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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腦子有坑吧。蘇帷側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捏了捏他肩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只見那解開口袋的大漢給另外三人一人扔了個桃子,而后又陸續解開另外幾個袋子,薛慕探頭一看,樂了,大米,饅頭,豬rou,土豆,竟然還有綠豆餅。那幾人吃過桃子,又從余下袋子里各取出些吃食來均分了,而后重又扎好口袋。其中一名藍衣大漢猶豫道:“咱哥兒幾個拿了這么多,小崽子們不夠吃咋辦?”蒲團上的大漢噗的一聲將桃核吐在地上,惡狠狠道:“不夠吃就餓著!成天好吃好喝地供著,還盡想著逃跑,上頭撥下來的銀兩越來越少,小兔崽子又一個個地送來,真當老子做善事的?!”那分東西的大漢一屁股坐在口袋上,四周圍看了看,神神秘秘道:“聽說是上頭銀兩短缺,這段日子正在籌措。”蒲團上的漢子呸了一聲,啐道:“籌措個屁!上頭那是大人物,缺你這幾個錢?這些年陸陸續續送了不少小崽子過去,怕是人手夠了,故意不給我們撥銀兩的!”點燭火的那名漢子斥道,“小聲些,生怕沒人聽到不是?”蒲團漢子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倒是沒再做聲。點燭火的漢子低聲道:“你也知道上頭是大人物,至于故意短你那幾個錢?!我聽說是另有大用處去了,暫時先欠著,早晚補齊了你的。”蒲團漢子道,“我是沒懂上頭養著這些小崽子有什么用,白吃白喝,一批進來死一大半,剩下的也不知道給弄哪兒去了,你說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坐在麻布口袋上的大漢接口道:“聽說上頭是個山妖成精的,好吃人rou,這些小崽子養著都是要讓他喝血吃rou的……”開頭那猶豫的藍衣大漢嘶了一聲,嘆息道:“造孽呀!”蒲團上的大漢冷笑道:“你倒善心,造孽?!我們完不成任務給人殺了丟亂葬崗去那才叫造孽!”見那藍衣大漢不吭聲了,哼了一聲,接著道:“都說上頭那人是大人物,老子給他賣命這么些年,連那人衣角長什么樣都沒見過?往年給足了銀兩我沒話講,今年連點銀渣子都沒見到,就見著土豆大米了。大人物?我呸!誰知道真大假大啊?”麻布口袋上的大漢順手又撈了個桃子啃起來,“聽說是皇帝身邊的人,都頂著天了,那可不是真大么。”接著又神神秘秘低聲道,“聽說是吃人rou補氣數的,說是要造反,要變天的。”蒲團上的漢子嗤道,“又不是唐僧rou,補個屁的氣數?!還他娘的皇帝身邊的,莫不是太監?太監也能變天,那我也去變變天,撈個皇帝的老子來當當……”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點燭火的漢子厲聲呵斥道:“嘴里不干不凈的,嫌命大了是吧?!吃完了趕緊干活兒,上頭的人也是你能隨便猜透的?!”蒲團漢子閉了嘴,其余兩人幾口吃掉手里的果子,一人扛了兩只麻袋起身。點燭火的漢子熄了蠟燭,走到東北處的屋角,鼓搗了一陣,而后地上透出一陣光亮,薛慕定睛一看,原來是地上開了個暗門,那漢子不知如何將它打開了來,一手提著厚鐵板們,讓開身子讓另外三名大漢進了去,而后提門那漢子也委身鉆了進去,砰的一聲鐵門合上,光亮消失,屋內重歸黑寂。薛慕和蘇帷從土地像后面走了出來,放輕腳步來到東北角,在地面上摸索了一陣,卻是一無所獲。薛慕奇道:“咦?方才明明是從這里進入的,怎么現下分毫跡象也無?”蘇帷拿出火折子點上蠟燭,在地上重又察看半晌,發現確無暗門蹤影,想到方才那大漢在角落的一通鼓搗,應道:“想來怕是有些精巧的機關罷?我們且先回去,明日里我讓影衛去調些人手,將這里圍成個鐵桶,諒他們也插翅難逃。”薛慕點了點頭,蘇帷熄滅火折子,兩人不欲破壞門閂,便縱身躍出窗戶,踏月歸去。兩人身后,土地廟內,東北角的地面上,突然一陣響動,透出了一絲光亮。兩人回到客棧,蘇帷喚來影衛,交代各項事宜,薛慕讓小二送了熱水木桶上來,在房內沐浴。事情交代妥當,蘇帷正欲回房,卻在走廊上被魏鶯棠攔了下來。魏鶯棠掃了他一眼,又轉頭看了看薛慕房門,嬌聲道:“帷哥哥,你們去哪里了?”蘇帷淡淡道:“今夜月色沁人,我們賞月去了。”魏鶯棠輕笑,“帷哥哥真是風雅。”蘇帷不語。魏鶯棠拉住他衣袖,撒嬌道:“帷哥哥,人家,人家也想賞月……”蘇帷側身讓出走廊通道,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氣道:“如此良辰美景,正是堪賞的時節,公主意欲獨自賞月,才真正是雅興。”魏鶯棠氣得跺腳,“我不要獨自賞月,帷哥哥你陪我!”蘇帷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公主美意,恕在下無法應承。”指了指薛慕房間,“內人正在等我,怎可棄他而去?”魏鶯棠連忙道:“我沒有讓你棄他而去,你以后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介意的,養……養男寵的人多的是,我很大度的……”蘇帷輕輕拂開她拉著自己袖子的手,“公主您不介意,但是他介意,”說著又指了指自己,“我也介意。”這次直接繞過了魏鶯棠,抬步打算回房。魏鶯棠轉身拉住蘇帷衣袖,語帶哽咽:“帷哥哥,你就這么討厭我嗎?”蘇帷嘆了口氣,回身輕柔道:“不是討厭你,但我并非你的良人。我一顆心都在屋里那人身上,半點也分不出去了。公主你天人之姿,皇上也對你寵愛有加,往后必可配得良婿,實無必要在我這顆樹上吊死。”魏鶯棠低著頭,走廊昏暗的燈光照不到她的臉,神色藏在一片陰霾里,莫測得很。蘇帷抬步欲走,魏鶯棠幽幽道:“帷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喜歡你,我還給你燉了補身體的藥材雞湯,你到我屋里喝一碗吧。”蘇帷拒絕道:“多謝公主殿下厚愛,只是在下近日脾胃不和,只怕無福消受。”魏鶯棠仍舊幽幽的,只是語聲帶上了哭腔,“帷哥哥,我給你燉了三個時辰,手燙了兩個大泡,你就喝一碗吧,就一碗,你喝了這一碗,以后……以后我就再也不來煩你了。”蘇帷長嘆了口氣。他和皇帝魏夜白還有魏鶯棠算是青梅竹馬,小孩子心思單純,不分你我。魏夜白母妃想要倚仗蘇家的勢力,蘇家也樂意結交太子鞏固自身,兩家各取所需,是以幾個小孩兒得了一段干凈的友誼。后來年歲漸長,魏鶯棠長成了大姑娘,不樂意和他們湊一塊兒,再往后有段時日更是見蘇帷就跑。蘇帷也沒當回事,只覺得姑娘家心思難測罷了。再往后蘇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