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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掙扎,已經被扛出門外,能看出那些人畢恭畢敬,不過是徐碩之自己太弱了,才被抬著走了。安南大王的眉頭擰得死緊,坐在徐碩之才坐過的地方,眼圈有點發紅,抓著徐碩之才喝了沒兩口的杯子發呆,示意李蒙給他倒水,喝了兩口,長出了口氣,話聲生硬:“今天晚上坐我們的船走,你師父是為你好,你得懂點事,也不看看自己年紀一大把,做事怎么這么不成熟。”“……”李蒙被個十三歲的男孩說得無地自容,但轉念,你不也一樣嗎!“我也得走,到了水上再看。”安南大王煩躁地以拇指頂著額角,眼睛閉起,半晌,忽然盯住李蒙,“上次你說教我那事,現在就教,等你走了就沒機會了。”李蒙一愕,“什么事?”“和我還裝什么傻啊!”安南大王一拳捶在李蒙左胸。李蒙捂胸想了半天,忽然滿臉通紅,叫道:“使不得,你想對徐兄那樣,非得出人命不可!”安南大王也漲得滿臉通紅:“他娘的,你們大秦人磨磨唧唧真麻煩,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要對他那樣!”“兩只眼睛都看見了!”“我不會!”“不會就別問了,我師父要醒了,待會兒他過來會揍你!”李蒙直著脖子吼,連忙起身要跑,被眼疾手快的靈安一把拽住后領子拖了回去。李蒙倒不是打不過他,不過和個十三歲的小孩子打太掉價,而且沖著徐碩之的面子也打不得。“那你就告訴我,你怎么把你師父勾上床的,別的我就不問了!”“真的?”李蒙眼睛不眨、音調拔高。靈安松了手,示意李蒙坐下,看李蒙坐下了,這才郁悶地耷拉著腦袋,“說吧說吧,本王聽得滿意,就不問你別的了。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本王想,去一趟小倌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要不是徐碩之管我,我早就是那方面的高手了。”李蒙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說吧,你們倆怎么好上的?你主動的?還是他主動的?趙洛懿一看就是條漢子,他先提出要跟你好的?你說我直接對徐碩之說:本王想跟你好。”靈安自說自話,眉毛越皺越像股麻花,“他會不會擰著我耳朵帶我去父王墳前磕他百八十個響頭啊?”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節快樂!!!作者出去過節了所以今天略短小,就醬,我愛你們~~~~~~☆、八十五“別笑了!”看靈安真要怒,李蒙揉鼻子把笑憋回去,喝了口水,道:“那倒不會。”靈安眉峰舒展開。“徐碩之為人寧折不彎,一心想報答你父的恩情,你要讓他邁過這條坎,沒準你一個沒看住,轉背就撞墻給你看。”靈安臉色發白,“你也沒辦法?”“辦法有。”李蒙現出胸有成竹的樣子。靈安壓低聲音湊到李蒙面前,鬼鬼祟祟道:“說。”李蒙想了想,朝靈安道:“徐碩之是你父的軍師,算你半個老師,剛才徐兄還和我念叨,他有一樁心病,你知道是什么嗎?”靈安煩躁地耷拉腦袋,抻手指,“知道。”“什么?”李蒙詫道。“不就是想我趕緊娶個媳婦兒么?”不知道靈安剛才在門外到底偷聽了多少,李蒙對這小屁孩無語了,耐著性子繼續循循善誘:“不是,再好好想想。”靈安皺起了眉毛,“不是?”“徐兄是個憂國憂民的命,你父去世,他最cao心的不過是南部黎民百姓生計。你年紀尚幼,許多時候過于貪玩,也沒少惹他不高興。”“那我也不是故意的。”靈安悶悶不樂道,“我倒是想他高高興興的,可我就不知道他到底心里想什么,本王什么時候對旁人的事上過心,他就是少加了一件衣裳,本王都親自送去,衣食住行,無一不親自過問,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這也不是本王要故意貪玩的,別人都樂得慌,叫本王一人悶在屋子里讀書,我這過得還不如村口乞兒呢!”“村口乞兒這輩子也就是捧個碗兒敲敲打打的命,你將來是個什么命?”李蒙道。靈安不吭聲了,憋悶了半晌,兩手交叉做了個揖,“請少祭司指教。”李蒙也不和他客氣了,估摸著趙洛懿也快起來了,安南大王不是什么好性兒的人,待會兒說不通鬧將起來要挨趙洛懿的揍就麻煩了。“徐兄身子不好,你是圖一時之快呢?還是圖過一輩子?”李蒙輕聲問。“那自然是要長長久久的好。”靈安一臉愁得慌,懷疑的眼神盯李蒙:明知故問么這不是。“那就說長長久久的法子。”李蒙給靈安面前空杯注滿水,往門邊看了一眼,杵在上面的是哈爾的影子。李蒙道:“自你父去世,徐兄就無處報答令尊的知遇之恩,令尊有識人之明,想必這些年你也清楚。徐兄是有大才的,唯獨有一樁缺陷,他身子不好。凡事應主次分明,要長久,首要便是他的身子得養得住。”“白久英那里他不肯去。”靈安郁悶道。“他生在大秦,長在大秦,我們那里是不信巫蠱的。”“白久英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就是他只剩一口氣,這一口氣也夠撐下去與本王長久。”靈安這話說得不能算有底氣。李蒙笑道:“那為何令尊已然不在世上?”靈安臉色變得極難看,一巴掌拍地參水溢出杯子,傾灑在桌面上。李蒙舉袖喝了口水,這時候不給靈安點時間去想,接下去也不用說了。“照你的意思,白久英只不過沽名釣譽之徒?本王該派人把他的老巢端了?”靈安語氣不善。“巫蠱未必無稽,不過人是向死而生,人有不同之生,到了頭,都是一抔黃土,君王如此,平民亦然,你我、徐兄、我師父,將來人人都是這般。只不過延年益壽的養生之法也有,你少氣他一些,他就活得長久些。”李蒙道。靈安眼珠轉來轉去,想到徐碩之常常與他說不上兩句,臉色就發白,咳嗽起來每一次身軀顫動,都像是有人拿鐵勺子剜刮他的心頭rou。“你說得是,那還得找白久英。”靈安皺著眉。“倒不必,我們那里有個名醫,你抽空帶他去見見就行。”李蒙想了想,讓靈安稍坐,進去寫了個字條給他,“你們抽個空去找一趟這大夫,讓他給徐碩之把個脈,弄點好藥給他吃,定能延長些壽命。”靈安嘴唇囁嚅,他本想問問這個些是多久,不知道怎么,又沒問,只小心收起李蒙寫的字條,難得低調地回了句:“多謝。”“這個是其次,首要任務還在你自己身上。徐兄的病經不起氣,你順著他點,不要動不動就想動粗。”“我什么時候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