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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當(dāng)身下的沙子忽然開始流動,黃沙漫上蔡榮的臉,沙子鉆進他的眼睛,整個身子下陷進流沙之中時,蔡榮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過的安謐。他的誓言應(yīng)了,不知道他的愿望能不能實現(xiàn)。緊接著,一聲凄厲的哭音劃破長空,數(shù)十米外捧著水的阿姝渾身瞬間沒了力氣,她跌坐在地,水迅速被沙子吸干。那個柔弱的女人,一手撐地,吃力卻堅決地站了起來。大風(fēng)吹得她的裙子緊緊捆綁她朝前走去的每一步,而她一步也沒有停。☆☆☆“不是,我們?yōu)槭裁匆埽瑘D力現(xiàn)在不是武功被廢沒什么威脅了嗎?”說話間李蒙腦袋上被安巴拉硬是扣上一頂汗臭的氈帽,還是歪戴,他連忙把氈帽轉(zhuǎn)了個方向,被趙洛懿抱上了馬。趙洛懿翻身坐在他的身后,李蒙忽然想起來,朝還沒上馬的安巴拉大叫:“隔壁還有兩個!那兩個小孩怎么辦?”“能打嗎?”安巴拉把巴拉身上綁的帶子系緊,跑進門里,露出個臉。“托勒能打!”“知道了!”安巴拉揮了揮手。趙洛懿一都韁繩,李蒙連忙俯身抱緊他的腰,他們偷了城主的馬,有安巴拉在,放倒府兵輕而易舉。呼呼風(fēng)聲在李蒙耳邊嗚咽,他臉貼著趙洛懿寬闊的背,想著,有地方不對。但風(fēng)太大,馬跑得很快,不好說話。直跑出城外,趙洛懿放慢馬速,等待安巴拉追上來,李蒙這才緊了緊手臂,勒住趙洛懿的腰,趙洛懿問他:“什么事?”“我們干什么要怕圖力,現(xiàn)在跑了,蔡榮怎么辦?百兵譜沒拿回來,蔡榮要接頭的人也沒有查清楚。你、安巴拉,加上托勒,還打不過一個武功盡廢的圖力嗎?”趙洛懿久久不答,突然勒住馬,從馬上下來,他們的旁邊是一棵在蒙蒙天色里掙扎的崎嶇干枯的樹。“你想知道為什么?”趙洛懿抱李蒙下來,順手整理好他的衣袍,他臉色不大好看。李蒙鼻子很尖,忍不住緊皺起眉,“等會。”就去分開趙洛懿的袍襟,他的手摸到滲出來的血水,仍帶著體溫。“傷口裂了?”李蒙臉色一變,從馬背上解下包袱,放在地上仔細地翻,就地解開趙洛懿身上的繃帶,清潔、上藥,藥粉被血水浸潤,一時看不出止沒止住。李蒙右眼皮子只跳,不敢多看,又給趙洛懿換上新的繃帶。“不用管,不疼。”趙洛懿蒼白的嘴唇一開一合。李蒙皺眉出長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摸了摸趙洛懿被風(fēng)吹得冰冷的臉,又望向來路。巍峨城池像佇立天地間被丟棄的落單巨人,黎明將至,仿佛蒙昧初開。“為師現(xiàn)在,教你一套拳法,一套劍法,你看仔細。”李蒙肩膀被捏得有點發(fā)痛,不太明白地看著趙洛懿,但瞬間作出了決定。“行,我盡量學(xué),你教慢一點,我資質(zhì)駑鈍,讓我看清楚,記清楚。”躍出地面的朝陽將第一縷紅光投射在李蒙手中長劍上,趙洛懿取出他的煙槍,兩腳分開,起勢,一臂長出。☆、一六〇與地平線難舍難分的紅日猛然如同一尾靈活的鯉魚,脫身躍過龍門,將太陽的光輝撒向大地。