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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買糖吃?!?/br>李蒙:“……我不吃糖?!?/br>霍連云了然笑道:“沒事,你吃,我們不笑話你?!?/br>“……我七歲之后,就甚少吃糖,也不愛吃那個(gè)?!崩蠲煽椿暨B云心不在焉,膝上搭著一襲披風(fēng),手縮在手爐皮套之中,倒也看不真切他是否真的受了傷。“那你拿去買些別的,這算今日跑腿勞煩你,晚上另打發(fā)你壓歲錢?!?/br>李蒙不甚在意,看霍連云瞞得滴水不漏,反尋思起來是否自己在這兒杵著,讓霍連云生出防備,索性在走廊底下呆坐著。趙洛懿還沒回來。天空中掠過結(jié)伴而飛的兩只鳥兒。所有鳥之中,李蒙最愛大雁,不過已過了雁南飛的季節(jié),這時(shí)節(jié)太冷,少見鳥兒在空中恣意縱橫。李蒙無聊地在廊下坐著,風(fēng)凍得他鼻涕直流,打算進(jìn)屋避一避,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李蒙捏著鼻子緩了緩那股子酸勁,看見一身紅襖的桃兒在對角那間小屋的窗口,臉是向著自己,隔了一整個(gè)院子,是不是在看自己便不清楚了。李蒙揮了揮手。桃兒也揮了揮手。李蒙就走進(jìn)屋里去,放下包袱坐了會(huì),喝完一杯茶,手隨便在身上摸了摸。“……”李蒙原地跳了起來,焦急地翻袍子領(lǐng)子袖子腰帶,凡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不放過,卻哪里都沒有荷包的影子。那荷包不打緊,玉佛雖是桃兒給的,有她生辰八字什么的,但他也用不上什么,將來她要來找,也不需要憑借那個(gè)。李蒙憂心忡忡在找的是其中一枚指環(huán),是他唯一一件隨身之物了,是他娘給的,如今算遺物。李蒙快速扯開腰帶,把外袍脫掉,還異想天開的把里衣也敞開,猶猶豫豫想脫褲子,但先脫了靴子,向外倒東西,沒東西可倒,于是站起身來原地跳,要是身上有什么,這么一跳也該掉下來,他聽個(gè)響兒就能找到。就在李蒙上躥下跳時(shí),門忽然被撞開了。“……”李蒙急忙拎住褲子。趙洛懿深邃雙目看著他,腳帶上門,不悅道:“屋里要是熱,就去院子里,涼快。”“……”李蒙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趙洛懿已走進(jìn)里間,李蒙剛想說話,鼻子敏銳地聞到一股血?dú)猓@才留意到地上一道暗色,拖出的痕跡直到里間。“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給你找大夫!”李蒙大聲嚷道,一時(shí)把荷包拋在了腦后。趙洛懿趴在床上,血從腰側(cè)滲出,趙洛懿將被子扯開,往身上一裹。“我睡覺,看著門?!?/br>李蒙本以為趙洛懿會(huì)多吩咐幾句,畢竟他受傷是事實(shí),傷他的人大概就是那群外族,自己都看見了,也用不著藏,總要解釋幾句,而且趙洛懿的語氣,就像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等了半晌,李蒙沒聽見響動(dòng),才小心撈開門簾,趴到床邊,見趙洛懿緊閉雙目,真是睡著了。只得抓起趙洛懿的腳,給他脫了鞋,把他垂在床外的腿抱上去,累得李蒙直嘿咻。