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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是要做甚?我?guī)湍懔T?”他紅著臉結(jié)巴:“我……我……先出去一下,你也將衣裳……烘烘吧,莫捂出病來?!?/br>江春|心道,真是個呆子,自己就緊挨著火堆坐,不消兩個時辰定是能烘干大半的,何消他拖著傷腿避出去?自己衣裳一時半會兒烘干不得,難道他就要在外頭吹一夜的冷風(fēng)冷雨不成?真是個呆子。“紹哥哥不消擔(dān)心,我坐火堆旁一會兒就干了,你看,現(xiàn)就已干了些了呢?!彼S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哪曉得她不指還好,一指,少年的眼光就無可避免地跟著白嫩的指尖轉(zhuǎn)到她胸前去,那里脹鼓鼓的一片,濕|了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倒是愈發(fā)將那兩座山丘形狀襯得顯眼了……怪不得說她吃恁多也不長rou哩,原來女學(xué)生長的地方與他們不一般哩……想了一瞬,又立馬清醒過來,緊閉了雙眼不敢再看,心內(nèi)卻將自己給唾棄了一番:徐紹啊徐紹,小友這般精心為你打算,照顧于你,你卻有這些無禮的想法,真是枉費圣人教誨!江春倒并未注意到這問題,她只擔(dān)心徐紹的腿,可千萬別是骨折了啊,再有三月不到就要結(jié)業(yè)考了,可千萬莫耽擱了他前程?。?/br>兩個人枯坐也無話,她只覺著自己肚子“咕咕”叫得愈發(fā)頻繁了,整日滴水未進(jìn),反倒還吐了幾口清涎出去,現(xiàn)在更加餓了。她只暗恨自己為何那般不小心,若是小心著些就不會踩掉下去,徐紹不用護(hù)著自己,他的腿就不會受傷,說不定現(xiàn)都已回到學(xué)館了……說不定早就拿私房錢去酒樓買了只肥肥的燒雞去,撕著大口大口地吃,嗯,最好是再配上一碗熱乎乎的小鍋米線。可惜現(xiàn)別說甚小鍋米線和燒雞了,就是燒紅薯都沒個果腹的。她有些后悔,自己穿越過來這三年,整日除了種田養(yǎng)豬就是讀書的,怎就沒跟著村里獵戶學(xué)兩分本事,技多不壓身啊,就算只會打只兔子獵只山雞的,現(xiàn)在有這旺的火,燒出來也定是美味異常的……唉!果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船到江心補(bǔ)漏遲”啊!想著總這般睜著眼看火,時間愈發(fā)過得慢了,江春主動聊起閑來:“紹哥哥可要休息一會兒?我來守著火。”“不消勞動小友,還是我來吧,你過來歇一下?!闭f著又要掙扎著挪過來。江春按他不住,硬是被他站起來了。無法,她只得將稻草收拾過來靠墻鋪了厚厚一層,誰也不愿去休息,都要搶著看火堆,那就靠墻并排坐一處吧。“小友平日在家做些甚?愚兄觀你樣樣拿手哩!”找路生火下山,就連治病療傷亦是能干頗多的。“也無甚,總也就農(nóng)家那些活計,種田養(yǎng)豬賣菜的。紹哥哥平日在家又是做些甚的?”“愚兄慚愧,平日也只看書寫字,閑了與舅父瞧病,或是跟著家母認(rèn)字識藥的,在小友面前倒是五谷不分了。”若是別人說這話,江春定以為他是故意假惺惺顯擺了,但徐紹這般謙虛可是不作偽的,他可能真就是覺著自己讀書寫字是虛度光陰了……果然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當(dāng)然,她也并未覺著自己這三年的日子就是“苦”的了,她曉得生活就這般,除非是天生富貴不愁又心思簡單的,無欲無求那自是安樂無憂了。