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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治愈偏執(zhí)的他[八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7

分卷閱讀287

    “不是,好像就個二把手。”

    阿彪不太清楚陸家的事。尤其隱隱感覺到陸珣不想讓他涉及陸家后,自發(fā)捂好小耳朵日常裝聾,你們說什么機密我壓根聽不懂。

    但心里頭多少知道點。

    比如徐律師滿口的陸老爺子,陸珣心情好喊個老頭,心情不好連名帶姓是陸京佑。

    今天來的這個被稱作易叔,名字對不上。

    “是誰都不打緊,關鍵不干人事?!?nbsp;阿彪扒拉著腦袋,壓低聲音道:“那姓陸的說是要帶老板回家去慢慢養(yǎng)身體,背地里領來不少人?!?/br>
    說著便往走廊盡頭努嘴:“你看,十多個窩在樓梯口。個個胸背隆起來跟山似的,全是行內(nèi)人中看中打的。他們明擺著要來硬的,光靠咱們幾個鐵定攔不住,徐律師給陸家老大打電話不通,這在給他媳婦兒打,不曉得多久能完事兒?!?/br>
    樓梯口的確或站或蹲好幾個肌rou大漢,冬天套背心,手臂強健得像個硬實大雞腿。

    “……可是陸珣還沒醒?”

    “老板沒醒他們才弄得走嘛?!?/br>
    “可是陸珣會醒啊?”

    他不是對外界失去所有感官的植物人,身上多為皮rou傷,最嚴重不過是肋骨老毛病再犯,需要更加謹慎療養(yǎng),盡量避免亂跳亂蹦而已。

    阿汀疑惑蹙眉:“不用喊他起來嗎?”

    光他們抵擋不住,為什么不讓陸珣出面?

    阿彪這才明白她的意思,郁悶解釋:“喊不起來了。大早上來搞吊瓶的護士記得不?”

    “個子高高的那個?”

    “沒錯就她 ,根本不是醫(yī)院護士!多半陸家給安排進來做手腳,換的吊瓶里說不準摻了什么臟玩意兒。不然姓陸的哪來底氣,非說老板晚上才能醒得過來,讓咱們別管閑事?”

    越說越來氣,阿彪怒捶大腿。

    阿汀腦海里緩緩冒出個兩個字:難怪。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醫(yī)生辦公室推門拉開,一個身板周正面無表情的老人家走了出來。

    他徑直往病房走,阿彪眼疾手快擋在門前。

    仿佛無意間觸發(fā)了一連串反應。那群駐扎樓梯道的家伙們氣勢洶洶殺過來做后盾,徐律師察覺氛圍不對,當即掛掉電話匆匆而來。

    雙方迅速形成對峙局面,空氣猶如繃緊的弦,且對方武力值人數(shù)成倍碾壓我方。

    徐律師略略打量后頭那幾個彪悍男人,視線轉(zhuǎn)個圈回來,定格在老人家面上。他沒有分毫氣短,只冷靜清晰道:“陸老板戶口不在陸家,沒上陸家的本,就法律層面來說并不構成親屬關系。反倒是您這樣搶人容易構成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這么大年紀扯上犯罪,我想不好吧?”

    不愧是律師!

    阿彪中氣十足地附和:“不好吧!”

    易管家掀動眼皮,無動于衷的模樣。

    “退百步說,無論老爺子為什么要找陸老板回去。別人不清楚,您還不清楚父子倆么?他們之間的關系天生不行,又那么像,硬碰硬誰都不肯低頭認輸。難得有這么個機會,您該幫著我們割斷聯(lián)系才對,何必花心思來抓人?”

    徐律師說得好,徐律師說得對。

    反正陸家云里霧里阿彪不了解細節(jié),光是連連點頭脫口而出:“何必!”

    徐律師:……

    仿佛自帶回音。

    算了繼續(xù)使口才:“陸老板年輕不礙事,您總該替老爺子想想。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原本落下來的小毛病就不少,做什么再弄個不聽話的兒子去氣他?”

    “做什么!”

    “而且陸老板這時不醒早晚還是要醒,到時候把這筆賬記在老爺子頭上。他們父子倆吵鬧起來萬一有個閃失,究竟算誰的?”

    “誰的!”

    阿彪想了想,改口:“你的!”

    總算脫離無腦復讀機,實在可喜可賀。

    可惜他倆絞盡腦汁說了老多,對面易管家氣息沉靜,僅僅給出兩個字作為回應。

    那就是:“讓開?!?/br>
    “易叔!”

    徐律師沉下臉:“我敬您是長輩才喊聲易叔,您真要想好了再動手?!?/br>
    對方淡淡道:“老爺子有事找他而已,至多過兩天回來。反正這天底下除了鐵打的牢房,沒什么地方能困住陸珣。。你們犯不著緊張,讓開吧?!?/br>
    阿彪徐律師全然不動,所以他身后的家伙們紛紛走上來要動手。眼看著光天化日之下要在醫(yī)院走廊里上演一場打斗,忽然冒出個女聲說:“那就帶我去吧?!?/br>
    “宋小姐!”

    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來,兩張同款震驚臉。

    老管家則是神色微動。

    “你姓宋?”

    他語氣表情皆是意味不明:“老爺子讓我找陸珣,我找你個小丫頭片子回去做什么?犯得著么?”

    阿汀卻鄭重其事:“找我就夠了。”

    “為什么?”

    “因為他聽我的?!?/br>
    她抬眼迎上他探尋的渾濁目光,一字一字清晰無比地說:“還因為他的戶口在我家?!?/br>
    生得白凈不經(jīng)事,但原來是個膽大的啊。

    老管家沉默良久,點頭說好。

    *

    顧不上這個那個細枝末節(jié),徐律師陪著小姑娘坐上陸家的車,一時間長吁短嘆。不曉得應該贊美她的公然叫板,還是感嘆小丫頭年少不知事,好像所有事情都想得簡單。

    “沒去過陸家吧?” 他問。

    “沒有。”

    “不怕去了回不來?”

    陸家在他口里變成龍?zhí)痘ue,阿汀微微側頭,煞有介事地問:“我要開始怕嗎?”

    徐律師爽朗笑,大大方方辟謠:“除非你有陸老板的百倍氣人,不然以老爺子好男不跟女斗的老派思想,不至于欺負你這個年紀的小女孩?!?/br>
    “陸家小輩頭兩個都是正經(jīng)的軍人,除了一個太正經(jīng)一個太瀟灑之外沒有大毛病,為人處事作派都不錯。其他幾個私底下為了家產(chǎn)斗得厲害,歸內(nèi)部厲害,實際上不太去牽扯外人?!?/br>
    當然不包括陸菲然。

    阿汀嗯了聲,目光落在窗外。

    她從不覺得自己膽小,但并不覺得自己膽大。之所以要來這趟,好像只是想見見陸珣所謂的爸爸而已。

    那個搶走了陸珣的人,她有次夢到他,在冰天雪地里握著鞭子嗖嗖抽打陸珣的脊背。臉上化雪冷冷的,皺皺的,又濕濕的。

    別打了!

    她好像被阻攔在鐵質(zhì)欄桿外,猶如牢籠里徒勞掙扎的動物,哭著說:你要干什么你慢慢教他,別打他。他很聰明很記仇的,你別打他。

    “我沒那么多時間。”

    他不停手,語無波瀾地說:“他也沒有。”

    后來記不清了,夢總是模糊。

    她稍微想親眼見識下,現(xiàn)實中的陸京佑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有意將徐律師介紹給陸珣。

    他到底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