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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病號服。 “不在衣服邊,不用放在口袋里。” 陸珣似笑非笑,光滑漆黑的頭發落下來。眉角傷口縫針貼好紗布,弄起這類吊胃口的小把戲,難得有兩分公子哥式的玩世不恭。 比沒傷的時候話多,比睡夢中還要孩子氣。一雙澄澄的眼睛漂亮而稀少,天生具有束縛力,令人逃不開躲不掉,無法拒絕。 “是什么東西?” 她癟著嘴問。 他挑眉:“念我名字試試?!?/br> “嗯?” “名字?!?/br> “……陸珣?” 潛意識代入童話故事里的魔咒,阿汀左看右看沒有新的東西出現,還以為陸珣玩魔術失敗。 不料他道:“看我,再來次?!?/br> ……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阿汀半信半疑又喊了聲:“陸珣?!?/br> 然后她看到了。 聲音落下的片刻,他耳尖微微動起來。正如年少那一次兩次好多次,被點名的時候心情不錯的時候,這人總是保持誰靠近我就撕了誰的兇狠樣子,背地里偷偷動耳朵。 “陸珣?!?/br> 她喊他,他就有板有眼的動動。 阿汀抿唇笑,很快又消散。 “別動了?!?nbsp;她眼中再度蒙上水光。 女孩子的心思變來變去,陸珣疲憊的大腦這次沒跟上節奏,依然不厭其煩的動來動去。 “別動,你別動?!?/br> 為什么呢? 為什么這人長大了有錢有勢有手段,在她這里反而變得柔軟易傷害? 湯圓到底算什么東西啊,值得他大老遠撐著傷非要跑回來;她算什么她那點生氣又算什么,就不能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傷勢,問問陸菲然怎么樣/會不會牽扯到他? 她看他耳朵好不高興,連帶著看他都不高興。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捂住那兩只耳朵,“別動了,這有什么好動的。你是傻瓜嗎?怎么老這樣,你老這樣說不起那我怎么辦?” 眼淚簌簌往下滾,眼瞼紅,那點紅痣更紅。 她看著他,邊掉眼淚邊含糊地呢喃:“早知道我不說湯圓的。要是你有事情,我該怎么辦?那不就是我的錯了嗎?結果會變成因為我太任性非要你來才會變成這樣?!?/br> “不是做生意從來不虧的老板嗎?” “以后我不要說話,再也不跟你約定了?!?/br> 眼淚掉在陸珣的側臉上,滑下去。 是熱的,很燙心。 他總想把所有的東西給她。或許因為自身童年的匱乏,因為自身熱烈的占有欲。即便得不到她所有的注意和心神,他還是想把好的壞的一股腦兒塞給她,把理想把意義把整個人生丟進她兜里,任她閑來把玩或丟棄。 但她并不想要這些。 如果她想要控制他,當初壓根無法接近他。 “錯了?!?/br> 指肚緩緩揩去淚水,陸珣喉結滾動,啞著聲說:“知道錯了。我會改的。” “真的?” 她稀里嘩啦哭更厲害:“下次遇到這種事呢?” “上醫院,讓徐克己打電話給你?!彼D了頓,話鋒一轉:“然后你把湯圓打包帶過來,我醒了照樣吃。” “你是傻瓜嗎?!?/br> 小姑娘又哭又笑:“你真的沒虧本嗎?” 沒有,從來沒有。 陸珣抬起頭,吮去她下巴掛著的淚點。 咸。 “別亂動。” 她摁他回去。 他這回乖乖躺回去,乖得不能再乖了。 “好了別哭。” 眼梢有著很淡的笑意,他軟聲哄:“過來親親?!?/br> 阿汀低頭輕下去,脖頸一片脆白。他的手指猶如爬山虎般輕巧攀過,掌心扣住后腦勺。 往下壓。 唇齒相依處舌尖勾纏,粘膩透骨。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沒有我現在都親不動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軍訓你們親什么親,做夢! ☆、陸家給我下線! 一直到下午兩點, 陸珣沒動靜。 好像打算就這么沉沉睡下去似的。他唇角顏色淡淡,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泛著冷白, 整個人悄無聲息融進純白色的床單被套,又有濃黑的發絲散著,眼睫根根分明地垂下。 白的白, 黑的黑。 鮮明的色差讓他脆弱, 猶如急需偏愛的小孩。 阿汀雙手托下巴, 靜靜望呀望、眼皮眨呀眨的,不知不覺打起哈欠兒。 正處于昏昏欲睡之際,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嘈雜。側耳去聽,依稀能聽出你來我往壓著火氣的爭辯,至少三個以上的男人在說話。 有誰來了么……? 正常人不會在病房門口找事,況且外有面向兇惡的阿彪鎮場, 不該鬧這么大聲才對。 阿汀輕手輕腳拉開門縫, 只見徐律師背對著這邊打電話,人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說話語速調到平時的兩三倍, 一副焦急樣子。 再看阿彪雙手環抱坐在長椅上, 皺眉瞅著地板, 仿佛那里有一堆看不透看不爽的怪玩意兒。他煩躁不安地緊緊盯住, 大腿不自在地挪了挪, 碰到身邊冰冰涼涼的瓷碗。 對了, 里頭裝著冷掉的湯圓。 阿彪嘆氣。 說起來自家老板娘那叫一個活的人美心善,想起他阿彪獨自在外頭車里,居然細心送來熱騰騰的湯圓暖心暖胃。 當時他不好拒絕, 當然也不敢打開車門暴露老板,只得小心翼翼拉下一截車窗。 以為車里黑洞洞看不出妖魔鬼怪來著,誰曉得小老板娘一雙黑黑亮亮的大眼睛賊巴兒好使喚,分分鐘揪出躲在后頭隱瞞傷勢的陸老板。 還是個昏厥過去的陸老板。 一輛車里四個人,風風火火闖進醫院。這個滿頭大汗手里端湯圓,那個紅背心紅褲衩。左右兩邊扛住失去意識的男人,清秀小姑娘跟前跟后,抿著唇淚眼朦朧。 如此組合在別人眼里大約詭異至極,以至于有人把他們當成年底出沒的流氓團體,偷偷給公安局摁電話,說這里有人殺人搶小姑娘。 接下去不用說了。 無非醫院亂七八糟的流程,公安亂七八糟的審問。徐律師全程要求套上衣服褲子再說話,公安全程置之不理盤問底細。 折騰來折騰去天亮了,湯圓冷了。阿彪肚里空蕩蕩,擔心老板醒來嫌他露出馬腳/扣他工資,眼下又擔心老板醒不過來以后沒工資。你說這誰遭得住? 真真是賺錢不易,光頭嘆氣。 他抬頭去看徐律師電話打完沒,不經意瞧見門邊的老板娘。眼睛倏忽亮起來,“老板醒了?” “還沒?!?/br> 阿汀掩上門,走過來小聲問:“是不是有誰來了?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吵架?” 說起這個就煩。 阿彪撇嘴:“有個姓陸的老頭來了?!?/br> “陸珣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