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死對頭今天也想娶我(重生)、撩過的小狼狗也重生了、提劍出燕京、再兇,我就親你喲、蜜寵嬌嬌妻、“直男系列”4 知錯難改(H)、請給我抱抱、男神氣場兩米八、小道士別跑!、惡毒女配她超有錢[穿書]
偷襲,大齊的軍隊抵御不成,當下就派人前往烏蘇的營地請求支援了。探子的戰(zhàn)報發(fā)回來時,烏蘇那頭已經(jīng)出兵了。“糧草事關(guān)重大,這一次……讓傅儀、傅侗擔任糧草官,押送糧草。若有差池,格殺勿論。”皇帝下了圣旨,誰敢違抗?這個時候擔糧草官,絕非是一件肥水的官差,這若是做得不好了,時刻都能人頭落地。明白的人都知道,陛下這是遷怒傅家了——至于個中原因便鮮為人知了。怪的是,皇帝并沒有讓裴時嘉奔赴戰(zhàn)場。裴時嘉與晏承聽了這戰(zhàn)報,一時呆愣住,而后心情瞬間沉重下來。裴朗將軍和裴時新等人遭到聲勢浩大的侵襲,遠在京城的裴時嘉頭一次感到怕了。消息不知道怎么傳到了裴夫人那兒,她并沒有面露擔憂和害怕,反而是沉著氣,等著接下來的探子消息。“你爹沒那么容易輸?shù)簦e露出這么喪氣的表情,時嘉。”裴夫人一番話說得裴時嘉瞬間清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夾帶著雪霜的氣涌進肺腑。“娘,我進宮里一趟。”裴時嘉向她說完,當即騎上馬奔向皇城。晏承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靜靜陪著裴夫人在家中等著消息。裴時嘉這一去便是大半宿,他從皇宮里回來之時已經(jīng)是半夜三更了。晏承好不容易才同秀英一起,將裴夫人勸著去睡了。他白日睡了一個上午,這會兒一點睡意都無,披了大氅就坐在正廳里等著裴時嘉歸來。渾身帶著雪花濕寒的裴時嘉踏上石階走兩步就看到了正廳里明明滅滅的燭火,他抬眼看過來,聲音有些沙啞:“晏承?怎么還不睡?”晏承手持著燭火走上前去,望著裴時嘉帶著血紅的眼睛,開口說:“睡不著,我等你回來。”晏承將手里抱著的暖爐輕輕遞到裴時嘉手中,不小心碰觸到他的手掌,冰涼得不像話!他微微嘆一口氣,輕拉著裴時嘉的另一只手,果然冷冰冰的,拉著他就往他屋里走去。明知道這時與裴時嘉說戰(zhàn)事會讓他更難以入眠,但不說出來裴時嘉更難受,晏承對他的細微神色變化都察覺得清楚。等到了裴時嘉屋里,晏承輕推著他坐上早已燒著的熱炕,然后問道:“陛下……怎么說?”他匆匆忙忙進宮里,無非就是想要奔赴戰(zhàn)場,和父兄一同抵御外敵,守衛(wèi)家國。“陛下說,我無需趕赴西北了……現(xiàn)在趕過去也無濟于事的。”裴時嘉省掉許多內(nèi)容,稍顯疲憊,他覺得太陽xue生疼,閉著眼繼續(xù)說,“我們秋收之前才與古羌人大戰(zhàn)一次,那時候你也在的……那陣子打仗就用掉了軍中存儲著的糧草。現(xiàn)在烽火四起,爹爹和大哥那里,根本是不能支撐幾日的。”皇帝派去送到前線的糧草也不過能支撐十來日而已。晏承聽他說,眼見著他閉著眼睛,神色痛苦。他捂熱的手身上前去,在裴時嘉緊閉的眼睛旁側(cè),輕輕按下,輕柔地一下一下按撫著他的xue道,舒緩著他的難受。裴時嘉閉著眼,就感覺到晏承溫暖的指腹按壓上來,溫柔地按撫著,讓他原本焦躁、難受、急切、冰涼的心一點一點地安定下來。“難受的話,等等就好了。”