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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老娘的車棚子。”趙洛懿隨手把火媒上帶的紅星吹滅,扔出車外。“燒了賠你。”趙洛懿淡淡道,裊裊煙氣熏得馨娘也有點犯煙癮。“得,哥去外面坐。”魚亦不敢抱怨,搖搖晃晃站起身,扯了扯廖柳手指頭,廖柳沒理他,只好他自己坐到前頭,和谷旭作伴。一車沉寂之中,馬車靠在路邊,馨娘手中烏黑劍鞘杵在車板上,當當當三下。李蒙倏然驚醒,抽了抽鼻子。車里的人都有些困頓,這一路時間不算短,夠睡個酣沉的好覺。趙洛懿提著李蒙下車,李蒙踉蹌了一下,趙洛懿立刻圈著李蒙肩膀,讓他站好。“#¥%……&×¥#¥%”馨娘一手掐腰,秀眉上揚,語速極快地下令手下開始裝東西。“包袱呢?”馨娘轉過來說。魚亦把大家的包袱歸攏,巫馬丹一手拎過去,分給手下們。木箱砸在地上響聲不小,李蒙四下張望,四野茫茫,群山巍峨的巨大黑影暗藏在夜色之中,宛如猛獸,夜空中傳來的細微響聲像是鳥叫,也像夾雜著動物不安的嗚咽。一星紅色火光在黑暗中亮起,李蒙朝趙洛懿身邊挪了挪,感覺心里安穩(wěn)了些許。趙洛懿低頭看了一眼拽著自己袍袖的手,勾著李蒙的小手指,兩人手指的溫度默契傳遞。“上車上車,坐后面的車。”馨娘一面吆喝,當先跨上一架貨車。在馨娘的指示下,巫馬丹駕空馬車先行離開。叢叢樹影隨著貨車移動,從人的臉上快速掠去。李蒙靠著趙洛懿,風吹得他有點流鼻涕,他手指叩了叩底下的木箱,鼻子抽了抽。“嘿,小子,知道我們去做什么嗎?”馨娘一晃腦袋,耳珠上掛的大片金光閃閃耳環(huán)摩擦得脆脆的響。“偷梁換柱。”李蒙也含著一絲笑意,第一次干這種事,他興奮得眼睛直發(fā)光。“真是狗鼻子。”馨娘啐道,扭過臉去,不知道在看什么。趙洛懿飛快親了親李蒙的額頭。馨娘纖瘦的手指勾起耳發(fā)掛到耳后去,輕輕的聲音傳來——“二十二了。”那雙美目一轉過來,李蒙和趙洛懿即刻分開,個頂個臉板得緊。“怕不怕?”馨娘抿著唇笑,那笑嬌嬌俏俏,宛若春天帶著露水的花。“放心,別的我不行,逃跑比誰都本事。”李蒙玩笑道。“他說真的。”趙洛懿道。馨娘嗔怪的一記眼刀風情萬種,要不是師徒倆都不喜歡女人,恐怕得貼上去求吃一口胭脂。“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見你了,小東西,還是那句老話,好好照顧你師父,他這人就是缺心眼,一顆腦袋掛在刀刃上。你要是有良心,就做他的刀鞘,護著他點兒,才算不白疼你。”馨娘收斂笑意,透過趙洛懿,眼神變得悠遠難測。李蒙覺得馨娘在想一個人,也許是趙洛懿的親娘,便道:“我會的。”趙洛懿毫不留情地嗤道:“讓他護著我,沒病吧?”李蒙怒而瞪趙洛懿。趙洛懿低沉的笑聲沒來得及發(fā)出,被哽得咳嗽兩聲,揉鼻子,“嗯,她沒病。”“……”李蒙問馨娘,“你真不跟我們回去了嗎?”他知道馨娘不是不想回大秦,而是不能,要是她走了,后面的事沒法辦,總得有個人善后,何況現在還說不清,奴隸們能不能被帶上船。馨娘手按在一口箱子上,手指輕叩兩下木板,“知道里頭是什么?”“火藥。”李蒙停頓片刻,看了眼趙洛懿,以及趙洛懿身后坐的四名武士,“有的摻了碎石,有的沒摻。”“狗鼻子。”馨娘笑道,“他們要是命大,就能跑出去,命不大的那些,少不得得讓我護著。”李蒙一驚,喃喃道:“有的沒摻?”“對。”馨娘點頭,“會在每個礦場炸出一條通道,有膽量的立刻就能逃走,孬種留下。”“他們戴著手銬腳鐐,怎么跑?”李蒙問。“人各有命,老娘又不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能做的有限。要是所有炸藥都不引爆,老狐貍那里我交代不過去。完事兒之后,還得帶人去做出個樣子來。不過這些用不著你們cao心。”捏住李蒙的下巴頦晃了晃,馨娘笑道:“你小子也該明白,世上沒有那么多萬全之策,要過得心安,只有一法。”“撒手,再捏削了你的手。”趙洛懿沉聲威脅。“……”馨娘白了趙洛懿一眼,扯了扯袖子,“第一眼見這小子就這么說,沒大沒小的。”“什么辦法?”李蒙隱約知道馨娘要說什么,但馨娘真的說出來時,仍如一口清鐘,在他心底撞響。“時時刻刻,你要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人和人不同,譬如說于我而言,神女最重要,親人其次,將來我家那口子再次。”魚亦嘲道:“做你男人命可真苦。”馨娘坦然道:“我把他和我自己擺在一起,生生死死都要串在一塊兒。你師父的娘,撇下我跟個男人跑了,這輩子,我再也不想孤孤單單,要活要死,都聽我男人的。”千萬樹葉掠過馨娘柔婉淡靜的眉眼,李蒙從馨娘臉上看見的,再不是勾人的萬種風情,而是只為巫馬丹一人盛放的風采。“我娘知道有今日,會為你高興。”趙洛懿難得說了句人話。“她知道的。”馨娘摸了摸發(fā)髻,轉過頭去,修長優(yōu)雅的脖頸,貼著簌簌響動的耳墜。作者有話要說: 目測下一章會有點長,所以在這里斷。。馨娘快殺青了【☆、八十二“到了,下車。”馨娘帶頭躍下車去,迎著看門守衛(wèi)走去,掏出令牌。“卸東西。”說話的南湄人怕李蒙他們聽不懂,帶頭從車上搬箱子下來。守衛(wèi)查驗過馨娘的令牌,登時滿面恭謹地給馨娘行禮,其中一人帶著馨娘往礦場內走。李蒙朝前走了一步。趙洛懿抓住李蒙的胳膊,下巴點向李蒙面前那口箱子,“試試,抬不抬得動。”李蒙本來以為趙洛懿平時那副不上心的模樣,想必跟著安巴拉半個句子也沒好好學會,不料他不僅能說,且口音接近大都人,加上趙洛懿血統里本就有一半是南湄人,在大秦時,他不像是大秦本土人,更接近北狄人,畢竟南湄只是小小一支,和大秦關系也不算緊張,在多數人的認知里,南湄是一個模糊地帶,大秦人覺得他們是大秦的,普通平民要是知道同一條街道住著一戶北狄人,得揣著刀子睡覺,但要是知道住著南湄人,頂多是趁南湄人上街吃餛飩時,多看兩眼,看看是不是倆眼睛一鼻子。李蒙把箱子扛在肩上,趙洛懿先跟著馨娘的手下往里走,李蒙跟著趙洛懿,頭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