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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忙拱了拱手,“姑娘找我有事?”“本姑娘長得就這么可怕嗎?!”杏眼一瞪。李蒙哭笑不得,連連道歉。老板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餛飩,李蒙靈機一動,叫老板再做一碗來。“這是一碗餛飩的事兒嗎?難不成叫你是為了討你一碗餛飩嗎?餛飩莫非我還買不起嗎?”“那不要做了。”李蒙就去叫攤主。“才說你兩句,就不請了?”姑娘柳眉倒豎。“那……”李蒙無奈,“你說要怎樣罷?”“沒見過這么呆的!”姑娘轉過臉去,黑油油的頭發底下,一截雪白動人的修長脖頸,聲音脆脆的,“老板,做一碗,不要香菜,多放湯。”李蒙不擅長應付女人,一時間話也不敢再說了,餛飩擱在眼前,也不敢吃,怕先動筷子也是失禮。那丫鬟坐在面前,肆無忌憚地拿那雙顏色不深的眼睛打量李蒙。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不知道是網站不穩定還是換了電腦不穩定。。每次更新性向都會抽成空白,換了好幾個瀏覽器也不行,究竟是Win10的毛病嗎?!!!啊,抱怨完了。☆、一二九攤主端上另一碗餛飩,湯上飄著一撮綠綠的蔥花。“吃吧。”丫鬟下巴微微揚著,她皮膚很白,樣子卻有點單薄。李蒙有點想起來了,也是因為就在和秦蓁蓁見面的河附近,又才想起過,這才勉強捕捉到一絲影子。眼前的正是在秦蓁蓁船上見過的,她的貼身丫鬟。李蒙心中稍定,涼了這些時候,餛飩剛好。丫鬟手里捏著勺子,并不下嘴,看了李蒙一會兒,才攪動兩下餛飩,笑道:“我看你是真餓了,這回趙爺又從哪里來?我們姑娘新配的藥,叫趙爺自己來拿。”李蒙被餛飩燙木了嘴,抬起眼看丫鬟。“師父他老人家沒來,是秦姑娘說的?”丫鬟眉頭飛快皺了一下,咬破薄薄的餛飩皮,狀似不經意地問:“怎么沒來呢?”“他……”李蒙眼珠轉了一圈,“事情還沒辦完。”“那叫他辦完了事趕緊來,姑娘有話說。”李蒙哦了聲,但覺嘴里餛飩沒了滋味。他想了想,向丫鬟說:“什么事告訴我也一樣,見到師父他老人家,必定要問我,什么都說不出,不是失了徒弟的職責?”“男女之間的事情,我怎么好給你說。”丫鬟白了李蒙一眼,“說了你也不懂,我看你就是個呆頭呆腦的。”帕子從李蒙眼前輕掃過去,只見到是綠的,一眨眼就沒了,唯獨留下來脂粉香氣。李蒙愣了愣。那廝欠的風流債還不少。正要說點什么,轉而李蒙臉色瞬間黯然下來,安安靜靜吃完了餛飩,多的話也不問了,只對那丫鬟許諾等趙洛懿來永陰,一定去見秦蓁蓁。李蒙把丫鬟送到河邊,那里一艘精美絕倫的畫舫靠著岸在等,秦蓁蓁從里頭出來,臉上覆一塊白紗,風把紗巾吹得緊貼她的臉,看不全面容,別有一番朦朧的美感。她對李蒙點點頭,李蒙也對她點頭。丫鬟走過去說了兩句什么,又回轉來。“我們姑娘給趙爺的藥,先帶去用,下次來還有。”李蒙收了下來,叫丫鬟去道謝。丫鬟回頭看了一眼,秦蓁蓁已經入內,船要離岸了。“見到你師父,叫他盡快來,”丫鬟咬著嘴皮,把心一橫,望到李蒙的眼底,“巡按俞大人的夫人,來提過要收姑娘做干女兒。”李蒙有點懵,皺眉道:“這不是好事?”“好什么事……”丫鬟急道,“她有個侄兒腿腳不便,正是要給這個侄兒找個童養媳……”“翠翹。”船里一聲嬌喝。“總之叫趙爺快來!”丫鬟壓低聲音,語氣卻很堅決,回頭應道:“來啦。”就提著裙子跳上船去。暮色之中,河邊千家萬戶的燈在這一霎,驟然齊齊點亮。明明是一樣的江波,卻仿佛改換成了另一個世界。在街上買了不少永陰的吃食,回到客店,李蒙招呼托勒和驤賢來吃。他走到里頭,把包袱取出,找了塊布出來,把秦蓁蓁托的東西嚴嚴實實包好。收起就去床上趴著,李蒙朝里睡著,懶洋洋地說了句:“吃完了把門給我帶上,我睡一會。”“這么早就睡?李大哥,我們晚上想去集市上逛一逛,買點rou干帶著好上路。”李蒙唔了一聲,人迷迷糊糊起來,再醒來時屋內空無一人。李蒙坐在床上,背脊微微佝僂著,窗外很明亮,窗紙照得雪一樣白,將李蒙的影子投在地上,他盯著自己的影子發呆,只覺得光看影子不像個朝氣蓬勃的少年,反像是個小老頭。他抬手摸了摸頭。地上的影子也摸了摸。仿佛一把冰沁沁的刀子擱在腦袋瓜里,李蒙清醒起來。身上這毒躲不過去的話,就要死,他要是死了。念頭轉到這里,李蒙渾身一顫。說好了死了要一個坑,見到趙洛懿時,不能說實話,真要是找不到孫天陰,那就借故離開,只要不叫趙洛懿知道他死了。秦蓁蓁很不錯,模樣標致,溫柔有眼力,琴棋書畫樣樣精,與趙洛懿又是舊識。一年不見還記得給趙洛懿備著藥,說不定還精通醫理,跑江湖的帶上她,是個賢內助。想著想著,李蒙有點吃味,不過一樁心事總算放下。他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頓時起了個紅掌印,覺得有了胃口,下去叫廚房做一碗牛rou面,吃得手腳發熱,這才又轉回床上去睡了。天蒙蒙亮,三人再次動身,李蒙起來時覺得腳有些發麻,半天下不得床。外面驤賢在喊:“李大哥,吃早飯了。”李蒙應了一聲,把才穿好的襪子扒開,襪帶是纏在小腿上,解開一看,只見小腿已經變得青紫,像凍壞的茄子。“早飯來了!”門驟然推開,驤賢咧嘴笑道:“怎么你比我還慢,快吃了好上路。”托勒跟在驤賢后面進來。李蒙臉色不很好看,僵硬發抖的手指將襪帶系好,就坐過去吃飯。要上馬,就要去踏馬鐙,李蒙先是把韁繩緊緊繞了三圈纏在手上,雙臂發力,腳底一時麻痛,也是意料中事。偏偏沒有能忍住,順著馬肚子滑了下來。驤賢被托勒抱上馬去,哼著小曲東張西望。托勒翻身坐到驤賢后面。李蒙又試了一次,這次僥幸坐了上去,他已是一腦門的汗,小腿肚子直打顫。前方托勒揚起馬鞭,李蒙強自令自己鎮定下來,追上去。一趕路就要跑上一兩天,李蒙總覺得靴子里淌了不少汗,也不敢脫下來看。看了也不過白看,大概是毒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