晏承低著頭,與他離得很近,一說話嘴唇幾乎就要碰上裴時嘉的臉。少有軟弱的裴時嘉不由得想要依靠,他終于沒忍住伸手環(huán)抱住晏承,晏承站著半俯著身,裴時嘉坐在榻上,他緊抱著晏承,整個臉都埋進了晏承柔軟的懷抱之間。第32章戰(zhàn)時皇帝不讓裴時嘉出戰(zhàn),這讓裴時嘉一時憤怒,絲毫不明白他的想法。皇帝的心思不能揣測,晏承安撫著裴時嘉,想他今晚肯定也睡不著了,干脆從隔壁自己的屋里,把被子抱了過來,與裴時嘉一塊躺在炕上。“時嘉,今晚你睡在里頭,我睡外面。”晏承抬抬下巴,示意裴時嘉往熱炕里面躺。裴時嘉聽了,往里邊挪了挪,晏承將被子放好,就去吹熄了燭火,上了炕躺好。“晏承,我睡不著。”裴時嘉在他躺下來的時候,說了一句。“嗯,我知道。所以我過來和你一起,陪你說說話。”晏承側(cè)過身軀,在黑暗之中望著裴時嘉,裴時嘉感應(yīng)到了,也轉(zhuǎn)過身來,兩人臉對臉,鼻息相交。“我一想到,爹和大哥在塞外難以入眠、提心吊膽警惕著古羌人,我就想立即飛奔過去。”“裴朗將軍和裴都尉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們?nèi)羰菬o能為力,你風塵仆仆奔去也于事無補。裴時嘉,你要相信他們,不會輕易受傷,輕易讓古羌人踏上大齊國土的。”“……嗯,我知道的。晏承,多謝你。”裴時嘉說完,晏承知道他大概是想得開通了,便不再繼續(xù)說。兩個人面對面,都靜靜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對方是否睡了過去。第二日,晏承醒來睜開眼時,剛好看見裴時嘉坐起身。他也一同起床換上衣裳。裴時嘉的眼睛不會紅通通布滿血絲了,臉色也不會鐵青,比昨晚好上了許多。晏承和裴時嘉剛走出屋門,侍仆就傳話說:“白醫(yī)師來府上了,現(xiàn)在正在正廳里。”看來白容真也是聽到了戰(zhàn)報,迫不及待大清早便到了裴府。晏承和裴時嘉都顧不上吃早飯,先去了正廳見人。“容哥!”裴時嘉快步過去,白容真也起身過來,他后背背著竹藥簍,手里還拿著行囊。“時嘉,晏承。”白容真對他們說,“西北起戰(zhàn)事了,我得回去救人。”白容真的醫(yī)術(shù)高超,他的自由是沒被皇帝限制的,來去自由,現(xiàn)在他一心想要回到塞北,也無人能夠阻止他。“容哥……”白容真交代道:“時嘉,你還不能回塞北,也別焦心了。我這就回去,大家都會安然無事的。你在家好生陪著裴夫人。”裴時嘉想開了,點頭:“拜托你了,容哥。”晏承也朝他重重點頭。白容真從衣袖的布袋中掏拿出一個嫩綠的織錦小香包的物件,遞到裴時嘉手中,囑咐他道:“這個是藥包,拜托你捎到宮中,送到吾驕手中。”裴時嘉拿著織錦小藥包一愣,晏承也看過來。“他那身子,本就不適合長途跋涉,現(xiàn)在軟……長居宮里了,宮里那些御醫(yī)是看不出他身體的毛病。這藥包里頭我加了一些東西,好歹能讓他活得久一些。”“……就讓他隨身掛著罷,現(xiàn)在大齊、烏蘇要結(jié)盟,他要是不明不白薨于皇宮就不好了。”“好,我會帶到小王子手中的。”裴時嘉應(yīng)下來。“容哥,一路順風,萬事小心。”晏承朝他拜別。白容真十萬火急地趕往西北,身邊跟著來時裴時嘉帶的兵。晏承與裴時嘉目送著他們離開,仿佛一眼看向了遙遠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