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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蒙那邊,傾身想親他。秋千架發出難以承受的艱難口申口今,吱呀——砰!“呸呸呸……”李蒙灰頭土臉還沒爬起來,被趙洛懿壓在地上,鼻息間盡是男人雄渾的吐息和泥土潮濕的腥氣。四目相對,李蒙忍不住抱著趙洛懿的脖頸,兩人在天地間,親了個昏天暗地。當晚澡也沒再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撩撥了情谷欠,纏綿到天快亮時,李蒙腦袋靠在趙洛懿汗濕的肩窩里,倏然渾身一顫,懶洋洋地睜開眼,天色依舊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楚。“師父你……啊……”李蒙失神地半閉著眼,只是把趙洛懿抱得更緊,彼此氣息交錯。夜晚剝落了清醒的偽裝,只剩下本能的占有。黎明前潮濕的夜氣籠罩著蟲鳴與朝露,溟濛的青色晨輝里,趙洛懿埋頭親吻李蒙的脖子,深深出氣,雙臂抱緊他,額頭在李蒙的耳朵、頸子上不住磨蹭,他想把這個人揉進身體里,填補二十多載以來難以彌補的孤獨與恐懼。兩天后接近晌午時,趙洛懿赤著膀子,上身滿是汗,從外面進來,站在院門外拍身上灰。院子里已經擺飯了,李蒙看見他,打了水過來給他擦臉擦手,師徒倆剛坐下吃飯。“開飯了啊,都說等一會兒再來,這么不趕巧。”還沒看見人,孫天陰大喇喇說話的聲音就先傳來。他身后跟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姜庶,拽了拽他的袍袖,孫天陰站在原地等他跟上來,師徒倆一齊走過來。不用李蒙吩咐,婢女加了碗筷上來。“這是什么?生核桃仁嗎?”孫天陰灰頭土臉,身上灰袍沾著不少泥灰。“淋了麻油。”李蒙笑道,請姜庶也坐下,姜庶叫婢女打水過來。孫天陰只吃到一嘴核桃仁,就被抓著洗手了,姜庶給他擦臉,他就閉起眼睛,愜意地等人擦,細細兩道眼線像貓一樣。姜庶則板著臉,收拾完了,端起孫天陰的碗。“那個不要……哎,說了不吃炒蛋,反了不成……”孫天陰怒道,姜庶轉回頭看他一眼。“行行行,好了,只要一點。”孫天陰被姜庶冷冷的眼神看得一下沒了氣焰。李蒙覺得好笑,趙洛懿則微蹙眉看著他們兩個,等姜庶給孫天陰揀完菜,才重新舉起筷子。李蒙愛吃魚,趙洛懿給他剔魚腩rou。“不吃蝦仁。”李蒙分神說了一句。趙洛懿眉毛一動,筷子調轉方向,丟進了自己的嘴。孫天陰滿懷怨念地盯壓根不為所動的姜庶,悶頭和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各種菜斗智斗勇。花架上垂下的紫色花苞被風吹得搖來晃去,四張躺椅排成排。“吃了飯就躺著對身體不好。”姜庶朝屁股已經坐上躺椅的孫天陰說。奈何孫天陰已經閉上眼睛,這時候再要拉也拉不起來了,姜庶糾結了半天,只得也在旁邊躺下,孫天陰另一側躺著趙洛懿,趙洛懿那邊李蒙在揉肚子,吃得太飽,時不時打個嗝兒。趙洛懿則一手搖大蒲扇,風可以吹到李蒙那邊。“我說……你這么慣著他不成,將來就要管你啦。”孫天陰特意壓低了嗓音,眼角還夾著風瞥姜庶。姜庶閉著眼好像在午睡。“不會。”趙洛懿淡道,瞥一眼孫天陰,“還有幾天了,先生有什么要準備的藥材和器材,可以吩咐在下。”孫天陰擺了擺手,“哎,不用,你們走后我一直就在準備。此前聽說你們去南湄了,還擔心不能及時趕回,現在好了,你們兩個一路舟車勞頓,想必很累。我看你現在……”李蒙頓時豎起了耳朵,不由自主往孫天陰看。孫天陰笑了起來:“你們現在都需要好好休息幾天,眼下只需要安心等日子即可,十六當晚,即可拔蠱。我那師弟這陣子沒有到處找你們?”“找了。找到南湄來了。”孫老頭也去南湄了?李蒙頓時皺眉,趙洛懿之前懷疑曲臨寒是內鬼,師兄也承認,再后來就不見了,會不會被肅臨閣找了回去?“師父。”趙洛懿看向李蒙,只見李蒙神色有些猶豫,半晌遲疑道:“祭典時你和肅臨閣的人對上了?”“嗯,孫老頭沒有出現,但早已經查到,那幾日他已經在大都。蕭萇楚來了,已經被我廢了武功。”趙洛懿有一瞬間表情不大自在,“在斷龍崖時,我已經警告過她,是我對不起師父,沒有照看好這個師妹。只有將來有機會坐在一起,再好好教教。”李蒙點了點頭,“有沒有可能,師兄被肅臨閣的人帶走了,他是二師叔的人,而且聽師兄話里的意思,二師叔就是肅臨閣閣主。我和師兄是在長老殿外走散的,而當時肅臨閣的人也在那里。”“有可能。”趙洛懿道,“繼續說。”“肅臨閣還是想吞下十方樓,大師伯為了保留十方樓下來,當然,假設,為了他自己想要的地位和錢財,至少在十方樓與肅臨閣對決之前,會巴著你。說實話……”李蒙坐起身,兩手搭在膝上,整個人前傾,認真地看著他師父:“你有什么計劃?想回樓里接手太師父的心血,還是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落腳,安陵?鳳陽?”“你呢?”趙洛懿也轉過臉來看李蒙,從花架上灑落的日光映照得他面部線條無比柔和,也很認真。“我跟著你,不管最后你決定怎么過,只要調查清楚當年是誰從中作梗致使我全家被害,家仇一了,我們就過自己的日子去。”這陣子李蒙瘦了不少,但也顯得有力,無論渾身散發的氣質,還是越來越鋒利的眉眼,都讓人難以忽視他愈發俊朗起來的外表。他過了十六,幾個月后十七,還不到二十,再過幾年,自己就是三十歲的人了。“師父?”李蒙手在趙洛懿微微出神的眼前晃了晃。“有道理,可以用這幾天好好想想。”說著趙洛懿起身,李蒙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趙洛懿在擔憂什么。孫天陰懶洋洋睨起眼:“要是你真的失憶了,你師父會不會提刀砍了我啊?”“他敢!”姜庶怒道。“……還是不要失憶吧,我也不想忘了這么麻煩。”李蒙嘴角抽搐,起身搓手,說:“我去看看。”他追過去,站在門上,看見趙洛懿手里握著他的煙槍,取出一塊舊布,往凳上一坐,抬起一條腿,煙槍靠在上面,開始擦。李蒙端板凳在他對面坐下,良久,才道:“師父,我想和你談談。”趙洛懿吹了吹煙槍,就著濕霧擦它,長長吁出一口氣,看著李蒙說:“你會一直跟著我嗎?不管我去哪兒,做什么,都一直站在我這邊?”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J大爺都挺受的。。。要放很久才能放出來。。。☆、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