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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和下來,小姑娘像翻山越海結(jié)果找錯家門的動物崽子,喪頭喪尾地低落眉眼,轉(zhuǎn)身走。 而緊閉的房門在這時無聲拉開。 男人的手搭上纖細的手腕,五指合攏。 阿汀睜大眼睛,聲音尚未出口便被拉進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 啪嗒一聲關(guān)上門,她被抵在門背。 手掌干燥,指腹有力的握住腰側(cè)。他貼過來,瞇起的眼睛緊緊盯住她,呼吸熱而散亂地掠過唇角。 “找我?” 陸珣問著,聲兒有點散淡。 * 阿汀今天穿了自家mama手打的毛衣。淺紫色,偏薄,毛線細軟,圓領(lǐng)口還有兩分松散。 形狀分明的鎖骨稍稍探個尖兒,陸珣眼皮落得低低,在往上掩與往下扯的兩種選擇間意味不明猶豫會兒,最終是低頭咬住領(lǐng)子,往上拉了拉,擋住不該露出來的風(fēng)光。 他曾是晝伏夜出的動物,一雙眼睛冷戾,沉緩而明徹,直到現(xiàn)在仍保留著那份眼力,總在黑暗里看得很分明。 視線分分寸寸往下滑,他看清她黑色絨般披散著的長發(fā)。 下身穿著深灰色的褲子,襯得兩條腿勻稱而長。褲腳折起,緊致的腳踝裸露在外,看起來很好握。 陸珣想起大清早接到的電話,徐克己三言兩語交代他自個兒上個電話的通話內(nèi)容,并且好心提醒他:宋小姐擺明懷疑你和我妹有關(guān)系,麻煩您老注意點,別那么快露餡兒了。 八個小時后,徐潔又火急火燎打電話來,說阿汀莫名其妙非要來歌廳,還打扮特別惹眼,問他怎么辦。 那時陸珣坐在辦公椅子上,手指緩緩敲擊著桌面,不緊不慢地回了四個字:不怎么辦。 什么都不用干,由她去。 天底下沒人比他更清楚她的性情心思,所以在開口的剎那,陸珣已經(jīng)知道徐克己的提醒來太遲,他已全面露陷。 掛斷電話,徐克己坐在沙發(fā)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被他一腳踹下去,屁股差點摔兩半。這才捂著屁股唉聲嘆氣道:“宋小姐猜猜而已。這回歌廳更擺明是陷阱,你去了你成證據(jù),你不去她抓不到證據(jù),這事不就結(jié)了?” 阿彪回辦公室開醫(yī)藥報單,捂著腦袋幫腔:“要不老板你別動,我?guī)湍闳タ纯辞闆r。有什么動靜你再來,說是我通知你來的,這沒問題吧?” 兩個臭皮匠接連折騰出各種鬼點子,歸根究底不贊同陸珣來,勸他撇清關(guān)系瞞天過海。 仿佛一個粗糙稚嫩的陷阱擺在眼前,徐律師和阿彪都能發(fā)現(xiàn),更何況老jian巨猾的陸老板? 太容易看透,本該橫跨過去。 但只要稍微想到布陷阱的小姑娘,想到她的處境,就不太想讓她空手而歸,不想讓她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 所以陸珣還是來了。 類似于心甘情愿往陷阱里跳,明知風(fēng)險不小。 歌廳里隔音不錯,隔著一間包廂的聲嘶力竭傳到這兒,變成過濾后的淺淡字句。 遮光窗簾布層層疊疊拉得嚴(yán)實,阿汀看不太清陸珣的神色。唯獨隱約的輪廓、無法忽視的熱度,然后他低不可聞的聲音溢了出來。 “有什么想問你就問。” 他很快說:“要么說實話要么不說話,這句免了,我記性沒那么差。” 意思就是他會遵守她的規(guī)則。 陸珣以為阿汀會提很多問題。你是不是讓徐潔盯著我?為什么?你們私底下有多少來往?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之類的。 不過阿汀想了想,只問:“徐律師今天給你打過電話嗎?” “打了。” 陸珣琢磨著這個問題背后的意義,阿汀僅僅朝他笑,隨后搖頭說:“那我沒有別的要問了。” 這就不問了? 陸珣眉心聚攏,沒花多久又散開。 “你知道徐克己會給我通風(fēng)報信?” 阿汀糾正:“猜到的。” 那也夠了。 原來小姑娘的陷阱沒那么簡單。你以為她一知半解,其實她早摸得水落石出。她的陷阱不是拿來驗證真相,而是驗證你。 不動聲色挖個陷阱,給你一種謊言即將暴露的危機感,看你準(zhǔn)備裝模作樣蒙混過關(guān),還是老老實實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承認事實。 她重點在觀察你的態(tài)度。 “我中招了?” 陸珣微微挑眉,好似難以正視自己在小丫頭片子面前輸?shù)孟±锖康氖聦崱?/br> 阿汀憋著笑,非常體貼還有點調(diào)皮地說:“你中招了。你需要靜靜嗎?” “要。” 誒,還真要啊…… “那我先回我同學(xué)的包廂。” 自己放出去的話自己扛,阿汀巴眨巴眨眼睛,拉住門把手要走 —— 下個片刻便被拉了回來。 “不靜靜了?”她好奇地問。 “沒什么好靜的。” 門邊盡是靠墻的沙發(fā),陸珣說著坐下去,一個用力便將她拉進懷里、整個兒抱在腿上。 他大腿很硬實,像冰箱里凍過的rou,但又是guntang燙的,隔著兩層布料仍能傳來兇猛的溫度。 阿汀小心翼翼側(cè)坐著,腦袋瓜子低在他的脖頸邊上。 雙手無處安放地撥弄著,陸珣伸手過來捉住,手背擱在她的腿上。什么出格的動作都沒做,光是大片大片間接接觸的皮膚自發(fā)泛起輕輕微微的顫栗,有些酥。 眼睛逐漸適應(yīng)渾濁暗淡的空間,阿汀看到他長而潔凈的手,指甲修剪成順暢的弧線,漫不經(jīng)心勾著她的手指把玩。 不禁放輕呼吸,她溫順坐著不動。 陸珣卻是動了動,額頭靠在她瘦削纖纖的肩上,低道:“還以為你要生氣了。” 然后嫌他惡心,讓他滾。 也許是被太多人譏諷嘲笑了,收獲太多人的厭惡憎恨。陸珣骨子里棲息著這般惶恐,時淡時濃,反復(fù)無常。 上秒鐘覺得我很好,你會喜歡我的; 下秒種糟糕透頂了,活該遭受遺棄。 他所缺乏的安全感埋得很深很深,猶如有吸力的洞,不死心地拽著他,希望讓他墜進無底的深淵。 阿汀抬眸看著他,反手將他的手上下握住,嗓音細細地說:“要是你今天不來,我要和徐潔說清楚的。讓她不要再幫你看著我。“ “你的話……” “只要你別對我撒謊,說你不認識徐潔、沒讓她干過任何事就行。承認不承認是你的事情,真的不想承認,我可能會有點不高興。不過既然你來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她笑一下,梨渦淺淺的,軟軟道:“你運氣很好,我是很講道理的人。” 陸珣低低的嗯聲。 他知道自己運氣差到極致,又好到極致。 良久之后又說聲對不起。 稀薄得像是錯覺、像夢里的飄渺而過的微風(fēng)。陸珣這人脾氣大得很,壞事錯事干了一籮筐,這還是頭回乖乖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