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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提出只單純的比試劍術,而他卻在開始前將自己的劍卸去了,打算赤手空拳地上。這分明是在看不起他,葉狂歌氣得咬牙。“既然師傅準備好了,那便開始吧。”“看劍!”葉狂歌握緊劍,回憶著以前的劍法,奮力向穆子溟刺去。這一招被對方虛晃閃過,穆子溟的動作太過敏捷,讓他幾乎看不清楚。突然,葉狂歌的耳邊傳來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師傅的招式我可都一清二楚呢。”果然,接下來無論他如何出招,對方都像預先知道一樣,輕易地避過,他連穆子溟的一片衣角都未曾碰到。本該是他占上風,可是十招過去,他竟然絲毫沒有打出優勢。葉狂歌漸漸有些心急,可劍隨心動,心亂則劍亂。他的出招變得毫無章法,只知道隨著穆子溟的方向攻擊,不知不覺竟被對方帶著走。穆子溟原本只守不攻,看到葉狂歌已落如他的圈套,立刻轉勢向對方襲去。葉狂歌只覺得拿劍的手腕被緊緊制住,動不了分毫,一抬頭剛好對上了穆子溟的臉。“師傅太過急躁,招式很容易被人看破的。”“啰嗦!”葉狂歌氣急,舉起另一只手握成拳頭就向對方臉上砸去。穆子溟輕而易舉地用手包裹住那個拳頭,笑著說:“劍法退步了,力氣也小了不少,不過沒關系,今后我會保護師傅的。”明明是甜言蜜語,可落入了葉狂歌的耳,就變成了炫耀的語氣,他冷哼一聲,抽回手,憤憤離去。一場比試不歡而散。——到了晚上,葉狂歌獨自用晚膳,生著悶氣,若不是他被水川云算計,穆子溟只有被他吊起來打的份。不過今天自從比試后就沒有見到那人了,一想到早上穆子溟對他說的話,葉狂歌夾菜地手一頓,他不會真的這樣做了吧,自己都還沒準備好……憂心忡忡地吃完飯,葉狂歌打算去周圍散步,消消食。突然,他的眼睛被一塊布蒙住了,視力突然被剝奪讓葉狂歌有些恐慌。“誰?”“師傅別怕,是我。”一道熟悉的聲音很好地安撫了他,是穆子溟。對方又壓低聲音接著說:“我帶師傅去個地方。”葉狂歌伸手就想要扯去那塊布,去就去,蒙著他眼睛作甚?一只手立刻阻止了他的動作,穆子溟故作神秘地說道:“師傅別摘,我想給你個驚喜。若是怕摔,抱著我就好。”失去視力,周圍便是無盡的黑暗,每一步都是未知的恐懼,讓人心生膽怯。葉狂歌冷哼一聲,不就是看不見嗎,這有什么可怕的?只不過緊緊抱著穆子溟手臂的手出賣了他。穆子溟低笑一聲,這種被師傅依賴的感覺很美妙,只是一面想要走得慢一點,多享受一會兒;一面又想走快一點兒,不忍讓這人害怕太久。——等葉狂歌眼睛上的布被揭下,終于重獲光明的時候,往四周一看,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所驚異。他若處的地方位于葉家后山溪邊的軒榭中,此地被人細心裝飾過。原本昏暗的軒榭被兩根發出幽幽火光的紅燭襯托出一種朦朧之美。墊著紅布的圓桌擺放著兩杯酒,發出陣陣清香。檐角飛揚處垂下條條紅幔,微風吹拂,輕紗幔舞,宛若少女蹁躚的舞姿,撩人心弦。葉狂歌微怔,這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就為了裝飾這里?“師傅喜歡嗎?”穆子溟從后面抱住他,顯然對葉狂歌的反應很滿意。這場景有些熟悉,倒是在哪里見過,葉狂歌不解地問:“你這是何意?”“師傅還不明白嗎?那你看那兒。”葉狂歌抬頭順著穆子溟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他頭頂處懸掛著一個大紅燈籠,下面垂著幾條紅流蘇,燈籠上貼著兩個大大的字。葉狂歌定睛一看,赫然是兩個大大的“囍”字。此處人煙罕至,此時皎月高掛,更是一片寂靜,葉狂歌幾乎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么明顯的意思,他又怎會不懂,只是……“師傅,我愛你。”穆子溟捧起他的臉,雙目對視。葉狂歌第一次認真注視他的眼睛,那深邃的黑眸中盛這無限的深情,讓他忍不住深陷,沒入其中。穆子溟本想風風光光辦一場喜宴,向天下人昭告他和葉狂歌的關系。只可惜對方臉皮薄,若他真的這么做,只怕又有好一陣子要吃閉門羹了,到頭來還是他吃虧。“師傅不想招搖,那我便請來這蟲魚鳥獸做咱們的喜娘,為我和師傅證婚可好?”葉狂歌一愣,凝神細聽,還真在這寂靜中聽到了些許鳥啼鹿鳴聲,一時間竟顯得熱鬧起來,打破了這僅存的蕭索。對方的眼睛中的情感太過濃烈,讓葉狂歌不適地別開眼,又對穆子溟這突然的行為有些生氣,嗔怒道:“我何時說過要與你成婚?”“早晚都是要成的,師傅就允了我吧。”臉上不知何時染上兩片緋紅,葉狂歌掙開對方,隨手拿起桌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借以掩飾自己的窘態。“這是同心酒,要兩人一起喝的。”穆子溟有些可惜的說,這酒他只準備了兩杯。葉狂歌聞言,臉頓時又是燒紅一片。“罷了,形式而已,沒了這酒,我和師傅也時刻都心系一起。”本該清冷的地方慢慢變得燥熱起來,穆子溟的聲音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漸漸打破了葉狂歌的防線。相處了這么久,要說沒有一點動心是不可能的。對方的心意他看在眼里,饒是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會被觸動。“師傅怎的又走神?”不知何時,葉狂歌竟然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背后抵著柱子,穆子溟單手撐在他的耳旁,把他緊緊包圍在一片小小的范圍里。“師傅還記得今早的賭注嗎,現在可以履行了。”穆子溟的低沉地聲音撫過他的耳側。葉狂歌一愣,愿賭服輸是真,但是那兩個字纏繞在他的舌尖,就是說不出口,磨蹭了半天,葉狂歌也說不出來,倒是憋出一頭冷汗。穆子溟嘆了口氣,真有些哭笑不得。真當如此恥于口嗎?也罷,由他來說也是一樣的。“相公。”如此纏綿的兩字從對方口中說出,竟然沒有半分違和感,倒是顯得意味綿長。葉狂歌聞言猛地抬頭,就撞上了對方帶著期待的眼神,讓人不忍拒絕。但是葉狂歌總覺得口中的那兩個字安在對方身上太過怪異,實在是羞恥得難以開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卻還是無言,正當穆子溟不抱希望,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瞬間讓他喜上眉梢。“……娘子。”葉狂歌羞赧,幾乎想把臉藏進袖子里。突然,他被一股大力撲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