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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就算再恨也婉拒不了她吧。可她有老公孩子,憑什么要讓他來養(yǎng)她,她從來都沒去看他一次,有什么資格拿姑姑的身份來壓他!若不是他心善,怎么會被這種女人欺負到生病,又被他們嫌棄拖累,最后竟然把他當成擋箭牌推倒了喪尸群里!他們都以為他沒看見嗎?他們是如何合力把他推進圍攻過來的喪尸里,甚至在他抓住旁邊那根救命用的木棍時,被他的親人,這個姑姑的老公親手扯開,最后還補上了一腳!讓他直面喪尸的利爪和尖牙!關于這一幕,男人看的清清楚楚。他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過,他是雙系異能,除了雷系異能,還有預知能力,尤其是他心中認定的那個最親近之人的,只要有他貼身的東西,就能隱約知道他的一切。而當那個人發(fā)生危險時,他還能提前一周知曉,這樣就有足夠的時間去阻止和避免了。可惜他與他分開了,他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可是他還知道他還活著,而當他拿到那枚玉佩,預感到這一幕時,男人不禁目眥盡裂憤怒不已。但那時男人正在出任務,雖然他已經(jīng)打探到了他的消息了,可來不及去找他。男人默默的告訴自己,只等結(jié)束任務,一結(jié)束,他就立即去找他、去救他,沒想到最后卻被一個變異植物拖延了一小會兒,而就是因為晚了的這小一會兒,男人沒有見到他的心上人。當男人趕到這里時,看見的就是他被埋沒在喪尸群里的情景,他明明就差一點而已。之前男人偶爾還幻想著虎毒不食子,也許這一切都是關心則亂,都是假的,但那冰冷尸體說明一切都發(fā)生了,他什么也沒來得及挽回。男人瞬間就將那群喪尸殺了,還有那個伸出腳往心上人身上踹去,給予最后一擊,在發(fā)現(xiàn)男人并不是來救他們,于是膽怯的躲到女人身后的死胖子。穿腸破肚?哈!那都是好的!他會把他的尸體好好的烤成乳豬去喂喪尸的,不過這么油膩,喪尸也不會喜歡吧。男人垂眸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肥rou,隨即又看向做楚楚可憐狀的女人。編!繼續(xù)編吧!我看看你還能編出什么花樣來!男人的眼睛里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他會讓他們都得到應有的報應的!“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推得他,郝文是我的親侄子,我怎么會害他呢?我從小就看他長大,哥哥嫂子沒了,更是我來照顧的!就是樂樂都把他看成親哥哥一樣!我們是他的親人,絕不可能害他的!郝文,是個多好的孩子啊。都這世道了,還省出吃的給我和樂樂,我們是不會害他的!肯定是別人,對!肯定是別人!”郝美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頓時忘記了恐懼,她急忙轉(zhuǎn)回頭去看袁小蝶,見她往王輝民身后躲,頓時瞪大眼睛,激動的指著她,喊道:“對!就是她,就是袁小蝶?。∈撬屏撕挛囊话?,我看見了!樂樂也看見了!樂樂,樂樂!來,來,快過來!叔叔不會害我們的,叔叔是你表哥的朋友,他是來保護我們的!來,快告訴叔叔,是誰推你表哥進的?恩?快說啊,哎呦,這孩子膽小,您別生氣啊。”郝美一改對孩子的寵溺態(tài)度,明明是個嬌小瘦弱的身體,卻將一個頂她兩個寬的大胖狗熊使勁兒拽了過來。她狠命拍打著嚇傻了的兒子那臟撲撲的臉頰,見他眼珠子終于轉(zhuǎn)動了起來,頓時激動的指著男人,低聲勸慰道:“快,快告訴叔叔!恩,是誰,是誰把你表哥推進喪尸里的?快說!”最后一句與其是勸慰,更像是恐嚇。郝美瞪著的眼睛沖著兒子閃了閃眼色,齊樂仿佛醒過來似的,盡量不去看就在他身邊那具燒焦了還冒著熱氣的尸體,哆哆嗦嗦的結(jié)巴道:“對,對,mama說的對!我,我,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是,是袁小蝶!是她這個壞女人把表哥推了出去,好大的力氣!對!很大的力氣,一下,就一下,表哥就被喪尸抱住了。啊!是的!好大的力氣!”齊樂來了勇氣似的,他從地上嘰里咕嚕的爬起來,撲到王輝民那里,想把袁小蝶從他身后抓出來,卻被王輝民一腳踹了回去。齊樂哎呦了一聲,突然發(fā)現(xiàn)并不疼。他回頭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股子尿sao味兒從下面?zhèn)髁顺鰜恚o齊樂當了rou墊子的不是別人,正是養(yǎng)了他十四年的親爸爸。親爸爸那白花花的胖肚子此時破了個大洞,里面正冒出燒灼血rou的糊臭味兒,從“刺啦刺啦”燒得刺響的火光中,齊樂隱約還能看見肚里那白花花或灰紅紅的腸子,以及rou皮遇熱卷了邊后,露出油糊糊的白色脂肪。齊樂啊的驚叫了一聲,然后用從來沒有的速度從他親爸爸的肚子上爬起來,可他沒注意到,因為撐地,剛才自己的右手已經(jīng)扎入他親爸爸那被燒得柔軟的胸口里了。只聽“噗嗤!”一聲。在齊樂驚恐的回首中,一些或猩紅或白嫩的血rou被他的手帶了出來,飛濺的血液瞬間沾滿了那張扭曲的胖臉。“?。。。。。。。。。?!mama!mama!!?。。。。。。?!mama!快幫我!”齊樂猛甩著自己的右手,卻不知那血rou正好都甩到了他的臉上、郝美的身上,甚至是他驚恐中大張的嘴里。齊樂不顧一切的甩著他的胖手,甚至把右手蹭到地上,讓它滾了灰蹭破了皮,最后將自己的血rou和親爸爸的混在了一起。“呀!!!?。。。。。。。 ?/br>郝美憎惡的蹭掉甩到自己臉上的血rou,一股難聞的臭肥rou味兒鉆進鼻孔,讓她不由得嘔了一下。“別甩了!別甩了!”郝美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腕,卻不小心讓那肥油似的液體流到了自己的手上。郝美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剛好吐到了兒子的肩膀上。齊樂厭惡的推了郝美一把,然后終于轉(zhuǎn)動了他那蠢笨的腦子,直接把親爸爸的血rou抹在了mama好容易找出來的紅色羽絨服上。鮮紅的布料被染了液體,宛如瞬間盛開的鮮花一般渲染開來。男人冷峻的嘴角微微彎起,他抬眼看向躲著角落的那對狗男女。那個經(jīng)歷過末世三年,還能把自己清純的模樣一如既往展現(xiàn)出來的袁小蝶,此時正用她那單純,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望著自己。她也曾經(jīng)這樣看過郝文吧,郝文不禁心軟,也許還動過心,不過他換來的是什么呢,只是來自她的背叛而已。而那個小白臉又有什么好的!他除了個頭更高更壯,連郝文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他們都把郝文當成了活命的工具來利用,把郝文的好心都當成調(diào)笑的資本,他們之所以還活在這都是因為郝文!他們憑什么還活著,而讓郝文死在喪尸的利爪和尖牙之下!當郝文在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