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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提劍出燕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7

分卷閱讀317

    “不如改日再議,我?guī)煾缚傄惨紤]考慮,和幾位師叔商量商量看怎么辦。樓主的位子是莫大殊榮,論資排輩,確實也輪不上我?guī)煾福駜壕秃染疲韧纯臁U赂娜赵僬f,如何?”

朱天臉色有些難看,他還在地上跪著,憋了半天,總算不好太給李蒙難看。

“好,那就改日,也得有個具體的日子,不能沒休沒止等下去,咱十方樓也是個大幫,群龍無首的日子一過大半年,豈非讓江湖上的朋友們笑話。”

“那就三日后,給大家一個答復(fù)。”饕餮出來打圓場,朱天這才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早先不是想要這位子得很嗎?否則何來斷龍崖下那出。”

“誰知道呢,聽說是個斷袖,你看他徒弟那模樣,沒準(zhǔn)身子骨早就睡得酥了,只想拿了自己那份回去享清福不管弟兄們了罷。”

“女人我睡了沒一千也有八百,男人的滋味卻沒嘗過。”一聲猥褻的笑。

重重一聲咳嗽,將茅房里撒尿的一排排男人唬了一跳。

見是李蒙,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反正趙洛懿收的是個膿包徒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李蒙臉皮子薄又人盡皆知,加上嫩臉晚生,誰也不把他看在眼里。

只是朱天才在廳上跪了一次,結(jié)果跪得毫無用處,這會酒意上頭,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李蒙出恭。

李蒙解褲帶的手忽然頓住。

“方才大師伯在門外找你們,說有事相商,對了,朱大哥,大師伯說,今晚的事情辦得不漂亮。”

朱天頓時一個冷噤,酒醒了大半。

“這難不成還能怪我,你師父不接招……”

“朱天!”有人警告地叫了聲,“別讓饕餮等急了。”

“怕什么,他還能把我怎么著不成?”話是這么說,朱天卻急吼吼收拾好衣袍,隨眾人出去了。

李蒙冷著臉撒完尿,方才席間不少人過來給趙洛懿敬酒,擋的酒大半都喝到李蒙的肚子里,少說也有半斤。

他系好褲帶,走路還覺得肚子里叮鈴桄榔響,腳步也有點浮。

外面風(fēng)冷,雪未停,給撲面而來的雪渣子打在臉上,李蒙一縮脖子,整個人一哆嗦。道旁的樹上都掛著火紅的小燈籠,給風(fēng)吹得七零八落,也吹不去那紅色帶來的喜慶,這喜慶卻讓李蒙覺得冷冰冰的。

忽然一個巴掌落在李蒙的肩頭,嚇得他“啊”地叫出聲,待看清來人,渾身一軟,幾乎站也站不住。

趙洛懿攬住李蒙,讓他靠著站了會,一面說:“已經(jīng)散了,怎么出來這么久,為師以為你掉進茅坑,撈你來了。”

李蒙嘴角抽搐:“師父你還是別說笑的好。”李蒙腦子里猶如塞著一團棉花,心里也堵得慌,燈籠零星的紅光映照著趙洛懿剛毅的輪廓,既溫柔又冷酷,唯獨他的眼看著,李蒙才覺得渾身一暖,三兩下把人攔腰抱著,就往房里拖。

睡的還是從前的屋,饕餮早在十?dāng)?shù)日前就接到趙洛懿的信,知道他們要回來。

李蒙貪戀地吸了一口被子上熏的松香,那清冽氣味,讓他熾熱混亂的腦子稍微清明了點。

“不知道大師伯怎么收拾了他們幾個,那個朱天,一聽到大師伯的名頭就怕得要命。今日要不是我阻著,你是不是就要把武功沒了的事說出來。”

