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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肚子上,最近天冷,小白蔫蔫的,要進入冬眠了。陳杰接了個電話,匆匆拿了車鑰匙往外面走,“我家老爺子進醫院了,我得過去。需要什么叫小貓,別喝那么多酒。”江凱比了個OK的手勢。商子然是晚上七點過來,江凱靠在吧臺抽煙,他頭上還扎著紗布,嘴里咬著煙斜斜靠著。不知道誰喊了他一聲,江凱撩起眼皮哼了一聲。靠近吧臺一直偷拍照片的幾個女生深吸一口涼氣捂著胸口感受到窒息,江凱吐出個眼圈,修長手指在吧臺上敲了下。“那幾個姑娘的單免了。”小貓看了他一眼,“三千七百五。”江凱靠在吧臺上,輕飄飄道,“記我賬上。”敗家子!江凱桃花眼流轉,忽然就和門口的商子然碰上了,他勾唇一笑,軟骨頭才稍稍有了點精氣神,“子然同志。”不說話美如畫,一開口就想讓人打爆他的狗頭。商子然走到吧臺前,拿出錢包,“醫藥費多少錢?”“我像缺錢的人?”江凱笑了一聲,回頭對進吧臺的小貓說,“今天全場的單我買了。”小貓翻了個白眼,掉頭就走。“你再跟我橫,我讓陳杰開了你。”江凱把煙按滅,怕熏到商子然,他起身拿了一瓶水放到商子然面前,“坐。”商子然蹙眉,看著面前的水。江凱把杯子放到她面前,“你不要喝酒。”商子然瞪了他一眼,江凱拉過椅子坐下,手肘壓在桌子上,說道,“你電話號碼多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商子然不客氣。江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看向舞臺,半晌后視線才落到商子然身上,“不告訴我,我怎么約你?”商子然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起身,“誰要跟你約了?”“OK,不聊這個。”江凱說,“你會彈吉他么?”商子然看著他,她本來是要走,實在和江凱聊不下去。“會不會和你有什么關系?”“你說的對,我救你只是我想救,和你沒有多少關系。”江凱轉身拿起吧臺的吉他盒子,打開遞給商子然,“我想唱歌,不會彈吉他,幫個忙。”這思維跳躍的太快了,商子然拿著吉他看他。江凱走出吧臺,挑釁道,“難道你不會彈?”“誰說我不會?”江凱示意唱歌的歌手下去,他站在燈光下朝商子然招招手,說道,“唱完這首歌,我不會再sao擾你,你也不用覺得欠我的。”商子然覺得自己是瘋了,被江凱帶到了舞臺上。她會彈吉他,但從沒有在這種場合彈過。江凱穿著白襯衣,微微低頭,劉海落下來遮到眼,盡顯頹廢。他開口,介于少年與青年的嗓音從話筒傳入音響,回蕩在這家酒吧,妖嬈誘惑,“噓,不許說話,我唱歌了。”驚艷到窒息。商豐城結束工作已經晚上九點,他上車靠在座位上,抬手壓在眉心上。“商先生,子然在酒吧。”商豐城放下手,不耐煩道,“她已經成年,她的事不必再匯報給我——”視頻已經被司機點開,清越的男孩嗓音落了出來,很熟悉,商豐城動作一頓,伸手,“拍了視頻?給我。”第8章江凱凌亂的白襯衣松松散散,露出漂亮的鎖骨。他很高,坐在高腳凳上長腿傾斜,手里握著話筒。低靡嗓音悅耳誘人。唱的是送別,歌詞從他的嘴唇里落出來,忽然的悲涼。“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模糊的美感,頭上的紗布凌亂,顯得那張臉越加蒼白俊美。垂下的桃花眼,燈光落下來,讓他濃密顫抖的睫毛清晰可見。一首結束,他沉默了喝酒,抬眼撩向遠處。淚痣微動,美的驚心動魄。全場沸騰,小姑娘們瘋了一樣吶喊嘶叫,江凱把話筒扔給歌手,轉身走回吧臺。商子然抱著吉他過去,把吉他放到吧臺上,不自在的哼了一聲,“唱的很不錯。”“為你而唱。”江凱注視著她,“喜歡么?”商子然轉身就走,“清賬了。”江凱吹了聲口哨,斜靠在吧臺上點燃煙,咬著吐出個煙圈。微微瞇眼,他就不信拿不下一個丫頭。江凱翻出商子然的電話號碼,點擊編輯短信發送過去,很快就得到商子然冷冰冰的兩個字,“流氓!”江凱笑瘋了,趴在吧臺上把臉埋在胳膊上。他就是流氓。第二天下午陳杰才回來,一臉憔悴,他窩在沙發上喝了兩杯水,“家里出事了。”江凱灌了一口啤酒,才懶懶的抬起眼,“你沒事就好。”陳杰看對面醉生夢死的江凱,一時間沒說出話,這沒心沒肺的敗家子如果死在他爸后面,那就好看了。“昨天商子然來找我了。”江凱晃著腿,“我覺得離睡到她不遠了。”“睡到又怎么樣?你還能娶她?”陳杰點燃了一支煙,父親那邊出事,他心急如焚,來找江凱就是個錯誤,這個孫子哪里知道人間疾苦。“娶是不可能娶,但能睡的久一點。”江凱說,“我要喜歡一個就娶回家,那我家就放不下了。”“得,你就在這里玩吧,我得去醫院了。”江凱抬頭,“你手里有錢么?”陳杰驚了下,差點摔倒,“你要錢?你缺錢?”“我爸把我的卡都停了,今天網銀也刷不出來。”江凱說,“我要有錢我會窩在你這里?我早出去玩了。”陳杰看著他。“你別這么看我,有錢么?”“要多少?”“百來十萬,夠花幾天。”陳杰打開錢包從里面抽出一千塊放在桌子上,“只有這么多,你住在這里省著花,還能活一段。不過我勸你,回去跟老爺子道個歉,別沒完沒了的和他杠,對你沒好處。”“一千塊打發叫花子呢?”江凱擺擺手,“你別說教,煩死了。”陳杰吸一口氣,這玩意也就剩下美一個優點了,等再過幾年,年紀上去丑了,誰搭理他?陳杰把錢包里的全部現金拿出來,一共五千塊。“就這些了,我走了。”又不跟陳杰睡,陳杰憑什么養他?江凱把酒杯放下,拿起錢塞到口袋里,“謝謝了。”真成叫花子了。江凱現在不能回去,他差點把江嘉嘉打死,現在回去江海會弄死他。但是要去什么地方?江凱快步上樓洗了一把臉,換了件干凈的襯衣外套,大步出門。江凱在學校門口等了五分鐘,余光里看到商豐城的黑色奔馳開了過來,他嚇得手一抖掐滅煙要倒出去,那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