金燦燦的黃沙被驅(qū)走寒氣。李蒙目不轉(zhuǎn)睛跟著趙洛懿的動作,練了四五遍,就算流暢了。趙洛懿用煙槍有如是劍在手,正氣凜然,開合有張有弛,剛開始李蒙完全沒法集中精神,都去看那胳膊那腿兒了,光影交錯的時刻,那股雄壯的美感便是驚濤巨浪撲面而來,讓人心生震顫。說帥,在李蒙見過的所有人中,趙洛懿的五官不是最好,圖力的長相堪稱完美,霍連云更是俊美無儔,加上自小身居高位養(yǎng)出的雍華氣度,更是無人能及。但只有面對趙洛懿,李蒙才會動不動走神,看著看著就癡了,總覺得自家男人怎么能帥成這個人神共憤的樣子。那感覺,是住慣了江南小鎮(zhèn)的人,踏上悍莽荒原,見天地之大,見日月毫無收斂的光輝時難以克制的崇拜敬仰。到第二遍,趙洛懿與李蒙一對視,堅若磐石的目光讓李蒙倏然回過神。之后心神收斂,再也不敢大意,七遍以后,趙洛懿收起煙槍,拉開拳腳。足足小半個時辰,渾身流竄的熱烈真氣令李蒙滿頭是汗。最后一招收勢,趙洛懿走到馬邊,遞給李蒙水囊。“安巴拉心很細啊!”這么倉促逃出來,還能記得拿水,不過這也意味著,他們是要徹底地逃亡,而不是暫時避禍。練武最能令人收心斂神,入無人之境,李蒙喘勻氣之后,思緒也逐漸回籠。他靈巧的雙目看了一眼趙洛懿。“怎么?”趙洛懿接過去水,剛抬起水囊,冷不防下盤被李蒙一腳踹去,他躲閃不及,李蒙現(xiàn)在力氣也今非昔比,差點摔個狗啃,匆促將拿水囊的手向前一讓,還是不能避免前襟濕了一大片。誰也沒有笑。趙洛懿微微偏著頭,神色依然一派沉穩(wěn),手撣了撣胸襟沾上的水。李蒙忽然就明白了,一瞬間心內(nèi)酸楚難當(dāng),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就在李蒙鼓足一口氣想說點什么時,馬蹄聲踏破一派寧靜,趙洛懿也聽見了,他臉色微變,走來抱起李蒙,將他推上馬去,坐到李蒙身后,即刻策馬揚鞭。“是馬車!不是安巴拉!”李蒙抱著趙洛懿的腰大喊道。“要么是圖力,要么是城主。”“圖力和城主是一伙的!”李蒙想起安巴拉剛來時帶來的消息,一望無際的沙原,李蒙與趙洛懿都缺乏在沙漠里趕路的經(jīng)驗,加上流沙時刻變換,睡一覺起來,很可能就不認得昨天走過的路,“那是什么?”李蒙閉起眼睛,看見沙地上多出的斑斕色彩。“好像是女人的衣服!”李蒙緊緊抱著趙洛懿的腰,低喊:“過去看看!”趙洛懿撥轉(zhuǎn)馬頭,到了跟前,趙洛懿翻身下馬,把李蒙抱下來,牽著馬隨在他身后,一面警惕地四處張望,暫時還沒看到馬車跟來。“是城主夫人?!”李蒙倒吸一口氣,坐倒在地。趙洛懿也看見了。那一幕令人難以喘息。從沙土里被刨出來的兩具軀體,緊緊抱在一起,兩人的臉上,甚至口中都是沙土,皮膚黃黃白白,顯然已經(jīng)死了。他們的眼睛安寧地閉著,蔡榮的手腕被一根女人的腰帶拴著,緊緊捆在城主夫人的腰上,女人則整個身體挨在他的身上,以相擁的姿態(tài)緊貼在一起。“師父……”李蒙說話都發(fā)顫。“別碰。”趙洛懿猛然喝道,嚇得李蒙連忙起身。“你出過痘嗎?”趙洛懿問,已經(jīng)蹲下身。李蒙有點懵,過了會兒才緊張地吞咽,答道:“出、出過,師父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