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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怕?! 摸著你的良心說,他有一點點的怕的樣子嗎?! 眼睛白長的吧?! 林雪春大大翻個白眼,瞥見阿汀攀在野小子小臂上的手,頓時又驚得魂飛魄散。 她不過是放盆水的功夫,他像血海深仇一樣盯她。女兒敢碰他,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想當初宋婷婷被抓得一臉傷,大半個月過去還留著淺淺的印子。這回急匆匆往B城去,也是在四處打聽民間膏藥,好把臉蛋給治好。 阿汀的細皮嫩rou,比宋婷婷有過之而無不及,萬一抓到咬到,臉不得毀了? “阿汀你過來,別被他給抓了。” 林雪春越想越怕,連忙伸手去拉。不料他也抓住阿汀的手,琥珀色的眼珠轉向她,兇狠的好像她搶了他的寶物。 兩廂對峙,阿汀夾在中間非常的無辜。 只好勸勸這個:“mama沒事的,他不會抓我。” 再哄哄那個:“我mama不是故意說你的,你不要生氣。” 無果。 對峙繼續。 站在灶臺邊的宋敬冬看了一場熱鬧,失笑:“媽你別瞎cao心,急火火的反而把人家給嚇住。這小子上回幫過阿汀,出事來找的也是阿汀,怎么會抓她?” 阿汀點頭。 “有事也讓阿汀說就是了,他只聽她的。” 阿汀點頭點頭,小雞啄米的點頭。 沒出息。 兄妹四個胳膊肘全往外拐。 林雪春再瞅瞅陸珣,滿心納悶:只聽阿汀的,有這么古怪的規矩? 就阿汀那小胳膊小腿,后院逮公雞還費力,哪來的本事收服這只兇狠的野東西? 她不信,轉頭上樓拿來一套干凈的衣褲,拿給阿汀:“你給他說,手腳擦干凈,身上臟衣服脫下來給我洗。這是你哥的舊衣服,讓他先穿著。” 阿汀接過衣服放在腿上,乖乖應了一聲好。 她把毛巾浸過水,擰得干干,再遞到陸珣的眼皮子底下。 “今天很熱,你肯定出汗了。” “擦一下好不好?” 陸珣低頭看看那只又白又大膽的小手,被這句 ‘好不好’說得耳尖微動。 要是她不問他,命令他,他絕對給她甩臉色; 要是問‘要不要’,那他不要; 偏偏來一句軟綿綿的‘好不好’,尾巴梢藏著星星點點的親昵,像撒嬌而非詢問。他拿‘好不好’沒有辦法,在她面前丟盔卸甲。 只能默默接過毛巾,抓著腳趾頭仔仔細細擦干凈。 林雪春看得目瞪口呆,回頭對上兒子‘意料之中’的眼神。 她猶不信邪,拍一下阿汀:“讓他再擦擦脖子。” 陸珣送去醫院時,醫生護士本想幫忙收拾一番。奈何這小子在昏迷之中,依舊滿身反骨不許人碰。但凡他們給他一點點的刺痛,他便揮拳蹬腿。 醫生護士全被嚇退,最后還是宋于秋摁著他,潦草往胳膊腿上抹藥。 阿汀心思純粹,又指指他的脖子:“這里也臟。” 陸珣掃她一眼,真把脖子轉了一圈,作出要脫衣服的模樣。 林雪春立馬擋在女兒面前:“轉過去轉過去。” 阿汀轉了過去。 “女孩子家家的別亂看,小心長針眼丑死你。” 阿汀又自個兒伸手遮住眼睛,“我不看。” 林雪春是女人,陸珣在她眼里不過是黃毛小子。她不覺著自己會長針眼,不過定睛一看,又發現確實有點兒扎眼睛。 這喪盡天良的阿香,心狠得沒誰了 看不過去陸珣粗魯敷衍的動作,她忍不住訓了一句:“你當刷搓衣板?不會輕點啊?” 一層皮下好像根本沒rou的,瘦骨根根分明,搓衣板還他來得寒磣。 林雪春天生說話不大客氣,實際上懷著好心。誰知道這小子不領情,丟給她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照樣該怎么搓怎么搓,完全不顧傷口。 世上竟然有如此不討人喜歡的屁小孩! 這時阿汀擔心地說:“陸珣你小心點啊。” 好樣的,手腳立刻放輕了。 林雪春活四十多個年頭,頭一回啞口無言。 這雞賊小子怎么跟認主的貓狗一樣?! 打定主意賴上阿汀了是不是? 當媽的一把搶過陸珣手邊的舊衣服,兇道:“起來吃飯!” * 世間沒有單純的好事,也沒有獨獨的壞事兒。 拿臺風天來說,打壞莊稼不假,卻也把河里的玩意兒生生逼上岸。 日暮村背后靠山,四面圍水,雨過天晴后便有上百條滯留的魚蝦,在低洼里拿命撲騰。經歷過臺風天的村民經驗老道,早早備好水桶,時刻能出門‘收魚’。 說來也巧。 林雪春獨自在家,為兒女男人cao心得睡不著覺。后半夜風雨稍緩的時刻,全村子呼呼大睡,只有她一個激靈,拍著隔壁的門,帶王家三口一塊兒出門收魚。 一收一大把,家里的臉盆水桶全給用完了,這叫真真正正的‘大豐收’。 村民猶在奇怪今年的魚好少,殊不知王家爸爸已經把魚運到縣城里。新鮮活魚一斤五分錢的便宜賣,沒半天全部賣完,凈賺六十塊錢。 王君一家子抓的魚占七成,但他們感激林雪春的提點,只愿意拿十五塊錢。林雪春不肯,連給帶塞再五塊,最后四十塊進自個兒的腰包。 除了賣掉的魚,家里還剩下四條個頭頂大的魚,今晚上桌兩條。 一條紅燒,一條清蒸,全部出自宋敬冬之手。 他非常得意忘形,一桌下便開始吆喝:“來來來,父老鄉親嘗一嘗,不好吃不要錢。” 林雪春笑罵:“大老爺們成天折騰這些,早知道不掙錢供你上學,當廚子去得了。” “我這不是孝順您么?”宋敬冬笑瞇瞇。 “還孝順,再孝順下去就招閑話了。” 農村講究男女分工,粗活重活歸男人,洗衣做飯則是女人肩上的擔子。這稍有錯亂,不光女人被說不明事理,男人也要被指點,沒出息沒脾氣,成天做娘們的活。 要不是兒子大廚的名聲遠揚,年歲也小,就這股鼓搗勁兒,早被說八百回了。 宋敬冬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淡然聳肩:“隨便他們說道,反正他們兒子又沒你兒子能耐。” “去你的。” “本來就是嘛,不然讓他們兒子也弄個狀元來當當?” “少嘚瑟,閉嘴吃飯。” 母子倆是飯桌上斗嘴的主力軍,宋于秋悶聲不響,阿汀往往是傻乎乎的笑著看。 然而今天情形大不一樣。 一家四口各坐一邊,陸珣本來要跟著阿汀坐下,結果被林雪春攔住,故意給安排到另一邊去。于是少年少女斜對角而坐,中間隔著人高馬大的宋敬冬。 特別像被拆散的牛郎織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