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3
書迷正在閱讀:再兇,我就親你喲、蜜寵嬌嬌妻、“直男系列”4 知錯難改(H)、請給我抱抱、男神氣場兩米八、小道士別跑!、惡毒女配她超有錢[穿書]、星際大喵飼養(yǎng)守則、我要得第一、闇系列之同居行不行
慕戲文里唱的那些傲骨錚錚的名角兒,但是要是死了,就什么都甭想了,他是李家最后一根苗子,活下去,是當(dāng)時他唯一能做的。兩年間趙洛懿什么也沒教給他,甚至到現(xiàn)在李蒙也不知道,那兩年里,趙洛懿不帶他玩兒究竟真的是為了保護(hù)他,或者就是懶而已。即使現(xiàn)在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一年前他卻根本不敢肯定趙洛懿會到靈州接他,他還以為會是大師伯的徒弟薛豐去,或者樓里對他態(tài)度最為和緩的霍連云,不過霍連云會做人,對誰都那樣。嘰嘰喳喳的鳥兒在枝頭無憂無慮昂揚(yáng)著脖子,想叫時就叫兩聲,不想叫就跳來跳去,一對雀兒時不時兩喙相交,就像在交頸纏綿。那一萬條人命,是死死拴住自己了,也拴住了趙洛懿,但凡有一點(diǎn)血性的男兒,誰能看著自己的族人被人肆意欺凌?也許在大秦,大家是大安人,是安陵人,是瑞州人,但在南湄,他們只有一個名頭,都是“大秦百姓”。李蒙抻著手指,拍了拍袍子,眼神呆了呆。趙洛懿大概也是如此罷,說在斷龍崖下死里逃生,那樣輕描淡寫,一言帶過。李蒙手指在膝上摳緊,長長吁出了一口氣。終究他師父還是把他當(dāng)孩子更多,在練功這件事上,他天分離趙洛懿差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即使李蒙一直不愿意直視,也必須得承認(rèn),練武是要天分的,勤能補(bǔ)拙,也只能是自保而已,和市井混混打架不成問題,真要碰上高手,他只希望自己別拖后腿。眼下這個難題,即使趙洛懿再能打,也解決不了。必須動腦子,光動腦子也不夠,這個時候青奴能傳來手書,顯然他看見了李蒙和趙洛懿在后面樓上偷窺,雖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他能主動來找自己,顯然是不在意被他們看見的。那個風(fēng)姿綽綽,總是掛著儒雅淡笑,又知情識趣,進(jìn)退有度的男人,俊秀風(fēng)情的臉赫然浮現(xiàn)在李蒙腦海中。應(yīng)當(dāng)去見見。李蒙暗忖,但他有些猶豫,畢竟青奴是沒有任何顯赫身份的,他只適合去做一件事,而那件事,比計劃里所有環(huán)節(jié),都要危險,因?yàn)檎l都不像他那樣,需要和圖力正面對上。但凡有一點(diǎn)辦法,李蒙都不想讓青奴幫他辦事,在他找不見趙洛懿時,那段最難熬的日子,他把青奴當(dāng)作可以交流的朋友,雖然他行事總是帶著三分不靠譜,成天自嘲自貶,但李蒙看得出,這個朋友勸他的每句話,都是出自真心,設(shè)身處地為他著想過,李蒙很承他這份情。“發(fā)什么呆吶?和你師父吵架了?”李蒙聞聲回過頭去,只見魚亦抱胸站在不遠(yuǎn)處,此刻大步走來,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陰鷙得讓李蒙縮了縮脖子。緊接著魚亦一只大掌落在李蒙肩頭,握著他的后脖子,順手滑到后領(lǐng)子,提了提,改握住他的肩膀,手上發(fā)力。李蒙不得不雙肩挺闊坐直了身。魚亦滿意地拍了拍他兩肩,“拿出點(diǎn)精神,別垂頭喪氣的。”方才叫他們四人散了,魚亦已看出,李蒙有想不通的地方。“他們呢?”李蒙問。