才洗了澡的身體干凈好聞,皮膚卻冷冷的,隔著一層薄薄單衣也能感覺到。李蒙卻因喝得醉,渾身guntang。方才在雪風(fēng)里站著,本來酒意已經(jīng)壓制下去,現(xiàn)在到了室內(nèi),火盆靠著,被子是才曬好的,少年人的身軀又不能自主地?zé)崞饋怼?/br>
“早晚他們要知道。”趙洛懿淡淡道,側(cè)身抱著李蒙的腰,腳底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趙洛懿腳向外輕輕一推。

“什么聲音?”李蒙腦子里有些熱,聽不大真切,他唯一真切的,只有手下摸著的皮膚。

“沒什么。”礙事的貓滾在了地上而已。趙洛懿抱著李蒙,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亂拱,他手無意識在李蒙下巴頦上來回勾弄。

李蒙頭昏昏地聽見他師父問:“這個樓主,讓你來當(dāng)如何?”

李蒙還在亂拱的頭頓住,抬起臉來,一臉哭笑不得:“不成不成,我怎么約束得了他們。”

“真不想當(dāng)?”

“不想。”

“不再想想?”

“想再久也不想當(dāng)。”李蒙靠在趙洛懿有了點溫度的頸子里,喘了口氣,臉色潮紅,連脖子也透出一層薄薄的粉,“我看得出,樓里都是亡命之徒,大家走投無路,投到太師父門下,有了落腳之地,雖說殺手的日子也不安穩(wěn),總比從前好太多。而且十方樓不比那些建幫上百年的大幫,人雖然多,武功也不弱,人心卻不齊。說白了,太師父于他們有恩,沖著這份混江湖的義氣,有事大家愿意擔(dān)著。但比起其他門派,十方樓根本不能被稱作一個幫派,更像是……”李蒙皺了皺眉,“一個江湖組織。大家為了共同的利益聚在一起,為了討一份生活。大家的武功不是同門同派,也不曾一起習(xí)武,連吃住都是分開,這里只是一個落腳之地。現(xiàn)在聚在一起,大半也是為了十方樓要是贏了這場,就會變成遍布大秦地界的商鋪,有利可圖。”

“腦子還算聰明。”趙洛懿捏起李蒙的下巴,親了親他的嘴。

李蒙被他吻得身體發(fā)軟,一時間都忘了還想說什么,聽見趙洛懿說:“那這事我們不管了。”

“好啊。”李蒙笑道,不住喘氣,右耳朵通紅,左耳朵卻平白無事。

趙洛懿注視著他。

“我說好你難不成真的就不管了,真要是不管,還不得念我一輩子。你現(xiàn)在已比從前話多,等上了年紀(jì),不得嘮叨死我。”

“都說酒后吐真言,敢埋汰你師父了。”趙洛懿咬了一口李蒙guntang的耳朵,叼著那耳垂的一塊軟rou在齒間碾磨。

李蒙眉峰難受地蹙著,伸手推了推,卻沒真的使勁,頗有欲拒還迎的味道。

趙洛懿已是饞得平靜無波的眼里也迸射出了一絲餓鬼的精光。

李蒙卻冷不丁往后一抽身,隔著點距離看趙洛懿,兩手抵著趙洛懿的胸膛,只一層貼rou的單衣,底下的肌rou分明。

“這件事成了,你欠太師父的恩情,就算還完了,從今以后,你就只欠我一個人。”李蒙一板一眼說話的樣子就像個書呆,還揚著下巴,等趙洛懿點頭。

趙洛懿偏沒點頭:“我欠你什么了?”

“你欠我的多了去,這輩子都還不清。”尾音一顫,被李蒙吞了回去。

“說來聽聽。”趙洛懿嘴角一絲弧度,把李蒙抱著,手順著脊梁骨往下數(shù),一塊一塊單薄的骨頭突起,摸上去讓人心里踏實。

“占我便宜,老牛吃嫩草,這就夠你還一輩子。欺我是男的,斷我李家香火,夠你還十輩子。沒經(jīng)我同意,把內(nèi)力傳給我,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