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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她的手。 你還敢瞧不起我哦? 阿汀仰頭看他,”我不理你,不管你不要你了。以后家里買個大房,我養十只貓,再養十只狗,沒你的份了。“ “你別想把罪名全推到春梅身上。” 一語雙關,特別神氣。 陸珣定定盯著她看,完全著迷于這幅恃寵而驕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幫她理著凌亂的碎發。 “本來就用不上了。” 他解釋:“她這次把事情辦砸,差點丟了公司信譽。辦公室里留著沒用,后面是調是趕,就看她個人表現了。“ 我是做生意的人啊。 沒那么輕易被兒女情長蓋過理智,隨意斷了別人的飯碗。 阿汀聽懂他的潛臺詞,但緊隨而來又一句:“以后不招女的,免得有人發起脾氣,動不動養貓養狗的。” 他掂量著她的胳膊,好像認真在評估,她這么點身板去管吃喝拉撒,究竟能負擔住多少只小動物。 跟昏庸老皇帝似的; 也像酒水上頭沖了腦子的商人。 “我沒發脾氣。” 阿汀小聲反駁:“你才老發脾氣。” 好像難以否認 ,但也不能承認。陸珣重新握住她的手,手指循著指節游走,話鋒一轉:“最佳標兵,你要不要當?” 學校里不少學生眼紅這個名頭,似乎有諸多好處,還影響畢業時候的工作單位分配。陸珣已經夠假公濟私了,壓根不在意再假公濟私點,動點小手段,把所有的好名頭給阿汀。 但她不要。 “你讓教官自己看,誰好就給誰,公平公正。” 阿汀煞有介事:““助學金我哥已經拿了,一個家里拿兩份不好,還是留著給別的有需要的人吧。獎學金我能靠成績爭取的,用不著作弊。” 小古板,死心眼得厲害。 陸珣就不再多說了。 兩人親親熱熱靠在一塊兒,陸珣犯了困,合上眼皮。阿汀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不小心也打了個哈欠,枕著雨聲睡過去。 雨在七點半徹底收住,阿汀八點轉醒。宿舍九點關門,陸珣送她到樓底下,順手將下午繞遠路買來的玩意兒,一大袋遞給她。 “謝謝。” “再見,你開車小心點。” 阿汀小弧度揮揮手,轉頭鉆進樓道,跑到一半又折回來。探出半個腦袋看看,他果然還站著那兒,非要看到她安全出現在陽臺不可。 “你快回去。” 阿汀上去輕輕推他一把,“他們還在辦公室,等你回去換地兒呢。都該等著急了。” “明后天我很忙。” 走了可就沒時間來看你了。 陸珣低頭望著她,眉眼輪廓深邃。 原來他也惦記這三天的空白,也會感到不舍。阿汀摸了摸手上的玉鐲子,忽然靈機一動,在自個兒包里掏出一支淡粉色的鋼筆。 小賣部里買的,介于幼稚與時髦之間,筆身花花綠綠印著圖案。不過價格實惠,又很好用,班里不少女生在用。 “給你這個。“ 筆帽上端正刻著小名,用來防丟。阿汀隨身沒有其他更具個人特色的東西,便把這個塞進他手心里,細聲叮囑:”不要弄丟,下次再還給我。“ 怎么還要還啊? 陸珣聲音微啞:“不是送給我的?” 阿汀彎起杏仁形狀的眼兒,小狐貍般的狡猾:“是讓你下次見面,來找我說話的。” 三天后的閱兵典禮,有學生有老師,說不準還有很多家長來看。要是沒個正當理由,他憑什么在茫茫人海中只朝她走來,找她說話呢? 撿到了鋼筆,這個借口很合格。 陸珣應了聲好,被她連催帶推地趕走。周圍不少學生出入,下意識回頭多看兩眼。好在光線不鮮明,沒人認出他。 阿汀站在門口,望著陸珣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她才腳步輕快往回走,一口氣上五樓,腰不酸腿不疼,還有興致哼著歌兒。 寢室大門剛有動靜,徐潔王君便麻溜兒放下話本,手腳并用爬下床。一左一右交換個眼神,猶如門神般守在兩旁。 兩聲鏗鏘有力的譴責冒了出來: “好你個阿汀,偷溜出學校!” “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 喊完兩人一瞪眼,自相矛盾起來。 “你怎么就惦記著吃的?!”王君嘴角抽動:“咱不是說好了,要開堂公審的么?” “誰讓我餓了!” 徐潔眼珠打個轉兒,盯上阿汀手里的袋子:“”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吃的不?” 陸珣剛剛沒說這里頭有什么東西,不由分說就到了阿汀的手里。這時候打開一看,竟然裝著好幾盒小蛋糕,草莓櫻桃藍莓的點綴都有。旁邊還有不少真空包裝的糕點,造型精巧。 “有口福了!” 徐潔喜滋滋摸著肚皮:“難怪我今晚看不上食堂,一點胃口都沒有。肯定是料到晚上有好吃的,留著肚子給它!” “挑食就挑食,說法還挺多。” 王君不貪吃,不過女孩子家家對蛋糕天生的青睞。這玩意兒貴啊,平日幾乎碰不著的,她理所當然地饞嘴,又理所當然地發出質疑:“這蛋糕哪來的?你今天沒去看房子是吧?” 孤男寡女出門總是不好的。所以阿汀請假的真實理由,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大概只有宋敬冬好累的老哥哥,攔又攔不住,拆也拆不掉,只得叮囑她們低調,別往外說。 “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阿汀撒謊很少,功夫不夠高明。王君一看就曉得,哪兒是看房子呢?分明被人形的貓拐到外頭野去了,怪不得買這么多好吃的,樣樣來三份。 那貓是花錢收買她們,免得她們跟阿汀計較,讓她下不了臺呢。 混球小子心思真多,跟娘們似的。 陸珣人不在,王君一次性哼了好大一串。不客氣拿了幾塊蛋糕,邊吃邊在腦瓜子里咒他出門丟鑰匙丟錢包,大半夜被涼水塞牙縫,出門八百里還找不著醫院。 徐潔反應小。 早猜到陸珣這人花招百出,不可能放著學校不來,放著阿汀不見。她蹲在椅子上舔蛋糕,滿足得兩只眼睛瞇成縫,不停感嘆蛋糕好吃。 “你不如寫篇文章夸死它算了。” 王君嫌棄她沒完沒了的稱贊。 “切。” “不識貨色,這是老字號蛋糕鋪,洋的中的蛋糕都名氣大大有,生意紅火得要命。知道你這兩口是什么不?” “什么?”非常配合。 “少說五塊錢,半個小時排隊,還有車油錢。不是盤中粒粒皆辛苦么?我覺得這蛋糕來得辛苦,夸兩句不行啊。” 五塊錢買這玩意兒? 有錢人真了不得,有錢沒處兒花。 “行行行,我鄉下人沒見識,別跟我計較唄。” 往常徐潔都這樣數落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