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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老皇帝朝不保夕,兒女各憑本事爭奪寶座。自打老爺子五月里大病一場,隱隱動起‘徹底隱退’的念頭后,陸家就處于這樣的暗涌之中。 上下六兄弟,中間四個抱得緊緊,剩下頗有出息的頭尾被排擠,迫不得已暫時組成同盟。站在陸以景的角度看,他們勝算很大,前提是老幺陸珣稍微收著點。 七天前莫名其妙溜到千里之外不說,半途向當地公安局施壓,逼著他們緊急出動,幫忙找他丟失的行李包。 這事兒被尾隨的眼線得知,以為里頭藏著多么了不得說不得的秘密,立馬驚動背后不懷好意的老三。 老三做事不顧頭尾,急火火出面爭搶,萬萬沒想到到手一看,行李袋就只是行李袋,除了破被子舊衣服一無所有。 他被行李袋氣得火冒三丈,又逢后院起火。當下的確自顧不暇,但晃過神來,必定加倍找麻煩。 本來可以不這樣的。 奈何陸珣年輕氣盛,做事又張揚又陰狠,鬧得家里頭個個對他有意見。生怕東西落到他手里,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這才導致局勢愈發險峻,同胞兄弟斗得比外人更厲害。 “收著點。” 陸以景面無表情地說,伸手遮擋住他的視線。既希望他這不管不顧的性子能收著點,也希望這場教官把戲早日收場。 “你也想教訓我了?” 陸珣總算舍得分給他一點余光,眼睛還是微微瞇著。他笑,話外真正的意思是:我做事什么時候有你說話的資格了? 面上冷光四溢,笑得過于鋒利,仿佛夾雜著血腥氣。 這就是長成的新的怪物。 幼時一言不合便伸出爪牙,管你天王老子打完再說。如今他長得像模像樣,說話吐字像模像樣,學會進退周旋,底下掩蓋著更為尖銳的刺猬殼。 空氣凝滯半晌,陸以景敗下陣來,收回手道:“下午那批貨你抽空走一趟,免得半路被人弄走。” 陸珣忽然站直身體,二話不說便往那邊走。 陸以景偏頭看去,原來還是那個小丫頭。 飯后回寢室的半路上,阿汀被陌生的男同志攔住。 “師兄給你的見面禮,你好歹收著啊。” 他面上掛笑,往前走了兩步:“好長時候沒作詩,你就帶回去看看好不好。不好還我就是了,我想法子給你送新的。” 阿汀覺得他有點想不開。 唐詩宋詞讓她現場背誦兩句還行,但詩詞鑒賞實在不是她的擅長。因此只能搖頭,認真拒絕道:“我看不來這個,你還是找中文系的同學比較好,說不定會他們有學這個。” 小姑娘煞有介事的,究竟裝不諳世事,還是真不曉得情詩干什么用的? 南培摸摸下巴,想起教學樓里都在傳‘87級來了個漂亮的村妹子’,覺著她應該是在小鄉村里呆久了,沒見識過正兒八經的情書情詩。 那就更好哄了。 “別別別,我就想讓你瞧,其他人不行。” 南培兩根指頭夾著信,晃了晃,“要是你不好意思回去看,我在這念著也行。” 食堂門口不知不覺湊集好多人,見勢喊道:“念啊。” “快念快念!” 他們連聲催促,南培不慌不亂,還真要拆信。 “我覺著不對勁。”王君小聲嘀咕:“我們是猴么?他們看猴戲似的。” 阿汀也覺著不對勁:“我們不是。” “哎呀我的媽呀,送詩是不是跟送情書差不多?” 王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不過對方已然拆開信,抖落出一張豎行紙張。 “趕緊走,不然你就得嫁給他了。” 阿汀被這話驚得傻掉,拉了拉小伙伴趕快溜走。 這邊南培咳嗽兩聲起范:“你好,87級中醫學的宋千夏同志,我是你85級同專業的南培,假如你愿意,你可以叫我一聲,培——” 即將聲情并茂的朗讀長詩,冷不防背后落下一道影子,遮蓋住陽光令紙面一黑。南培脫口而出一句:“起開起開,別妨礙我!” 話沒說完手就空了。 這可是花兩塊大洋買來的‘才子詩’,寫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辭藻華麗,室友看完都說好,保準撩撥得鄉下妹芳心暗許。 眼看著事要成,不長眼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在這節骨眼阻撓他抱得美人歸? 南培不耐煩地皺眉,轉身攤手:“還我!” “陸珣?” 阿汀回頭瞧見陸珣。 他樣貌出眾,年紀輕得不像話,食堂處的新生也認得他,紛紛議論這總教官近看更了不得,要是當她們老師就好了,天天見得著。 只有南培不知他來處,上下掃兩眼綠油油的迷彩服,暗中斷定,撐死是個教官。淪落到學校里給學生軍訓的,不是入伍沒兩年的新兵蛋子,就是永遠熬不出頭的老基層。 看年紀是前者,沒什么好忌諱的。 “想看熱鬧往那邊去。”他底氣足足的,更兇了點:“要是存心搗亂,別怪我動手了啊!” 呲啦。 話音剛落,那張紙在他的眼前被撕成兩半。左半邊輕飄飄甩在他臉上,右半張還在陸珣的手里,輕而易舉被捏成一小團,像沒用的垃圾。 他撩起眼皮看他,眼神輕慢,像看著一團更大更惡臭的垃圾。 肚子里的火氣噌一下就燒起來了,南培大喊一句‘這是你自找的’便沖了上去。拳打腳踢頗有章法,不難看出是個小練家子,難怪敢找當兵的懟。 但還是不夠陸珣玩真的,他只管左右往后躲躲,手指掂著紙團,尚未被傷及分毫,南培已經俯身握著膝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實在狼狽,仿佛被貓戲耍在手心的耗子。 大伙兒稀疏的笑聲鉆進他耳朵里,本就臉紅脖子青的,這會兒額頭上青筋都顯露出來了,突突地直跳。 “笑什么笑!”他眼睛都紅了,怒吼道:“誰敢笑都給我等著,早晚弄死你!” 自個兒出糗就要亂咬人? 噫,同學們明面上不笑話他,心里數落得更起勁了。 南培只覺得唬住一干人等了,扭頭就朝陸珣放狠話:“不敢動手算什么孬貨,知道我爸是誰不?我就明白告訴你一聲,只要你敢打我一下,明天我就讓你在北通待不下去!怎么樣,敢不敢正面打我試試?” “你來,我就站在這里不動,有本事就來送死!沒本事就滾蛋,當個鳥教官以為自己多能耐?小爺我不光今天送,明天后天年年送,你管得著么你?!” 滿臉寫著‘你今天不打我,我就看不起你’的跋扈。 陸珣單手蓋著額頭,尖削小指緩慢下滑,遮蓋住一只眼睛,指縫間僅露出另一半的眼珠。他脾氣壞下手狠,打人不用上渾身力氣就不舒坦,三年來沒少鬧出事。 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