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珣揮舞拳頭的時候,一瞬間覺得這種人活著沒多大用處,不如陷入昏迷,老老實實躺在病床上還給大家省麻煩。 但回過神來,最擔心的還是陸遜會被找麻煩。 不過陸珣本人并不在意。 “沒事。” 懶散應一聲,看了眼手背。 他下手輕重有數,有的是讓人痛不欲生又不致命的陰招。這種招式的特點是流血多,外表看著重,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以前常有人對他用,如今輪到他了。 至于南培的爸媽,欺軟怕硬的主兒罷了。既沒致命傷,沒底氣上門討說話,就只能悶頭吞下啞巴虧了。 陸珣不把他們當回事兒。看著手背破皮滲血的幾道口子,心想的是,南培狗改不了吃屎,已經到了必須趕出學校的程度了。 學生們的聯名抗議,算是不錯的由頭。 有明路先走明路,萬無一失。假如校長執意保南培,自有別的手段達成目的。 “你坐著。” 阿汀打斷了他的想法。 她不聲不響很快把藥水收拾好,端著鐵托盤過來。拉著他坐在白花花的病床邊沿,自個兒再搬張板凳坐下。盯著他的手看了好一會兒,不知是自我鼓勵,還是朝他聲明,反正就鄭重其事說了一句:“這個我會弄的。” 滿臉的凝重,好像眼前擺著一個重癥患者需要動手術,非生即死似的。 她做事向來認真,十根青蔥手指靈巧又安靜。白皙的一層皮膚下,淡青色血管縱橫交錯,在燈光下纖細地蜿蜒。 陸珣看著她垂落的長睫,看著它醞釀出的小片陰影,不知不覺出了神。完全沒留意到棉花蘸了酒精,正在傷口上輕輕擦拭。 “會疼嗎?” 阿汀糾著眉毛,很怕他忍著疼不說。 牙簽似的細傷口,消個毒能有多疼? 人見人怕的陸珣,竟然被當成脆弱易疼的稀罕物了。他莫名其妙好了心情,裝模作樣地點了一下頭,再理直氣壯念出一個疼字。 完全睜著眼說瞎話。 偏偏她就相信他,那么好騙。原本就輕飄飄的力道,放得更加小心翼翼,還湊過去吹了兩口氣。哄小孩一樣,又問他:“還疼嗎?” “疼。” 他說了好幾次疼,換了其他人早就發覺不對勁了。唯獨她一次次地吹吹揉揉,又一次次不厭其煩反復問他疼不疼。 真好騙。 很難想象到天底下存在這么一個人,在他面前不帶半點戒心,好欺負得不能更好欺負了。難怪宋敬冬特地跑來警告他,生怕他傷了她。 畢竟只在他面前這樣。 這個事實讓人得意,奇異地抹平了一切過往。 “不疼了。” 他不欺負她了,終于懶洋洋改了口。 紫色的藥水在手背上勻速抹開,與冷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醫務室里靜得只剩下呼吸聲,流淌著微妙的溫存。 阿汀低著腦袋,一截粉白的脖頸在他的視線里。大約是沒有對話的關系,感覺熱起來了。 手腳不適的羞怯感慢慢襲上來,阿汀眨了眨眼皮,想起肚子里憋了好久的話題。 “陸珣?”試探性喊他。 “嗯?” 被他慢悠悠嗯了一聲,呼吸更加輕了輕。 總覺得難為情。 但遲早要正面的事情,拖延下去并沒意義。 “之前我們在醫務室里說過話,其實我……” “什么話?” “就是上次說過的。” “說過什么?” 她想含糊帶過的部分,他抓著不放。微微挑了眉,似笑非笑地問:“我喜歡你?” 風聲雨聲呼吸聲,在這一刻全靜了。 他的語氣就像扯開披薩芝士連絲那樣的,黏糊糊的,燙乎乎的。眼珠黑得像深井底端,涌動著濃烈的情感,在昏暗之中更昏暗,曖昧。 直直沖著她來,幾乎要把她淹沒。 阿汀傻乎乎愣了一瞬。 旋即抽手摸耳朵,越摸越燙,分不清究竟是手燙還是耳朵燙。分明是他在說喜歡,結果更加慌亂不安的人變成她。 有種身份互換的滑稽感,尤其她還頂著一張泛著薄紅的臉,溫吞點頭,“就是那個。” “那時候說貓也喜歡舔我,其實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想辦法躲掉了。” 她的掩耳盜鈴很拙劣,他應該是看透了的。 阿汀悄悄看了他一眼,又飛快收了回來,“我應該知道你說的那個是什么意思,所以我……” 喜歡這兩字像是碰不得的,她慫巴巴繞著走,用那個來代替。陸珣偏不肯,好整以暇道:“我沒說過這個那個,我只說了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怎么又說了一次!! 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從耳垂紅到耳尖,紅得快要滴血。阿汀終于忍無可忍了,伸手蓋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搗亂。 “你不要說話!” 她鼓了臉,嚴肅道:“只能聽我說!” 這下像只紅了眼睛的兔子,小短腿跳來跳去,半干的頭發七拱八翹。 紅著臉皮一本正經的小姑娘很好逗,但認真生氣起來,指不定要翻臉。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落得前功盡棄的下場了。 想到這里,陸珣就乖乖任她捂著,不說話了。 真是的。 被他一番折騰,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淡了很多。阿汀嘆了口氣,從頭再來:“那天隨便找理由敷衍過去了,對不起。但我回去之后,有認真想了很久。” 怎么說呢。 前世生來伴有心臟病,那時父母逃家私奔,正處于沒錢又沒精力的時間段。她來得太不是時候,還不健康,自然而然被丟棄在孤兒院門口,最初長成尖銳不親人的模樣。 就像他。 野生野長,有上頓沒下頓的過日子,見到所謂的外公,只知道往桌子底下鉆。白頭發的外公要抱她,她不肯,又鬧又嚷弄得老人家手忙腳亂,自個兒還兩眼一閉,得送到醫院去搶救。 那時候好多人勸外公,不要再管她了。外公左手一擺,回頭照樣樂呵呵面對她的抵抗。 一鬧好多年,被斷定活不過十五歲的那天,外公躲在外頭泣不成聲。她站在樓梯口,套著空空蕩蕩的病服,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多么大的任性,到處給人添麻煩。 后來就開始學著懂事了。 乖乖聽醫生的話,乖乖聽外公的話。不能上學,不能亂跑亂跑,得定期定時去醫院檢查,得一日三餐規矩喝藥。 越是接近十五歲,越是溫順挑不出毛病。 本來想安安靜靜離開,沒想到外公走在前頭,她一朝回到三十多年前,在陌生的時代陌生的村莊里繼續生活。 占了別人的身體就有夠過分了,不該讓他們擔心,更不該讓他們失望。因而在父母面前努力做著好孩子,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