否則,不論是富戶之家還是寒門小戶,亦或是封王拜相了,只要生活還在存續(xù),日子總也不會輕松的,只是所憂愁的內(nèi)容與層次、解決難度不同罷了。果然,即使是貴公子,煩惱亦不少:“家母對愚兄歷來管教甚嚴(yán),不論冬夏,皆要與她老人家進(jìn)庫房識藥,有時田里出的生藥亦有機(jī)會跟著去瞧,對田間那些浪漫孩童倒是好生羨慕?!?/br>江春看著他一副憧憬神色,道:“各有各的煩憂吧,你看農(nóng)家孩童在田間地頭隨意玩耍,卻不知他們亦有連一口飯食皆吃不上的年頭。”徐紹點點頭,深以為然,農(nóng)人的艱辛他自是曉得些的。“不過令堂倒是少見的岐黃高手了,也不知現(xiàn)可在懸壺?”“小友過譽(yù)了,家母亦只是年少時跟隨外租見過一些,倒是我那舅父,卻是得了外租真?zhèn)鞯摹眱扇擞袉栍写?,絮絮叨叨聊了好些?/br>到后半夜,外頭氣溫愈發(fā)冷了,這雨又下個不停,洞里的溫度漸漸升高,勞累了一日的江春早就支不住了。剛開始還勉強(qiáng)與徐紹有句沒句地說話,后來就小雞啄米了,再到后來,啄著啄著,身子一歪,就靠在徐紹肩上了。好在徐紹腿疼著睡不著,倒是硬撐著身子坐筆直了,任由他靠,有時看她靠著靠著要從肩膀上滑下去了,他忙用手將她護(hù)住了,就像白日間兩人滾下來時一樣……他也不知自己為何不叫醒她去稻草上躺平了睡,就覺著這般不叫醒她的話,她就能一直靠在自己肩上了罷……雖然他一路鄙視自己又暗自窺視小友,又有些想法不妥的,但耐不住話到嘴邊又被忍了下去……嗯,就這一會兒,一小會兒,待會兒定要叫她去旁邊睡的。于是,等天快亮?xí)r,竇元芳領(lǐng)著胡府與徐府下人找遍滿山,最后尋到這山洞口時,見著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那小兒靠在徐紹肩上睡得正香,徐紹一手護(hù)著她肩背,側(cè)頭望著她側(cè)顏……這孤男寡女的荒郊野外,她倒是能睡得香!第63章下山且說白日間,江胡二徐四人本約好了的在山頂匯合等著師生眾人的,哪曉得半路上胡沁雪與徐純走著走著就不見了蹤跡,江春還一路擔(dān)心他二人可是走丟落單了甚的。原是自徐純將馮毅鼻子打歪后,胡沁雪對他愈發(fā)另眼相看,兩人間的結(jié)界再次被打破,賭了兩個月的氣自也消散得無影無蹤,兩個說著走著就偏離了上山主路。待發(fā)現(xiàn)不見了江春與徐紹時,二人已繞了小道,走到西游山另一面去了。一路野花野果的采些,再加胡沁雪剛被馮毅絆倒了一跤,手上還有些疼,也就不想走了,兩個自找塊石頭歇下。“那日……那日,那詩你收到了罷?”徐純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頗有兩分難為情。“甚詩?啊喂!你結(jié)結(jié)巴巴作甚?有話好好說?!焙哐┎唤馄湟狻?/br>“就……就我置你桌內(nèi)的花簽……你莫氣了可好?氣起來像個小哭包,甚丑……我亦不好過哩。”胡沁雪炸毛:“你才丑哩!人家春meimei都說了我好看哩……”“甚花簽不花簽的,我可沒見著,倒是春meimei收了一張?zhí)一ǖ准y灑金線的花簽,有男學(xué)生傾慕她嘞,可把她羞得,臉都紅了,真好玩!”胡沁雪想起當(dāng)日情景就忍俊不禁。徐純聽她“桃花底紋灑金線的花簽”已有些不是滋味,再聽“傾慕”二字,臉憋成了秋日的柿子。但打擊總是接踵而至——“你猜那上頭寫了甚?那男學(xué)生倒是有兩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