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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就是為了在這時候,能夠毫不心虛以長輩的身份,以宋當(dāng)家的身份向他表示:你是男人,你跟我女兒來往我不阻攔,但你心里要有數(shù)。不能做任何過分的事,不然我會找你麻煩。 假如收了好處,這話就說得不夠分量了。 這份覺悟姍姍到達,陸珣剛想明白。冷不丁宋于秋又說:“錢不好賺,不沾血的錢更不好賺。有的罪名沒了,有的罪不會沒。事能做不能做,心里也要有數(shù)。” 完了,新一份覺悟來了。 原來宋于秋扯政策扯生意,不是為了自家,而是要打探他陸珣的路子究竟正不正。然后告誡他,別去貪圖不該要的錢,別做過線的事。 陸珣不太清楚他走后宋家小屋的變化,但清晰記得,他還在小屋的那段日子,宋于秋是個不折不扣的悶葫蘆。林雪春常常因這一點大動肝火,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 而今天。 宋于秋破天荒的話多,幾乎把半年份一年份的字句全給他了。 說明在宋于秋心里,陸珣還是宋家的小子,是他是他不帶血緣關(guān)系的半個兒子。 養(yǎng)過一天便要管教一世,他在意他,希望他不沾染邪路。所以拐彎抹角把他拉出來,好壞說了長長一通,扮演起父親的角色。 原來。 原來如此啊。 他說的那番話,除了宋家之外真沒人在陸珣面前說過。 當(dāng)然有的是不敢說,有的不好說,還有不想說不屑說的。陸珣離了山,在這爾虞我詐的凡間徘徊著,早早習(xí)慣人人明哲保身的法則。 以至于宋于秋猝不及防立在眼前,背影驟然變大,變高變直,變成頂天立地的男人。陸珣靜靜望著,有點兒不可思議,像是看到了另一種怪物。 他本是被放逐的人,動物,或者稱之為一個破爛玩意兒都行。仇視著天底下絕大多數(shù)的人,撇去阿汀,沒一個值得他尊敬學(xué)習(xí)的。沒有。 現(xiàn)在突然就有了。 很明白自己這輩子不可能。無法擁有一副深厚廣博的胸懷,無法活得如此恩怨分明。并不妨礙陸珣在這一刻心服口服,且垂落眼眸,正經(jīng)回了一句:“我有數(shù)。” 后來就沒再說話。 回到宋家院前,宋于秋在門邊止住腳步。 “我家女婿沒那么好當(dāng)。” 說話時看著林雪春忙進忙出的身影。陸珣順著目光看過去,入眼的卻只有阿汀。 她把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魚rou夾在小碟子里,坐在板凳上喂貓。纖纖的手指順著毛發(fā)撫,似乎在和貓說著什么悄悄話,兩道細眉彎如一輪新月。 下午一點,陸珣該走了。 手指頭捏捏貓耳尖,它閉著眼睛轉(zhuǎn)個身兒繼續(xù)睡,光給他個大屁股表示貓貓很累了,深睡中,誰都不準(zhǔn)打擾。 “不想走就算了。” 宋敬冬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的宋于秋,撓著貓說:“我爸年輕時候干不少渾事,血氣重。我媽說這么多年,沒見貓貓狗狗的親近他。難得這小家伙兒機靈,朝他討過魚。我爸這一惦記好多年,路上碰見黑的貓都走不動路。” “難得碰面,不如留下來多呆兩天。“ 陸珣想了想。 貓在這有吃有喝不鬧騰,指不定蹦蹦跳跳抓兩只耗子,能討夫妻倆喜歡。還有最最重要,貓在這,給他正大光明來訪的理由。 可以,很可以。 因此不假思索就丟下貓,陸珣準(zhǔn)備離開。 屋里林雪春頭一伸,果然瞧見阿汀輕手輕腳也往外走。 “阿汀,你去哪兒?” 阿汀轉(zhuǎn)頭過來,滿臉無辜,“我送送他。” “大白天有什么好送的?” 大男人用得著你姑娘家家出門送? 林雪春大大翻個白眼,猜透女兒的小算盤。她要攔,奈何宋于秋要放,閉著眼睛讓小丫頭去。小丫頭霎時間喜形于色,樂顛顛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走。 “說什么呢你。” 林雪春不滿,推了一把。宋于秋像個不倒翁似的身體斜過去,又默默地板正。 “雪春姨你別急!” 看出林雪春有親自出馬的勢頭,王君原地跳了起來,鏗鏘有力道:“我也去送送陸小子!” 好樣兒的君兒! 林雪春朝她使眼色:看著他倆! 王君點點頭:保證看著他們! 然后急匆匆沖出屋子,跑出院門。確定離開了林雪春的視線范圍,王君這才停下來,慢慢悠悠打個哈欠。 “前有狗賊,后有追兵。我這女俠處境艱難沒誰了,竟然還愿意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嘖嘖。” “不愧是我!” 王女俠送給自己一個大拇指,彎腰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擱個七八米,不緊不慢跟在陸珣他們后頭,盯梢兒。 一只燕子低空掠過,阿汀往旁邊躲了躲,形成兩人并肩走著的畫面,非常靜。 “工作上有事么?” 阿汀率先打開話題。 陸珣嗯一下,“下半月忙。” 陸京佑回程在即,小輩們拼命抓著最后的時間互相打擊。陸老三頻頻出手,身上漏洞越來越多,是時候劃過大圈讓他往里跳了。 布起局來,一天四十八個小時不夠用。 “那你多休息,少喝酒。” 提起酒就會聯(lián)想到那天晚上,小姑娘雙手背在身后,十根手指頭一會兒玩空中對指尖,一會兒相互交錯,活潑得很。 眼珠子?xùn)|西南北轉(zhuǎn)悠,看看花看看草,看看枝葉看看藍天,就是不太看他。 遠處一堆姑娘在樹下跳皮筋,毛頭小子坐在地上玩珠子,吵吵嚷嚷的。 “啊我的珠沒了!” 不知誰在喊。 圓滾滾的剔透的玻璃珠在粗糙的石頭路面橫沖直撞,在阿汀腳邊滑了過去。她丟了重心,下意識去搭身邊的陸珣。 沒想到他反應(yīng)比她更快,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攥住小臂。 “謝謝。” 指尖碰到他的衣料,又悄然退回來。阿汀攏了攏頭發(fā),站好,發(fā)現(xiàn)腳下攤著兩根鞋帶。 她把自己鞋帶踩松了。 “今天好像不走運。” 小姑娘不走運,偏偏笑得不帶芥蒂。一張粉黛不施得小臉,一份明晃晃的燦爛。有魚的靈動,還有貓的可愛。 “別動。” 陸珣一聲令下,自己低了下去。 本來比她高很多,需要仰望的高度。毫無預(yù)兆就低了下去,變成俯視的角度。薄紙般的眼皮半落,下頜角線條鋒利。 他幫她系鞋帶。 兩根鞋帶在他手下流暢的纏繞,兩端被捏著,緩緩?fù)饫粋€蝴蝶結(jié)成了形。漂亮,柔軟,不可思議的輕盈。 “在那里!” “我看到珠子了,跟我來!” 毛頭小子的群體浩浩蕩蕩經(jīng)過身旁,微風(fēng)卷起發(fā)梢,他在這時抬起眼睛看她。 為什么不問呢? 阿汀想著,也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