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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心虛,李蒙覺得所有人里只有自己長得最不像南湄人。趙洛懿邊走邊吹口哨,李蒙就跟在后面,見趙洛懿肩寬手長,薄薄武褲貼著大腿輪廓,有力而修長。一時間李蒙都忘了自己在干活,緊張氣氛全無,只覺他男人長得真是好,穿成這樣還這么帥。趙洛懿腳步輕盈,時不時回頭頂一眼,看李蒙掉隊(duì)沒。這晚上沒月亮,萬籟俱寂的夜晚,礦場卻燈火通明,隱約能聽見工人們的呼喝聲。還不到子時,奴隸還不能休息,走到一口下地的井時,趙洛懿轉(zhuǎn)個身,一手扶著肩上箱子,南湄人與他說話,他肅容點(diǎn)頭,朝李蒙道:“你跟他,完事在礦場門口集合,他會帶你去。”聽見他們用大秦話交談,南湄人已經(jīng)爬下井去。趙洛懿朝李蒙飛了個吻,右腿踏上下井的梯子,左手抓著扶梯,只剩一個腦袋時,看李蒙還沒走,響亮地吹了個哨,哨音尖銳刺破夜空。把李蒙唬了一跳,一回頭就看見跟在后面隊(duì)伍里的魚亦在怪笑,他臉上發(fā)熱,跟著南湄人離開。任務(wù)比李蒙想的要簡單,根本沒人問話,馨娘是長老殿的人,刷完令牌之后,暢行無阻。守衛(wèi)也沒有李蒙設(shè)想的那么森嚴(yán),想一想也能明白,奴隸手腳都戴著銬,每天勞作到深夜,還吃不飽,估計就是想跑,也沒力氣跑。先下井的南湄人遞出一只手來,李蒙擺手示意不用。井中空氣滯悶,壁上燈影閃爍不已,似乎察覺有人進(jìn)來,一星燈火宛如將死之人只進(jìn)不出的一口氣。李蒙邊走邊踹開腳底的碎石,緊跟在南湄人身后半步。坑里橫七豎八歪斜靠著人,鐵鏟敲擊聲從通道深處傳出。“cao,狗卵子又下來了。”李蒙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說話的是個滿臉臟污的少年,少年人的腦袋有氣無力靠在墻上,見人來才勉力抬頭看他們,罵完這句又揣著手靠回去,被他靠在懷中的,是個臉皮凹陷的男人,瘦骨如柴,唇色死灰,既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少年人靠得不大舒服,一巴掌在脖子后頭打了一只大蚊子,眉峰微微一蹙。“老猴子,跟你講話聽不見啊?”少年拍了拍男人的臉。李蒙跟著南湄人拐過了彎兒,那聲音遠(yuǎn)去,隱約有少年的哀嚎傳來。李蒙腳步一頓。南湄人立刻回過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李蒙只得跟上他,約束視線不要亂看。越往里走越熱,火把也點(diǎn)得多了,奴隸們干活時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呼號聲。看南湄人把箱子安放好,李蒙也把自己帶的箱子堆上去,“轟”一聲響。李蒙摸摸酸痛的肩背,一手都是汗泥。李蒙他們站在一個木架上,只容一人通過的木架牢牢釘在石壁上,往下看是一片開闊腹地,勞工們在那里挖礦,個個雙目無神,機(jī)械地將手舉起又放下。馨娘說的沒錯,就算炸開了,能跑出去的恐怕也是少數(shù)。返回外面時,少年人已經(jīng)睡著了,他靠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直至走到挨近木梯處,李蒙才看見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臉貼地地歪歪斜斜靠在附近,身下壓著一個又一個人。