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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趙洛懿的下巴,最近太忙了,師父沒空刮胡子,胡茬在李蒙掌心刮擦,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親密感。李蒙癡了似的,又摸了摸趙洛懿的喉結,正摸得起勁,喉結忽然動了。“……”李蒙腦中一片空白,怎么解釋怎么解釋怎么解釋自己大半夜不睡覺在瞎摸他師父!慌張之下,只得緊閉雙眼,僵直身體。半晌,未聞得半點聲音,李蒙竟然因為太緊張直接睡了過去。第二天得到北院的吩咐,讓他們搬到北院去住。“孫先生說,就近好隨時叫小少爺過去看看,他尚有一些不確定之處,若能就近望聞問切最好。”下人恭敬地說。本來師徒兩人就沒什么行李,小半日功夫,就安置妥當。李蒙一直想孫天陰什么時候會叫他去問話,也不敢出去玩,在屋子里呆著。卻在下午,趙洛懿拿回來兩本書。“師父也要讀書?”李蒙從未見過趙洛懿讀書,十分好奇,不過更好奇他拿的什么回來,隨手翻了翻,一本是大秦風物志,因覺得有趣,李蒙多看了兩眼,另一本是什么也未留意。趙洛懿走至里間,從袖中摸出一本既薄且封面沒有題目的冊子,隨意往枕下一塞。“孫先生那里借的,免你無聊。”李蒙高興道:“多謝師父!”就迫不及待翻閱起來。趙洛懿洗完手,在架旁擦手,站在多寶格后,不引起李蒙注意地看了他一會兒,喉結上下一動,撇開了眼睛,漠然地望向窗外。孫天陰的徒弟在外面院子里,石桌上一只紅泥小爐,上架著一只酒壺。他手緩慢翻動書頁,每次翻閱間隙,就抬頭瞥這屋。與趙洛懿的視線一觸,就像不曾看見,又低頭看書。趙洛懿覺得,孫天陰的徒弟確如莊里人說,怪怪的,比如現在,他在明目張膽地監視他和李蒙。作者有話要說: 孫家師徒來打醬油【☆、雨夜姜庶在院子里一直坐到晚上進去陪孫天陰吃過飯,仍在院里坐著。連李蒙都發現了,趁趙洛懿又在屋里寫寫畫畫。李蒙走出門去,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燭火晃蕩了一下。少年抬起的眼狹長,單眼皮透出nongnong的冷淡,以及一絲若有似無的敵意。“李蒙。”少年悠悠翻過一頁書,“姜庶。”李蒙高興起來,與姜庶對面坐下,姜庶手中翻閱的是一本破舊的冊子,李蒙趴伏在桌上,好奇道:“你看的什么?”“看你看不懂的書。”姜庶說。李蒙又與姜庶閑談幾句,都沒有得到回應,覺得無聊,視線在院子里漫轉,不經意定在孫天陰的房門上,他也只去過那一間屋子,房門緊閉著,不過燈亮著。“這也是你師父的藏書嗎?”李蒙隱隱含著興奮問。“不是。”“那這是什么?”“書。”“……”李蒙癟了癟嘴,“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們?”姜庶終于抬起雙目,直視李蒙:“是。”“為什么?我們不是素不相識……”“討厭就是討厭,沒有為什么。”姜庶生硬地說,“你再多看我師父那里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看李蒙不信,姜庶語氣加重道:“不信你就試試。”說著全不把李蒙當回事地起身,隨手澆了杯茶滅掉爐火,什么也不收拾,只寶貝地把一直在看得書冊貼身收好,就要進屋。“你挖了我眼珠,我師父會剁了你的手。”李蒙梗著脖子說,雖然趙洛懿常這么說,具體會不會做,李蒙是很懷疑的。姜庶冷冷哼了一聲。“你師父打不過我師父。”姜庶說,“何況我師父還會用毒。”李蒙好像自己被羞辱了一般,臉孔漲紅,“你以為我師父不會嗎?”“即便他會,這世間也沒有一個江湖人,用毒能敵得過毒王。要是你師父比得上我師父厲害,就不會帶你來找我師父。”姜庶說得有理有據,李蒙卻直是瞪他,拳頭在身側攥緊,心里竄起一把火,特別想當場胖揍這小子一頓。李蒙不知道,姜庶臉皮子看著嫩,其實比他大了七八歲。這時姜庶冷眼看著,將李蒙的怒氣挑唆起來,早已有股火辣辣的快感。非得要讓師父摸脈下針的病人最煩了,他討厭來跟孫天陰求醫問藥的人。就在怒氣沖撞得腦子不清醒得當上,李蒙房間門打開,趙洛懿皺眉站在門上,看他兩個,喝道:“你們在做什么?”又看李蒙一眼,“去,把筆淘洗干凈。”李蒙只得悻悻進屋去,依然沒看見趙洛懿寫的什么,一天都寫不夠,今天還要寫,說不得明日也要寫。反正還要用,李蒙隨便握著筆在水里涮了兩圈就拿回屋里。剛睡下,李蒙閉著眼睛,聽見趙洛懿含糊的聲音問:“方才你和孫先生的徒弟,在說什么?”李蒙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他師父。“沒說什么,他在看書。”“什么書?”“他沒告訴我。”趙洛懿點頭時,下巴便碰在李蒙頸窩里,李蒙朝前挪了點。“以后少與他說話,那小子脾氣不好,白惹得自己生氣。”“知道了。”李蒙悶悶地答。他在樓里時,也甚少和人交朋友,不過看姜庶長得過意,孫先生要是給自己拔了蠱,也算是他的恩人了,才想與姜庶交個朋友。這才第一次,就出師不利,心中滯悶,連話也不想說了。李蒙情緒不好,在被窩里翻來扭去,半天睡不著。趙洛懿索性給了他屁股一巴掌。長這么大李蒙還沒被人揍過屁股,登時老實下來。“快睡,不然把你丟出去。”趙洛懿冷冷說。雖然每天醒來,李蒙都是兩只胳膊掛在趙洛懿腰上,但趙洛懿只要沒睡著,他還是不敢造次,可憐巴巴挨在趙洛懿身邊,正醞釀睡意。“什么聲音?”趙洛懿問。李蒙抽了抽鼻子,“下雨了吧。”“不是雨聲,什么人的聲音……”趙洛懿意識到什么,忽然閉了嘴。李蒙本來沒留意,此時卻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隔壁屋中。“明日要扎針,讓我來扎,你不許碰那小子。”床榻發出難耐的咿呀。姜庶掬起孫天陰夾雜銀光的柔軟長發,心疼地以嘴唇輕觸,將身一送。好一會兒,孫天陰沒法發出聲音,稍好受一些才扒拉住姜庶汗津津的肩背,訕笑道:“怎么忒也小氣,那才多大點孩子……”“我不管,反正你不許碰他,一塊皮也不成。”細汗使得孫天陰前額發亮,他疲倦地睨著眼,隨姜庶動作而發出難耐的喘息,不答應也只得答應了。“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