“窩著說老子的壞話,娘兒們唧唧的,老子聽不慣,出來透口氣。”魚亦側(cè)身朝旁柱子上靠,斜著頭,不懷好意地打量李蒙,“挨你師父cao了?”李蒙一怔,反應(yīng)過來,頓時窘得滿面通紅,“胡說什么……”“唉,問你個事兒唄?”魚亦舔了舔干得發(fā)白的嘴皮,他下巴一層青碴剛發(fā)出來不久,面部輪廓干瘦有力,宛如刀削斧劈,少了一只眼令他少了俊逸,添出一股狠勁,李蒙甚至一直隱隱覺得他有些陰險。李蒙眉毛動了動,疑問的眼神看魚亦。“男人抱著,手長腳長還硌人,沒有脂粉味不說,倒還可能有頭臭腳臭汗臭味,比起軟玉溫香藕臂酥胸一點(diǎn)朱紅,到底能有什么意思?”魚亦一臂搭在膝蓋上,向李蒙傾身,出其不意地伸手去劃拉李蒙的衣襟,眸色就是一沉,冰冷刺人的手指在李蒙皮膚上輕輕劃動,激起李蒙一陣寒戰(zhàn),忙攏了攏衣袍,“魚亦大哥!”魚亦忙擺手,嘿嘿笑,食指擦過鼻子,朝后撤開身,砸吧嘴說:“大哥對你沒有興趣,不過好奇罷了。下回有機(jī)會上小倌館找個人試試,看我這腦子,問你有什么用,毛都沒長齊。”“……”李蒙平白無故挨了一箭,神色很不自在,搓著手指干巴巴道:“廖柳大哥還不和你說話?”魚亦變了臉色,神情古怪,喉嚨動了動,擠出話來:“問他做什么?沒了女人,他就是個廢人,成天看他那病癆鬼的樣,就想揍丫的。”魚亦牙癢癢地憤恨道。“那天你們到底怎么了?”李蒙忍不住問,“廖柳大哥不樂意去看大夫?就為了這么大點(diǎn)事兒……”“不是。”魚亦不耐煩地搓了把頭,轉(zhuǎn)過臉去,瘦削的側(cè)臉竟顯出幾分寂寥,“我替他打聽過了,你不知道白久英那招搖撞騙的神棍,見一次花了我足足五兩黃金。老子渾身就這么點(diǎn)嫖資了,窯子也沒逛上半回,多虧了上次你給的那二百兩……”魚亦也意識到自己扯遠(yuǎn)了,沉沉呼出一口氣,他想到廖柳割袍斷義那個架勢,仍然氣得不住喘氣,“五兩黃金,算作他的診金,這人得半個月之內(nèi)帶去見白久英,否則他就不認(rèn)賬了。廖柳不愿意去……”魚亦眉毛蠕動片刻,神情古怪,遲疑片刻,方才扯嘴角憤憤道:“白費(fèi)老子的金子,找個時候去偷回來,把姓白的直接一悶棍丟在巷道里。”話音驟然停止,魚亦忽然認(rèn)真看著李蒙,看得李蒙后背發(fā)麻,向后又退了點(diǎn)。“李小兄弟,哥哥是個粗人。”李蒙怎么聽這話怎么不是滋味,又聽魚亦說:“沒喜歡過什么人,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該是什么樣兒。”李蒙有點(diǎn)明白了,板起臉,面無表情道:“魚亦大哥,你打得過我?guī)煾竼幔俊?/br>魚亦愣了片刻,一巴掌拍在李蒙腦門上,把李蒙額頭拍出個紅印,哭笑不得地提著李蒙耳朵吼他:“老子說的不是你!就你這沒二兩rou的身板,當(dāng)自己是個仙女兒吶?”“……”李蒙奪回耳朵,不住揉搓,“你下手這么重,我要回去了!”“哎,先別走。”魚亦扯住李蒙袍袖,略顯得沮喪地問:“要是讓廖柳忘了那個南湄女人,他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那個娘們不是騙了他嗎?要是讓他忘記這件事,老子豈非功德一件,他為啥就不樂意呢?你說這世上,真有人,明知道被騙,還要記著,心里揣著一條隨時能再給他一口的蛇,他怎么就能不樂意把這條蛇掐死呢?”“大概那蛇特別好看,讓人難忘罷。”李蒙腦子飛快轉(zhuǎn)了轉(zhuǎn),有點(diǎn)難以置信地看魚亦,“魚亦大哥,你該不是……不是,廖柳大哥喜歡的是姑娘,你一大老爺們兒湊什么熱鬧啊!”“是啊,老子湊什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