打水為趙洛懿擦手擦腳之后,帕子讓水色變得有點(diǎn)帶紅。李蒙想來想去,還是出去借廚房,燒熱水。李蒙手指才一搭到趙洛懿領(lǐng)子,對方便警覺地睜開眼,見是李蒙,遂沒說話又閉上眼睛大睡。掀開趙洛懿的袍子,李蒙才看見,黑色衣袍下面,腰側(cè)纏著的白紗布顏色都夠做新娘子的蓋頭了,右腹部也挨了一刀,還在滲血。簡單清理過傷口,李蒙翻遍了趙洛懿的包袱,總算翻出了一只藥瓶子,聞上去與趙洛懿第一次讓他幫他上藥用的那個(gè)很像,都是金屬兵器所傷,應(yīng)該能用,就爬上床,騎在趙洛懿腿上,彎身給他上藥。藥粉撒上去似是很疼,趙洛懿眉峰攢在一起,片刻后不大自在地睜開眼睛,“做什么?”李蒙一手藥瓶一手藥粉,“給你上藥啊?!?/br>“你從哪兒拿的藥粉……”趙洛懿神色劇變,示意李蒙下去,扯了扯褲子,臉色不很自然,從李蒙手里拿過藥瓶。“聞著和上次的一樣……”李蒙支吾道。“你是狗鼻子?”李蒙拿錯(cuò)了藥,趙洛懿疼得不行,硬是咽下這口苦水,也怪自己沒和李蒙說清楚,他也是好心……趙洛懿不住催眠自己,臉色仍是難看。李蒙嘴巴癟著,眼圈發(fā)紅。“……”趙洛懿深吸一口氣,壓抑道:“去打點(diǎn)水幫我洗凈,之后就不用管了。”李蒙眼圈更紅了,聲音哽咽:“師父,你會(huì)死嗎?”“會(huì),被你氣死?!?/br>李蒙連忙抽鼻子,急急忙忙去打水,生怕趙洛懿死了似的。等收拾干凈,外面有人來催吃飯,趙洛懿對李蒙示意。李蒙揚(yáng)聲道:“就來。”“攢個(gè)食盒來,飯菜你隨意撿些,酒不要,辣椒活魚一律不吃,清淡的好?!?/br>李蒙紅著眼睛點(diǎn)頭,回來時(shí)趙洛懿已經(jīng)在睡,他小聲叫了會(huì)兒,趙洛懿才昏沉沉醒來。徒弟服侍著把飯吃了,李蒙在旁小聲說話:“二師叔問起你了,我說你不在,留著晚上給你加餐的。”趙洛懿閉著眼睛“嗯”了聲,“亥時(shí)之前,把食盒放到門外?!?/br>李蒙點(diǎn)頭。趙洛懿嘴角牽了牽,本來要睡,覺得李蒙有點(diǎn)徒兒樣子了,到底徒弟什么樣他并不知道,但看李蒙如此緊張,他也覺得有趣。偷偷睜眼看,李蒙卻伏在他的被子上,肩膀抽搐,雖沒發(fā)出聲音,卻也知道少年人在哭。不知怎的,趙洛懿伸出手去,落在李蒙頭上。趙洛懿心想,好小子,頭發(fā)又軟又滑,少爺長成的,總歸不一樣。李蒙渾身一顫,抬起頭時(shí),兩人挨得近,才哭過,李蒙吐息guntang。摸完李蒙的頭,趙洛懿又順著他耳朵,指搭在李蒙喉結(jié)上,沉聲道:“我體質(zhì)特異,不過尋常小傷,你別折騰我半夜又醒,睡實(shí)這一覺,明日縱使騎馬也不礙事。”李蒙眨了眨眼,才哭過,眼中清亮無比,猶如身短體小仍努力想博主人一笑的狗兒。“那我給你看著門?!?/br>趙洛懿不置可否,疲憊已極地閉上眼,沒再說話。李蒙打了雞血似的,初時(shí)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后來想到可能會(huì)吵到趙洛懿休息,開柜子柜子會(huì)響,干脆把趙洛懿的舊袍子鋪在床邊,外袍脫下,裹在身上,蜷在床邊就睡了。☆、夜逃剛迷迷糊糊睡著,外間傳來激劇的鞭炮聲。“……”李蒙直起身,擔(dān)心地看趙洛懿,震天響的鞭炮也沒能把趙洛懿驚醒。李蒙想起來食盒,起身去放到門外。外面霍連云站著,像要敲門的樣子,見到李蒙,又半瞇起眼,往黢黑屋中瞄了眼。“你師父已睡了?”霍連云問。李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