胡老夫人送了整套珍珠頭面予她添妝,胡沁雪是一只日永琴書簪,高勝男的就直接多了——一只二百年老參,須都有嬰兒手指粗了。其他胡家幾人與勝男嫂子給的也是金貴物件兒,不一而足。江家也沒舍得買下人使喚,只請了幾個街坊,幾個媳婦勤腳快手,不消好久就整治出三桌酒席來,男客坐一桌,由江家父子四個陪著,女客一桌也熱鬧,就是幾個小兒獨自一桌也有趣。高燁閨女名叫留姐兒,當年她要出生前,武功侯已身受重傷,家人為了留住他長命百歲,就給未出生的孩子取名“留”,若生了男孩就是“留哥兒”,女孩就叫“留姐兒”……也算她有福氣,果然就將命懸一線的武功侯多留了幾日,直到見了孫女的面才閉上眼。故整個高家對這小姑娘都極為疼寵,尤其她爹,可謂是要風得風了。她母親要領了她與女客坐一桌,她非得自己跟著文哥兒幾個坐一處,小嘴巴嘚嘚的問他們“金江可好玩”“可有大馬騎”;秋姐兒膽子大了,也問她“頭上絹花哪里買的”“裙子有幾層”……江春憋笑,果然是性格迥異的兩個丫頭。用過午食,送走了胡家眾人,而高燁媳婦,江春稱一聲“燁嫂子”的,就留了下來。不消片刻,竇家的轎子就來到門口,請了她母女二人去竇家鋪房并壓床。剛送走母女二人,江春學里同窗也來了,因她平素性子溫和好說話,倒是男女各來了十幾個,送的雖不是甚值錢物件兒,但也勝在心意。江春開開心心送走了他們,囑咐明日早些去竇家吃酒,就開始進行一項她一直很好奇的事了——開臉。“前世”老家一帶早沒了這習俗,只偶爾看新聞得知廣西一帶頗為盛行,大街小巷老阿婆將這項傳統婚嫁習俗傳承了下來。但等真正體會到那感覺后,江春整個人都不好了!江家請來開臉的是城南一位全福婦人,據說家中雙親俱在,夫妻和睦,兒女雙全,但下起手來……江春看著那兩股交錯著繃直的棉線,覺著臉上不止汗毛被拔走了,連rou皮可能都被刮去了一層。婦人吐沫橫飛夸凳子旁的兩株萬年青長得好,嘴里念叨些“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勤儉持家”的吉祥話,江春不敢看兩根線,只閉緊了眼睛,有點“視死如歸”。啊呸!江春想打自己兩嘴巴,大好日子說什么死不死的,婚后元芳就得去遼北了,她真是烏鴉嘴!屆時若他方便的話,給力哥兒帶兩件衣裳去,雖然天已暖了,但打戰的事,哪一年回得來還不好說呢。想著想著,面上疼痛也就不那么明顯了,待婦人贊嘆著停了手,江春才睜開眼,拿鏡子一照,雖然有些泛紅,但感覺臉上確實亮了一點。只不過她本就皮膚白,這個把月來被竇祖母的湯湯水水滋潤得面色紅潤,容光煥發,日日照鏡子發現不了,那婦人一開了面乍一見她嬌嫩顏色,贊不絕口。江春也覺著自己這身皮膚可謂是老天爺給她穿越開的掛了,上輩子黃、胖占全了的人,只覺感激不已。高氏也同樣生得面白小巧,這兩月來不再被高原紫外線“殘害”,日子順心,氣色好了不少,與江春倒是更像姐妹。此時的“姐妹”倆,正躲在蘇外婆那頭的臥房里嘀咕。當然,主要是高氏在紅著臉小聲說話,江春倒還算神情自若。“春兒啊,阿嬤也沒在你身旁好生陪著你長大,這口雖不好開,還是不得不說……明晚……明晚……”紅了臉半日還是“明晚”,明晚到底啥,江春也曉得,不過就是新婚男女二三事罷了。高氏輕咳一聲,正色道:“明晚……元芳這多年了身旁也沒個人,男子憋得久了……就會……”到底是“就會”啥呀,我的親娘誒!你都生了我姊妹四個了,怎還這般面嫩?江春看她為難,正想說“我知曉,學里夫子教過的”,反正她是醫學生,夫子講人倫敦常也說得通。哪曉得高氏還是憋出了句:“憋久了會威風有損,你莫害怕,第二回就會好了……”……想起那晚夜巷里的冷顫……江春又要不厚道的笑了。第137章花好宣和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