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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總結回報和展望工作,主要是定一下今年的招人計劃,戴嘉辰最近也拿到了各科室部門提交上來匯總好的材料簿研究,周一早上,報告聽完以后,戴嘉辰提了幾個小建議,大到器材、藥品采購,小到病例規范錄入和保管。“院里有些年紀大的醫生,不愿意在電腦上錄入病例,比較喜歡手寫,寫的時候肆意涂改,或者寫完以后有時候找不著了,萬一之后病人來找我們,甚至到醫院訴訟,拿不出來相關資料直接就是醫院承擔責任。還是必須藥規范化。”開完會出來,股東紛紛咋舌。幾個人在背后議論:“看見今天老賀那臉色沒有,黑的。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人家出生牛犢不怕虎,專門戳老資歷的脊梁骨。當著老賀的面兒,把老賀到老賀那邊幾個老醫生批評的不留情面。”“你這話就錯了,憑什么給他那么多股權,誰知道戴嘉辰和他什么關系呢,對不對?”“也是,他爬到老賀頭上指點江山,老賀確實也沒當場翻臉。以前聽說他還挺謙遜的,現在氣場都不一樣了。比賀寧西有老賀的風范。”賀云陽的風流韻事擺在那兒,別人對戴嘉辰和他的關系不得不有所懷疑,有人干脆就是斬釘截鐵。晚上,醫院里幾個不上不下的中層請戴嘉辰吃飯,戴嘉辰沒有回避的去了,席間他們唯諾地說笑,戴嘉辰始終要笑不笑,表情顯得高深莫測,雙手撐著下巴聽。“就是,醫院嘛,就比器材,特別是心外這一塊,戴醫生您知道的,還有藥品,有時候院長自己不是特別注重,再讓藥劑科主任老劉那么一攪合,反倒成就老劉大做文章了。其實咱們醫院特別需要您這樣的青年才俊,想法新,今天——”戴嘉辰端起杯子抿口水:“早上才開完的股東會,原來大家都還挺關心會議進程的。”“咳,那是啊,這不是關系到咱們醫院日后的發展嘛?戴醫生您今天把這話題一挑,都是我們的心聲,來,我們幾個敬您一杯。”“不了,我不能喝酒,一沾酒醉。”眾人紛紛尷尬道:“那您喝水,意思一下,我們喝酒,我們喝酒。”戴嘉辰和賀云陽之間形成了某種微妙制衡,賀云陽對他的想法愈發復雜,比如這天,就把戴嘉辰叫到辦公室,他日復一日在窗前擺弄花草,戴嘉辰等了半天,居然聽見他說:“下次劉博東見藥代,你要是想,可以跟著我一塊去。”反倒是戴嘉辰略微一愣。賀云陽回過頭來,略帶嗔怒地說:“你不是對咱們進的藥意見不小嘛,我有的時候沒功夫盯劉博東,你就幫我看看他搞什么小動作。”戴嘉辰站在那兒,還來不及不知所措,賀云陽已經走了過來,像是妥協似的,輕聲說:“我最近換了種思路,我應該多看看你的優點,畢竟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什么都不給你,我現在給你了,西壇雖然不是我一個人的,但是給你的這個部分我當仁不讓,你也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你要是干好,未來還是很廣闊的。”他說著拍了拍戴嘉辰的肩膀,戴嘉辰沒有吭聲,但也沒有躲開。洛丹妮不知道,她再次見到戴嘉辰會是在馬克西姆的鋼琴演奏會上,和戴嘉辰隔了兩排,那天也是一個相親對象邀請她來看,戴嘉辰身邊也有位非常明艷美麗的女性,洛丹妮看到戴嘉辰,忍不住朝他招手:“哎,戴嘉辰!”戴嘉辰剛落座,昂著脖子,才發現她,起身稍微一笑。演出沒有開始,洛丹妮走出來到走道給戴嘉辰打招呼,發現他雖然還是西裝革履,但已經不是不出名的深藍色舊款,而是阿瑪尼當季新款,旁邊的女孩也著條禮服裙,竟似要把自己也比下去似的。“洛丹妮。”戴嘉辰笑了,但是很有距離感。洛丹妮簡直有點緊張:“啊,你最近怎么——”不料戴嘉辰電話響起,他接起來聽了幾句,近乎傲慢地說:“給我說有什么用?抓緊給辦理轉院手續,治不好拖著等什么,等他家屬醫鬧嗎?”說完直接掛斷,望向洛丹妮:“嗯?你接著說。”面對這樣的他,洛丹妮突然就有些詞窮,說:“賀寧西最近怎么樣?”不料以前還和他關系不錯的戴嘉辰面色有一絲僵硬,接著道:“哦,我現在和他沒聯系,不清楚。”演出馬上要開始,洛丹妮帶著失望歸位了,相親男挺不滿地問她:“那是誰?”洛丹妮本來想說一個朋友,最后只說:“哦,我同學的同事。”戴嘉辰現在變西壇大股東了,她真蠢,肯定和賀寧西比較針鋒相對,但她感覺權力是最好的春藥這話一點沒錯,戴嘉辰的變化由內而外,她已經基本上不認識他了。第36章比起公立醫院,西壇的優勢并不強,可在A市一眾私立醫院里,西壇卻是響當當的,因為西壇的院長賀云陽是心外科方面的專家,在全國范圍內也數得上號,于是很有把西壇做大,甚至輻射到其他城市的雄心,不過這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賀云陽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心臟也開始出現問題,并伴隨嚴重肝病,已經無法下床。他把手頭管理層面的工作大部分移交給戴嘉辰,這決定本足以令人跌破眼鏡,不過隨著戴嘉辰自變為股東的兩年來,地位節節攀升,眾股東對此也好像在情理之中,加之股份所占比重少,有的接班人還不是學醫的,而自己已經上了年紀,對戴嘉辰這樣比較有能力的人還算樂見其成。戴嘉辰變得更忙碌,本身還想多做手術,不想脫離臨床這一塊,但醫院別的事務也等著他處理,通常是從早上就能忙到深夜。紡織廠去年已經拆掉,現在戴嘉辰在暢園買了套獨棟別墅,那里是A市高檔住宅區之一,全部是獨棟,環境優美安靜,雖然離醫院不算近,不過開車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已接近十一點,戴嘉辰還身著白大褂,在醫院走廊上不疾不徐地走動,到一間病房前面,打開門,賀云陽正躺在床頭,兩眼睜著,雖然液體輸完了,但人并沒睡著。“嘉辰?”戴嘉辰沉默著走近,坐下,賀云陽微微偏過臉,凝視他,戴嘉辰自動自覺地跟他回報今天的工作情況,聽到一半,他試圖抬手,可沒抬起來:“不用說了。”戴嘉辰閉上嘴,看賀云陽這個情況不妙,他的同學同事上周來專家會診過,建議抓緊時間手術,心和肝都有問題,肝臟應該是肝癌無誤,但心臟目前更加危險,容易猝死,現在他面色蠟黃,形容枯槁,連說話都有氣無力。和從前那個風頭無兩,舉手投足帶著氣場的男人有天壤之別。戴嘉辰盯著他看了片刻:“要不要,叫賀寧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