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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對方竟然這么輕易地就同意了。“既然如此,那么我推薦高木小姐擔任千葉財團的總裁”,說這話的是千葉家的長者,白色的頭發與軒昂的氣度給了他的話很大的說服力。一片沉默,高木已經準備站起來了,她一邊的朝戶,看了下表。高木聽見身側的門發出輕微的響動,坐在她左手的人抬起頭,然后臉上突然出現難以置信的神色。她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聽見一個熟悉的,淡漠清冷的聲音說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們怎么能在我不在的時候就決定。”高木不由自主的站起來。站在門口的青年,身穿一身深灰色的西裝,頭發絲毫不亂的平順梳向旁邊,邁著大步向她走來。她感覺到心里一片慌亂,對方身上散發著的強烈壓迫感使她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卻了一步,而對方則自然的拉開椅子,坐下。“千葉的股票現在雖然跌得很低,可是也并非沒有轉機。或者說,正因為它已跌落到底點,而使任何轉機都可能使它立即恢復生氣。”他輕敲了一下桌子,會議室的四個門同時打開,外邊的燈火通明照了進來,四個職員走進,將手中捧著的文件分別放在在座董事的面前。“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下一步的企化,我們的目的是在一個月內使股市反彈到原先的120%,之后會有少量的下跌,最后穩定在大約105%的地步。”退出房間的職員將門也帶上。窗外,黑暗的濃重已經籠罩下來。高木感覺到一陣暈眩,坐在總裁位置上的千葉蒼抬起頭,似乎才發現身邊的她。“高木小姐也請坐回原坐。”清澈的眼眸中找不到絲毫情感的流動。高木張了張嘴。她想大聲喊著,假貨,這個是假貨,只是一個長得很象的冒牌貨——真的千葉蒼早在一年前被綁架,被千葉家族最大的仇家綁架,她見過那個男人,那個有著狼似眼睛的危險男人,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將人放回來!她苦心的經營,一年來所有心力的投入,甚至將身體作為武器而誘惑,才好容易到達今天的局面,而如今,只是一個千葉蒼回來,她卻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有的成果付諸東流?怨恨在心中洶涌,然而面對著那澄澈的眼睛,她卻只是張了張嘴,無法發出一點聲音。潛意識里有什么在扯著她的心,提醒她面前的男人,若非比之前更加危險,至少也和以前一樣難以應付。腦海里不知為什么又浮起祖父當年的笑容。那是安心的笑容,是看著自己一手扶植著龐大起來的帝國,找到了足以托付的后繼者的笑容。她又怎么可以以為,眼前有著修長身材和凜冽容顏的青年,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繼承著千葉之名的簡單人物呢?朝戶從他坐的位置上,清楚地看到高木臉上神情的變化。終于以禮貌的微微一躬,不失風度與自信地回到座位,而身體僵直著注視形勢變化的董事們,似乎集體出了一口長氣,會議室里一觸即發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下。朝戶再次站起身來。“如前所說,公司的經營狀況到了現在,我身為代理總裁與總經理難逃其咎,現在千葉先生既然已經回來,總裁的職位自當奉還,同時,我也申請辭去總經理的職位……”他聽到底下一片輕微的嗡嗡聲,正想繼續說下去,千葉蒼微抬了下手,阻止了他。“朝戶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以及暫時代理了董事長職位的高木小姐”,說到這里微向高木點頭,以傳遞謝意,高木也微微還禮。“已經做得很好。公司這么大,運營上遇到些困難也難免些。何況這次股市的事情,顯然背后有人cao縱……”停頓了下,讓下面蜂起的議論聲稍微停歇,然后才繼續“毫無疑問,那是藤清實業那邊做的手腳。”高木抬起頭,正與千葉蒼的視線相遇。“心理分析及經驗論者,都能列舉無數例證說明,人的內心通常都存在著孤獨,或是無意義的恐懼感。”晚餐之后,清水將陣內請到了書房,身穿黑色侍者服的奴隸送上了酒。尊得到陣內的示意可以跪在他的身邊。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跪了下來。好在書房有地毯,比起剛才吃飯時的大理石地面還要好得多。想起剛才的晚飯,尊就不覺臉上發燒。雖然做著這樣的工作,也難免會涉及到SM這個世界中的一些事情,可是一想到要跪在陣內的腳邊,等著他將餐桌上的東西拿下給他,就會感到很不自在。最令人氣憤的也許是那幫家伙甚至連刀和叉也不給他,對他就象對別的奴隸一樣。幸虧他老大考慮周到,給他的都是切好的香腸段之內不會太需要用到那些的東西。跪得久了膝蓋有些疼痛,不過比起被留在外邊被不知什么樣的變態sao擾,尊寧可留在老大身邊。何況大約是感覺到他的不安,陣內會將手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透過衣服傳進的熱力,使尊慢慢感到心安。他的身體漸漸放松,靠到了陣內的腿邊。清水搖了搖杯中的酒,似乎正在欣賞其中顏色的變化。一邊繼續分析著“……通常這種感覺是非意識的,也會很完美地掩飾起來。事實上有些人從表面上是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但只要你能更深入,只要要你足夠深入地去探察他的非意識狀況,就肯定會發現這種感覺的存在。”“你的意思是說每個人的體內都有著受虐傾向的存在。”一邊的東忍不住插嘴,語氣中是明顯的不敢茍同。清水笑瞇了眼睛,“哎呀,我只是在說一種理論嘛。”這么解釋著。接著轉向陣內,繼續說道。“既然個人不能存在于虛無的意識中,因此也會感到世界的孤獨和敵對性,所以這些人,經常想要屈服于他人——受虐者的目的就在于此。期望能找到其他的人或權利足以庇蔭于其下……”“你是說,SM是關于權利的游戲,是一些人在權利的交換中達到主宰他人的目的,而另一些人則借以抹殺自己的存在?”“啊,我知道這么聽起來,很象陳詞濫調。不過,有時陳詞濫調也是可以解釋許多事情的。就象尊……”已經舒服地感覺快要睡去的尊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猛然醒了過來。清水看著他的表情笑起來。“就象尊,他就是天生的受虐者。”“胡說——”來得及阻止自己前,尊已經脫口而出。房間一下變得很安靜,不用看其他奴隸懼怕的神色,尊也知道他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陣內皺了下眉,將他的頭拉轉,輕輕給了他兩個耳光。尊被他打得有點頭暈,倒不是力量的原因,而是陣內處理眼前情況的控制力。也許只是錯覺,但尊真的覺得他老大的全身散發著一種異常的氣息。強勢的,壓迫的,男性的,令人害怕地與周圍的環境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