李蒙反應(yīng)了過來那股怪味是什么,登時“哇”一聲干嘔出來。南湄人來扶。李蒙推開他些許,跟著火燒屁股似的爬出礦井,伏在地上吐出些黃水,重重喘出一口氣,李蒙搖搖晃晃站起身,朝南湄人問:“走嗎?”那人擔(dān)憂地看了李蒙一眼,沒問什么,在死一樣的寂靜里微微點(diǎn)了下頭,帶著李蒙從來處返回。李蒙回到車上,其余人還沒回來,同行的南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神色復(fù)雜。“沒事。”李蒙說著不太熟練的南湄話,雙目猶有些失神。堆在礦井入口附近的,應(yīng)該是死人,衣著襤褸的奴隸們,就像一個個麻袋,堆在那里,等待有人來將他們收走。趙洛懿一上車,就看見李蒙眼睛發(fā)亮。他抬腳踹了踹那南湄人,南湄人自覺往旁邊挪。“怎么了?”趙洛懿低聲問。“沒事,你們怎么比我們還晚。”李蒙強(qiáng)打起精神。“偷礦石去了。”趙洛懿拍了拍掛在身上的褡褳,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鼓出了一塊。等了會兒,趙洛懿伸手摸到李蒙的手,用力握了握,沉聲道:“嚇著了?”“沒有。”嘔吐過的感覺實(shí)在很不舒服,李蒙看馨娘最后上車,問她要來水囊,漱完口,其余人陸陸續(xù)續(xù)也上了車,馬車再度啟程。“還有七個地方,大家打起精神。”馨娘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桿煙,她自己平時也抽,只不過此刻另有用處。從錦囊里取出的煙絲是上好,美人兒素手上好了煙,自己先吸一口,才遞給一旁手下。紅唇印還留在煙嘴上。第一個手下猛吸了一口,眼神發(fā)光,被煙氣刺激得渾身發(fā)抖,遞給下一個。遞到趙洛懿手里時,他看了一眼上頭唇印,直接將煙槍遞還給馨娘,“你有的,未必我沒有嗎?”馨娘倒不勉強(qiáng),笑接了回去微微瞇起眼抽第二口,翹起了一條腿,“小氣樣子,不過提防弟兄們困勁熬不過,你的人,你自己管。”李蒙眼巴巴盯著趙洛懿的煙,趙洛懿自己有煙槍,當(dāng)然不抽馨娘的,他也不想讓李蒙抽馨娘那桿煙。不過馨娘說得對,子時以后人容易犯困,尤其是三更快過的時候。“想要?”趙洛懿眉尾一揚(yáng),問話既溫和又曖昧。李蒙就著趙洛懿才抽過的地方吸了一口,被嗆得前仰后合。馨娘一手掩唇笑了起來。魚亦更是在另一架車上撫掌大笑,囂張的笑聲讓李蒙耳朵通紅,他眼淚鼻涕都嗆了出來,一時間狼狽非常。“抽了你師父的這口煙,就算大人了。”馨娘揶揄道。李蒙張嘴想說話,嗓子里火辣辣直痛,遂閉了嘴。趙洛懿牽著李蒙的手,粗糙干燥的掌心給人感覺很舒服,那股攢在鼻腔里的酸爽刺激漸漸消退,李蒙側(cè)頭,趙洛懿吸煙時微微睨起眼,有一種別樣的性感。“再、再給我吸一口。”這次李蒙憋住了沒嗆,但還是不覺得多爽,只覺得那口氣憋得難受,緩緩?fù)鲁鲋螅喼本攘怂拿?/br>趙洛懿嘴角微微勾著,笑看李蒙,眼神是說不出的溫柔,宛如山坳中一彎帶綠的溪水,在夜里潺潺流動。陌生的情緒在李蒙心里滾熱得翻騰,欲要噴薄而出。倏然間趙洛懿臉色一沉,就在一瞬間,馨娘也變了臉色,大吼道:“棄車!”趙洛懿把李蒙一把塞給谷旭,與馨娘匆促下車,兩條人影飛速攀援石壁上斜掛的松枝,向上掠去。李蒙要追上去,被谷旭箍住肩膀,拽著向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