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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三打得斷子絕孫,因此結下血海深仇。如今常常用這個動作緩和骨子里的野蠻,克制沖動。 “你爸是誰?” 他低聲問,不等回答就狠狠給了一腳,驟然把南培踢翻在地。 “嘶。”眾人發出倒抽涼氣的聲音。 好歹是人高馬大的小伙哇,rou墊似的重重摔下去,動靜沉悶。 他磕得滿口血,嗷嗷哀嚎兩聲,掙扎著要爬起來,頂著滿臉灰塵與血,猶在不甘心的重申:“你真他娘的活膩了,死龜孫子,知不知道我爸是——” 他踩住他的手腕,低頭反問:“知不知道我是誰?” 南培臉色微變,心想這人該不會也有來頭吧? 眼皮預知到危險,不聽使喚地胡亂跳動著,南培咬牙看著他蹲下身來,逼近。薄削唇角緩緩拉開,笑起來比面無表情更冰冷。 “你、你到底是誰?!” “陸珣。” “哈?” 不是誰誰家的兒子,也不是誰誰的兄弟,自報姓名算怎么回事,逗他玩? 南培呸他一腳的血唾沫:“你唬我?” 陸珣想了想,險惡笑著給出新的答案。 不知具體是什么,讓南培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剎那間暴怒狀態,翻個跟頭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揮舞拳頭,沒兩下又被他反扣住手。 “陸小子有點厲害。”王君看得目瞪口呆:“我還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撲上去就打,沒想到他這算是智取?好像也不對,到底算什么來著?” 是啊。 好像變得更厲害了,不再橫沖直撞的,但是…… “啊啊啊啊放手放手啊!” 陸珣在反壓南培的手指,看起來輕輕巧巧不帶幾分力道 ,南培卻是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這樣很容易出事誒。”小伙伴推推她:“阿汀你快讓他停一下,這么多人看著。” 阿汀被推出去半步,離他很近。他陰冷的眉眼一覽無余,仍然勾著唇角,很清醒的笑著。 究竟為什么要這樣笑? 古怪的情緒去而復返,它曾在體育館里出沒,曾在昨晚燈光下淡淡浮起。是它讓她慢慢停下腳步,也是它讓她感到稍稍的別扭,橫亙在他們中間。 它是什么? “阿汀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王君催她,因為在她心里,陸珣就是聽阿汀的話。 周遭的同學們指指點點,南培頭破血流。眼前的場景有點亂,心里頭也有點亂,阿汀張張唇,輕輕叫道:“陸珣。” 他看她,除了眼珠轉動之外,沒有其他的動作。 啊…… 耳朵沒動。 阿汀茫然地眨兩下眼睛,淺埋在心底的陌生感破土而出,延伸出無數的枝條,朝四面八方野蠻生長。它來得荒誕,突然,濃烈到無法忽視,像一個噩夢,把事實擺在眼前: 眼睛,耳朵,說話方式和行為舉止全不一樣了。 她到這時猛然發現,眼前的陸珣很陌生。她所有的認知,對他不做效了。那她要找的還是不是他? 你到底是誰? 她迷糊地看著他,無聲問:陸珣去哪里了啊? 我就是陸珣。 他也看著她,一下變回學她刷牙的陸珣,一下變成西裝革履的陸珣。上一秒還蹲在板凳上齜牙咧嘴,下一刻站在講臺上光鮮亮麗。 好奇怪的。 阿汀發不出聲了,像有塊石頭壓在喉頭。場面仿佛陷入靜止,直到宋敬冬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身后還有老師。 “出什么事了?” 他介入他們之間,結束了他們秘密的對話。 “學校里打架斗毆不行的啊!!” 南培算是學校里動不得的高干子弟之一,平時就對女同學死纏爛打,其他大事倒沒鬧過。學校老師認得他,也認得他爸,看到他站都站不住的樣子,急得團團轉了。 “教官松松手,不管出什么事,他得先去醫務室!” 依稀得知總教官也是惹不起的大來頭,老師不敢催,小心翼翼攙扶南培往醫務室運。這小子打不怕,臨走時還丟給陸珣一個挑釁的眼神,示意這事沒完。 一場熱鬧落幕,同學們紛紛抒發己見: “教官好兇,還好沒帶我們!” “不過送情書教官也管啊,軍訓里頭不能談戀愛?還是學校不讓談戀愛?” “學校不鼓勵也不反對談戀愛啊,要不然那個誰怎么敢在我們面前念情詩。” “去你的,你往腦袋貼個‘我有愛人’的紙條試試,保準你學生會進不去,更別想入黨!” “男同學有來頭都被整成這樣,我看這女同學……嘖嘖,得罰跑個十圈cao場吧?” “憑什么啊?人家上趕著念情詩,關她什么事?” 宋敬冬支著耳朵聽個七七八八,大約弄清楚始末了。他腦筋轉得快,當即拍著阿汀的肩膀說:“快謝謝教官。” 阿汀有點兒不敢看他。 克服干澀的咽喉,艱澀說出‘謝謝教官’。陸珣瞧著她聳拉著腦袋瓜子,語氣更近似于冷硬的命令:“別亂收東西。” 阿汀溫順點點頭,真的像學生給老師立保證。 這兩人交談氛圍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不過宋敬冬更在乎姑娘家的名聲,不想在這里久留,就沒多看陸珣,直接拉走阿汀。 擦肩而過時,她看到他手背上零星的紅,應該不是他的。但還是克制不住,用指尖碰了一下,小小聲的提醒他:“小心手。” 暖意在指尖擴散,陸珣沒說話,靜靜抹掉手背濺上的血。 圍觀的學生被驅散。總教官在眾目睽睽下動手,必須去校長室給個交代。老師們催他,他不動,看到她的背影越走越遠,中間猶豫過,到底沒有回過頭來。 這模樣竟然有點可憐。 依舊站在樹蔭下的陸以景目睹完頭尾,面無表情道:“她不領情,你還是算了吧。” 好像只有你特別放不下她而已。 他真正想說的是這個,無論真心假意,對陸珣而言,不過是低劣的挑撥手法。因為她在他面前沒有秘密,他完全預料到她現在的困惑。 “還沒習慣而已。”他半落眼睫,面上沒有所謂。 陸以景擰眉。 他鬧不明白他們,也不明白小孩子家家之間的情誼能有多深刻。破天荒覺得這個弟弟別的方面長進了,獨獨這塊不進反退,平白困住自己的手腳,自找罪受。 “半個月后還是這樣,你就能安心干正事了?” “會習慣的。” 陸珣語氣里容不得半分商量的余地。眼珠忽然黑得不純粹了,隱隱約約透出淺淡的金黃色。像貓,像蛇,像深夜里蟄伏的怪物 新的環境也好新的他也好,她會習慣的。 早晚。 必須。 * 南培算得上校內有名頭的風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