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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掃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使了個顏色,退后幾步,陳成涵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身邊的保鏢已經(jīng)一拳擊去。“砰”的一下,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他下巴之上。陳成涵一個踉蹌,往后倒去,手一帶將邊上鐵架桌椅帶到,乒乒乓乓散了一地。他面上又驚又怒,正要起來,那保鏢一個箭步過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幾拳迅速擊向他的腹部。

我再也忍不下去,抓起邊上水杯往地上一砸,玻璃破碎的尖利之聲驟然將他們驚呆,我抖著手,指著夏兆柏說:“住手!你要打他,先打我!”

夏兆柏陰沉著臉,終于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那保鏢松開陳成涵,讓他狼狽萬分爬起。我看著他,心里抱歉,柔聲說:“對不起Simon,你今天先回去吧,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里……”

“你還嫌丟臉不夠嗎?要上明天報紙頭版頭條?!”我聲音驟然嚴厲,用法語大聲訓(xùn)斥他。

陳成涵畢竟是世家弟子,他有著所有有錢人的共識,那就是不能丟臉,尤其不能丟家族的臉。他拉好領(lǐng)帶,看著我,臉上有些遲疑,我緩和了口氣,繼續(xù)用法語說:“你走了我才能解決這件事,明白嗎?你留在這里,只會讓問題朝一個荒謬的走向滑去而無法得到任何解決!”

“我不認為我的話是荒謬的……”他張嘴辯駁,指著夏兆柏說:“這人對你企圖太明顯,你一個人會有危險!”

“那你有意引導(dǎo)問題變成兩個男人的爭奪戰(zhàn)就不是將我或者你置于危險境地嗎?”我嚴厲地說:“夠了!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太可笑了!我是人,不是你們倆的戰(zhàn)利品!”

“對不起簡簡,這不是我的原意……”他抱歉地看著我。

“我知道,我并非責(zé)怪你。”我冷靜了下來,說:“你先回去,我保證,不會讓人左右我的個人意志,真正有困難一定會找你幫助,好嗎?”

“簡簡……”

“走吧,對不起,但真的夠了。”我微微喘氣,指著門口說:“我會再給你電話。”

他看看我,又看看夏兆柏,抖抖外套,終于抬步走了出去。

病房中剩下我與夏兆柏,那個保鏢甚有眼色,見勢不妙,早已悄悄退到門外。我看著他陰沉的臉,越看越惱火,剛剛對他的恐懼已經(jīng)被一種厭倦和煩悶所替代。我閉上眼,明顯感覺到,自從重遇夏兆柏以來,我節(jié)節(jié)敗退,扮演簡逸已經(jīng)到了懸崖邊緣,心中深藏著的林世東特質(zhì),被他一步步逼了出來,逼得我狼狽不堪,逼得我舉步維艱。但是,卻在這一連串的際遇中,我逐漸明白了許多以前沒有明白的事,我也懂得了,作為林世東而言,我是何等失敗,在某種程度上,簡直可以稱之為咎由自取。我也明白了,這個男人并非我之前所以為的的那樣暴戾無情,很多事,那些不幸的后果,我一味歸咎于他,確實有失公允。

但那又如何?

我睜開眼,看著他,心境逐漸平和,還有從四肢深處散發(fā)出來的深深倦怠。我淡淡地開口說:“兆柏,我們談?wù)劇!?/br>
夏兆柏驀的轉(zhuǎn)身,有些期盼,又有些慌亂,說:“不,改天,你今天精神狀況不佳,不適宜說太多話。”

他摸摸口袋,似乎在找煙,找了半天,才醒悟為了配合我的身體狀況,他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煙了。夏兆柏邁步朝門外走去,說:“煙癮上來了,我出去一下……”

“兆柏,不要回避話題,”我看著他,淡淡地說:“也許我的腦瘤是惡性的,這一次就抗不過去了,難道你要等到我死了,才來跟我談嗎?”

第44章

“兆柏,不要回避話題,”我看著他,淡淡地說:“也許我的腦瘤是惡性的,這一次就抗不過去了,難道你要等到我死了,才來跟我談嗎?”

夏兆柏身形一僵,極為緩慢地轉(zhuǎn)過身,閉上眼,再睜開,目光銳利如刀,直直看向我,那當中有慘烈的隱痛。被這樣的目光注視,我心里一痛,垂下頭,還沒開口便已覺言語干澀無力。我從沒像此刻這樣,確乎明白他心中的痛楚和豁出去的堅決,也知道,我即將開口說的這些,對他來說,其實未必公允。

但事已至此,再與他相處,我所有的努力,重生后想過不同人生的嘗試,都將成為泡影。倒不是說他會如何阻礙我,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跟我記憶中的夏兆柏不一樣了。在記憶中,那時候的夏兆柏,跋扈專橫,睚眥必報,眼神之間滿是戾氣;但現(xiàn)在的他,要柔和許多,仿佛一幅筆觸凌厲鋒芒畢現(xiàn)的畫,硬是拿水擦出層層暈染來。但是,我不能夠,我無法跟他相處下去,因為我不能忘記,暈倒之前發(fā)生的事。他只需三言兩語,便能讓我塵封的傷痕迸裂劇痛,宛若尖刀剜rou,剔骨剝皮。再跟他見面,再與他在一起,那么,往事將如層層蛛網(wǎng),令我無處遁逃。我會被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曾經(jīng)是林世東,根本,沒有走出那個窩囊廢帶給我的重重陰影,我根本,連暢快呼吸,仰天大笑都做不出來。

我也需要重新開始,我也需要,過上一種簡單容易的生活啊。

我抬起頭,看著他,坦誠地說:“兆柏,你知道,我一直有個愿望。”

他驀地抬起頭瞪著我,眼中利光閃過,冷聲說:“你想說什么?”

“我一直有個愿望,”我注視著淺藍色的床褥,淡淡地說:“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安靜地過完這輩子,看點書,寫點東西,可能的話學(xué)個喜歡的專業(yè),日后當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領(lǐng)了薪水全部交給我媽,每天回家吃她做的飯,有空幫她做家事,這樣就夠了。”

“這很容易……”

“不,這很不容易。”我看著他,微微一笑,說:“只要我還跟你在一起,這就變成一種奢望。”

“你要離開我?”他驟然變色,一把攥緊我的手,咬牙說:“我決不允許!”

我悲憫地看著他,緩緩搖頭,說:“不是每一件事,都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夏兆柏,”我垂下眼瞼,淡淡地問:“你將我看成什么,男寵,解悶的小玩意,還是想真心相待的人,這些都不重要,我也從來不問,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盯著我,目光炙熱到幾乎想將我吞噬一般,卻一言不發(fā),只將我的手握得更緊。

“因為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從來都清楚自己的想法。在我心里,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我抬頭看他,輕聲說:“對不起兆柏,但我真的不行。”

“為什么?”他沖牙縫里擠出聲音:“因為剛剛那個人?”

“你一點都不了解我。”我輕聲笑了出聲:“不然,你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