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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婉宜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想起那個灼灼盯著自己問名字的男人,不知為何,她竟在心頭陡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來。 那男人似乎和記憶中的少年有一雙相仿的眼睛? 蓮枝在臥室外守了小半個時辰,當月色淡去的時候,屋里終于傳出了些許動靜,是被衾摩擦發出的窸窣聲。 蓮枝舒了一口氣,打了個呵欠,安心地回了外間。 然而,第二天一早,蓮枝卻久久沒有等到林婉宜起身喊人伺候…… ☆、十九點蜜 “小姐脈象虛浮,是風寒入體之兆,不過并無大礙,只消一劑藥方便可。”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一邊收起脈枕,一邊顫巍巍地起身。他看向站在邊上眉頭緊鎖的林修儒,捋了一下胡須,溫吞吞開口道,“小姐身體底子虛,平日的調養萬不可大意,老朽過來時,看見院子里有一方小池塘,那池塘離屋子近,濕氣未免有些重,加上這院子里竹蔭密蔽,實在不是讓小姐調養身子的好住處,林老爺還是尋一處向陽的院落好些?!?/br> 林修儒靜靜地聽完,眉頭慢慢地攏起,對上老大夫略帶幾分指責的目光,他不偏不躲不閃,微頷首,道:“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也勞盧大夫一一指出?!?/br> 盧大夫拈須點頭應下,跟著蓮枝到外間提筆寫下藥方,仔仔細細地叮囑了煎藥時須得注意的問題以后就離開了。 蓮枝捧了藥方進到內室,見林修儒雙眉緊鎖地盯著尚未醒轉的自家主子,不由埋下頭,走上前屈膝跪下,輕聲告罪:“奴婢照顧姑娘不周,請老爺責罰?!?/br> 因為林婉宜喜靜,院中伺候的丫鬟不多,貼身的大丫頭更是只有蓮枝一人。這會兒林修儒雖然心里對蓮枝的疏忽心存不滿,但是念及她是老岳母宋老夫人送給林婉宜的丫頭,到底不好說出什么重話來苛責她,只冷著臉說教了兩句,末了吩咐她說:“好生照看著,姑娘醒了立即給前院傳個話。” 蓮枝應了聲“是”,目送林修儒出去,而后折回臥室,換了干凈水打濕巾布,小心翼翼地為林婉宜擦拭。等干完了一切以后,便輕手輕腳地退出來,親自往小廚房去熬藥。 另一邊,林修儒沒有急著回書院去,打發小廝去書院遞了信后,就闊步地朝小宋氏的院子而去。 林修儒到前院的時候,小宋氏剛從小佛堂出來,見到他不由有些意外。她迎上前,笑瞇瞇地挽住他的胳膊,柔聲問道:“老爺今兒怎么沒往書院去?” 林修儒沒有應聲,沉默地進了屋,坐下以后,深深的嘆息一聲,抬眼看向小宋氏,道:“nongnong病了?!?/br> “?。吭趺磿毙∷问仙胁恢耸拢勓粤ⅠR變了臉色,擔憂道,“有請大夫嗎,大夫怎么說?不行,妾身得去菡萏苑瞧瞧?!闭f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林修儒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搖搖頭道,“你別著急,大夫說了沒事,只是這會兒人還沒醒。”他示意小宋氏坐下,抿了抿唇,繼續道,“我過來找你是有一事想跟你商議?!?/br> “老爺你說?!?/br> 林修儒便把盧大夫說的話簡單地復述了一遍,而后看向小宋氏,用商榷的口吻與她道:“我想過了,也不必給nongnong挪換院子,只找些工匠把菡萏苑里的池塘和竹林修整修整,再移栽兩株杏樹過去。” 小宋氏有些遲疑,“可盧大夫不是說向陽的院子更好些么,依妾身看,不若讓秋寧搬到我這兒,把云瀾閣給婉宜住也便宜些?!币娏中奕濯q豫,她便又道,“若是云瀾閣不成,卓兒院子邊上的秋水居收拾收拾也不錯。當初也是我思量不全,只想著婉宜住菡萏苑可能更習慣些,卻忘了那兒大則大矣,可到底陰涼潮濕了。” 林修儒不大理會后宅的事宜,原先猶疑是顧慮女兒不習慣換新院子,這會兒聽小宋氏如此說,覺得有理便點點頭,道,“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勞你多費心思了?!?/br> 小宋氏微微一笑,走到他跟前,輕輕地替他揉捏肩膀,語氣微嗔:“老爺總與我這般客套,莫不是還拿我當外人呢?”說著,故意輕聲一嘆,幽幽地道,“我知道自己遠不如jiejie在老爺心中的地位,但是老爺既娶了我,也生了秋寧,為何就不肯跟妾身交交心?” 當初宋氏纏綿病榻,小宋氏不遠千里從江南過來侍疾,親眼見過林修儒對宋氏的情深意重,心中艷羨不已。后來宋氏撒手人寰,林修儒依宋家人的要求續娶了小宋氏進門,雖相敬如賓十多年,但小宋氏心中一直清楚地知道,他心里至今仍只有宋氏一人。于她,不過是責任,是愧歉。 抬眸看向林修儒微微染霜的兩鬢,愈發俊朗有韻味的面龐,想著他尋常待自己的客套,小宋氏心中微澀,低聲道,“老爺可知,婉宜病了,你過來尋我,妾身更愿意你責罵我對她顧看不周,也不想你幾次三番跟我說‘有勞’?!?/br> 不妨小宋氏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林修儒愣在了當場,回過神來,卻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他起身走到小宋氏身旁,攬住她的肩膀把人拉進懷里擁住,聲音低沉地道:“我一直以為,給予你足夠的尊重是對你好,不會讓你心存芥蒂,不想卻讓你誤會至斯?!?/br> “我的心不是石頭鑿的,也不是木頭雕的,這十多年來,你為這個家盡心竭力,待nongnong和卓兒如親生,這與我是恩,是情,我一一記在心里。在我心中,素月是無可替代,你也亦然。我不為nongnong的事苛責你,是因為錯不在你,與你無尤,怎生你還喜歡討罵?”說到最后,林修儒的語氣里便多了些揶揄。 小宋氏嫁給他這么多年,鮮少聽到他這樣說話,一時竟由不得老臉一紅,輕嗔道:“天下都說繼室后娘難當,卓兒自幼跟著妾身也還罷了,婉宜在江南住了九年,妾身本就不知該如何與她親近相處,偏生你又總不管這些,妾身心中難免沒底,這才胡思亂想許多,倒叫老爺拿來取笑了。” 今日既已刺探出些許林修儒的心里話,一顆橫亙在小宋氏心中多年的刺終于微微軟了下來。她并不強求林修儒如待宋氏一般待自己,所求也不過親近一二罷了。 輕輕地推開丈夫,小宋氏捏著絹帕揩了揩眼角,而后才笑吟吟地看向林修儒道:“老爺只管放心好了,回頭我就讓人把秋水居收拾出來,至于菡萏苑,便修整一番給婉宜當書齋用也就是了。” 秋水居不似菡萏苑般偏遠,院落向陽又寬敞,的確是個好居處,加上離林卓住的地方近,方便她姐弟二人親近,林修儒自然沒有異議。 小宋氏本性一貫雷厲風行,這會兒便立即吩咐了人去收拾秋水居,待事無巨細地交代明白,她回過身,笑看坐在一旁喝茶的林修儒道,“這會兒已近晌午,老爺是先去書院還是先用飯?” 心里還記掛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