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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在內心里詛咒了一句。他漸漸看清了清水的策略是什么。或者是他承認尊是自己的奴隸,以此而將尊置于自己的保護下;或者是他不承認,那么就沒有立場對尊的歸屬做出任何建議。這是一個扭曲的邏輯。并不是每個不是奴隸的人就是主人,人際上的關系并非只限于非此即比的簡單模式,而彼此并無直接聯系的人,在對方處于困境中予以支援,也只是常識。但陣內知道,在這個地方談論一般地方的規則,只能使目前的情況更糟。他感覺到手下的肩膀動了下,尊似乎是要說什么話出來,而陣內在手上加了把勁,在他開口之前就開口。“尊是我的。”一陣沉默。陣內知道尊正看著自己,打開的嘴無法合攏,臉上的表情游移在不信與發呆之中。陣內卻只把視線對準清水。屋內雖有其他男人,他卻似乎認定了,其他人只是在看清水的臉色行事。猶如少年般清秀的容顏上閃現一朵小小的笑容。清水無視尊的表情,對著陣內笑了起來。“太好了。那我們更應該好好談一談。主人對主人的身份。”朝戶敦走進會議室時,里面一片嘈雜的聲音停止了下來。坐在會議桌首端的高木時子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艷麗的笑容。“哎呀,朝戶大人終于有時間來了呢。”“你這是什么意思,突然說下午有事,要把預定好的會議全部給取消”,理事席上傳來憤怒的聲音。朝戶看了過去。四十來歲的男人正以怨毒的眼神望著他。朝戶認出他是千葉蒼的表叔,一年以來,與高木時子走得很近。“今天的股價又跌落,再這樣下去,我就……”桌子的一角,諾諾的這樣低聲說著的是低著頭的中年婦女。朝戶知道她雖然位列在董事之中,對于股票與公司的經營卻完全沒有概念。他微微有些心驚。從什么時候起,高木時子竟然把這些人都給拉過了過去。他雖然知道這次的會議絕對不會輕松度過,卻也沒有想到高木的自信,竟然已經到達了從一開始就擺明了態度向他發難的地步。他走到高木的右手邊,坐下。將公文包擺正,取出只筆,在桌子上敲了敲。“今天突然改約時間的事我很抱歉。但等會相信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解釋。現在,如果大家都能坐下來,我就開始這個季度的營業額匯報。”室內安靜了下來。朝戶拿起手中的資料,又看了一眼。情況并不樂觀。他一邊開始以單調的聲音讀著手中的資料,一邊想著。坐在他邊上的高木時子,一邊凝神傾聽一邊將指甲輕輕敲在桌面上,尖銳的指甲叩在紅木的木質上,發出篤篤的聲音。朝戶知道現在自己念的這些數據,早些應該已經到了高木那里。公司的業績確實在下滑,但絕沒有滑到足以使股票跌到如此狀況的情況下。他幾乎可以確定,在幕后cao縱股市的就是現在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報告是由一連串枯燥的數字構成的。因為下午的會議臨時向后拖延,朝戶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已經接近21點,等他將那份事實詳細卻言語枯燥的報告念完,時間已經接近22點。他放下手中的報告。旁邊的高木改變了下身體的姿勢,似乎已準備發言,朝戶卻沒有給她機會。“大家都知道,自從一年前,千葉家的當主,千葉財團的總裁,也是董事會的會長突然失蹤以后,一方面我們派了大量的人到處尋找,一方面,高木時子小姐暫代了董事會會長一職,而我則暫時代理了總裁的職務……”“朝戶,現在說這些做什么。”旁邊的高木時子想要打斷,然而朝戶卻連扭頭看她一眼都不曾。“一年以來,無論警方如何努力,而我也在私下雇傭了私人偵探,卻都一直沒有能得到總裁的確切消息,而總裁失蹤的消息,雖然我們彼此約定嚴格保密,卻還是泄露了出去。”高木時子微微瞇起了眼睛。朝戶在她的面前這么說,無疑是在表示,在他的心目中,總裁,千葉財團唯一當值無愧的主人,并不是現在坐在首席位置上的她,而是一年之前突然失蹤的那個人。她的眼睛瞥向一邊的墻壁,那里挨次掛著千葉家歷代當主,也是千葉財團歷任總裁的畫像。她的視線停留在倒數第二個上。畫面的男人有著細長的眼眸和建議的嘴角,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千葉家的前代當主,也是現在那位的爺爺,與她自己的外祖父。在那幅畫像之后,則是空白的墻壁。現任的當主并沒有留下畫像或照片。他本人不愿意照相是一個理由,而其他人沒有逼迫他的原因,則是他風華正茂,以身體而言起碼要擔任千葉家的當主三十年以上,誰也沒覺得有什么緊迫的理由要立即就把畫像畫好。等到大約一年前他突然失蹤,大家才想到這點。卻也已經太晚。高木搖了搖頭,收回視線。現在正是最緊要的關頭,她怎可以放任自己的思緒飄到其他地方。一切都已經安排好。董事會里除了朝戶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經被她所cao縱。只要今天能成功比朝戶逼退,將總裁的位置讓出,她就能成為千葉財團的總裁,兼理事會的會長——也就是實際上的千葉家家主。心里似乎有什么蕩漾著。高木時子從小就知道,身為一個女孩,她是不被看重的。千葉家的外祖母對她雖然很好,卻也只是希望她長成名門淑女,遵守禮節,精通花道茶道,將來找一個好的丈夫。千葉家的女人能為家族做的最大貢獻,就是以成功的政治婚姻幫助家族勢力的擴充。高木記得小時聽她的外祖父這樣說著。話并不是說給時子聽的,然而當時還幼小的時子,卻被這話傷害。這傷害深深地藏在心里,高木時子以優異的成績一路從名校畢業,到高中畢業時違背了家庭的愿望跑去美國讀經濟,四年時間取了金融碩士的學位回來,滿打算能讓千葉家那固執的老人刮目相看。卻沒想到回來那天正好趕上千葉家的前代當主,正式將職位傳給年僅18歲的長孫。她至今也還記得,穿著一身白色和服的爺爺,是如何笑著將代表當主身份的權杖交給對方。“無論有怎樣的困難,千葉的股票已經跌落到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水平,這種責任,身為代理總裁和總經理的你是怎么也擺脫不了責任的吧。”從末座發出的質問使高木轉過頭去。那是她事先埋好的棋子,她在會議中并不需要開口,只要等著朝戶被逼到絕地,然后順理成章地收拾大局——她甚至可以考慮將朝戶繼續留在總經理的位置上,不管如何,以經營手段來言,他還是個相當出色的人才。“是的。”她聽見朝戶這樣回答,稍微有些意外。雖然情況發展到這步,朝戶的解職已經在所難免,她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