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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萬一有什么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自己的任性會害了他,所以又告訴了他鑰匙。腳上的鐲子隨著嚴小左走動,嘩啦嘩啦的脆響,嚴小左一時無事竟真的像跟項右說的,找了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起來。一室寂靜,嚴小左捧著一本佛經,佛理講究一切皆是虛妄,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經書又曰: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佛一如來。前生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種如是因,結如是果,一切唯心造。夜幕降臨,饒是視力再好嚴小左也只能看到外面燈影綽約,師傅,我似乎心動了,這是我所種的因,我不知道今后會發展到哪一步,但只要他愿意,即便是阿鼻地獄我也隨他下去,你說世上皆癡兒,一開始我不認同,現在,我好像能理解一點了,你說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但這片虛幻實在太過美好,怪不得世人情愿下地獄也不愿放開。師傅,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確是不適合寺廟,我的紅塵之心太重,不過俗世一凡人,終究應該在這滾滾紅塵當中沉淪。☆、第三十章項氏XiongDi當鐘聲響了七下,嚴小左抬頭看向虛空,時間到了,就是這個時間,他要牢牢記住,他愿攜手的人正牽著另一個人的手……然而,還來不及感傷太久,一陣敲門聲響起。“咚咚咚”不緩不急,很有耐性。嚴小左疑惑,這里是員工宿舍,他才來這里沒多久,會是誰來。“來了。”嚴小左應一聲,放下書,手一摸把燈打開,穿上拖鞋拉開房門。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敲門的人,溫文爾雅。另一個比較火爆,見嚴小左立刻抱怨道:“怎么才開門。”說著就往屋里走。嚴小左來不及阻止,憑感覺,他們似乎沒有惡意,但他們是陌生人不是。注意到嚴小左窘迫,方才敲門的人介紹道:“你好,我叫項宇,是項右大哥,他是老二項城,不請我們進去坐會兒。”嚴小左無語的看著已經登堂入室的項家老二:“那個,請進。”不明白他們來的目的,嚴小左不敢亂說話,只是盡職的盡地主之誼。到廚房泡兩倍花茶,安神靜心很助睡眠,適合晚上喝。隨著嚴小左走動,腳上的鏈子脆脆響起,項家兩Xiong-Di自然被吸引過去,看到嚴小左腳上的東西,項城首先沉不住氣跳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問:“這是什么東西?”項宇也看到了,但他更沉穩些,盡管驚訝,但不像項城這么一咋一呼的。嚴小左笑笑:“沒什么,一個鐲子而已。”“他瘋了,大哥你看,老三他就是個瘋子。”項城氣憤的對嚴小左說道:“你就不會反抗。”“我為什么要反抗?”嚴小左疑惑。“他這樣綁著你,他,他是犯法。”嚴小左笑笑,忽然覺得項城脾氣雖爆了點但很可愛。一開始他還擔心他們為難他,上演十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現在卻不由一笑:“喝杯茶吧,消消火。”明眸皓齒,氣態沉靜,輕輕一朵笑意,卻令人如沐春風。項宇接過茶,挑挑眉,菩提子花,松弛神經,寧神安眠,不禁又對嚴小左高看一眼。項城沒那么多講究,喝一口覺得索然無味:“都什么年代了,招待人不用咖啡,用什么花茶。”話音一落就被項宇敲腦袋:“不識貨就安安靜靜的牛嚼牡丹去,少在這丟人現眼。”嚴小左也不惱,笑看兩Xiong-Di玩鬧。眼見鏈子的事就這么揭過,嚴小左感激的看了項宇一眼。“哎?這是什么?”項城拿起嚴小左看的經書說道:“還是線訂的,……”項城驚訝的盯著嚴小左看,一會兒看人,一會兒看書,良久才感嘆道:“果非我常人所能及也。”裝模作樣的逗得嚴小左咯咯直笑,項宇又是一記腦跨镚兒:“就你耍寶。”幾個人漸漸聊了起來,聊生活,聊興趣,聊工作,各自講了些趣事,特別是項城,那活寶特質實在無人能及。本來兩Xiong-Di是來給人添堵的,誰知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嚴小左博聞強記,聊什么都能,話雖不多,但都夠精辟,于是被項宇項城引為知己。一直聊到鐘聲響了十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笑話,再不回去,被老頭子發現倆人撂擔子,就等著被錘吧。因此,直到最后嚴小左也不知道他們是來干什么的。☆、第三十一章天熱項右回來的時候嚴小左已經睡熟了,小小一只窩在沙發上就像只偷懶的貓咪,讓項右積累了一個晚上的寒霜瞬間解凍,化作繞指纏綿的溫柔。久久凝視黑暗中的嚴小左,項右可以清晰的描繪出他的眉眼:淺淺細細的眉毛,大大水水的眼睛,一眼就把人沉入水底的眸光,粉粉的臉頰,櫻桃一樣的唇瓣……好多好多,所有的美好集中起來就是他懷中的人兒。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甚至覺得,也許上天安排了這么多磨難給他就是為了讓他擁有這一刻,所謂福禍相依,他的阿左值得他用這么多磨難去換。微微傾身,薄涼的唇輕輕觸上人兒耳際,人兒撓癢癢似的動了動,頓時逗笑了項右,冷硬的臉龐從未有過的柔和,左手小心翼翼的穿過嚴小左膝下,右手穿過脖子,將他抱起,就像對待物價珍寶。蓋上被子,取下嚴小左腳脖子上的鐲子,項右除了外套,連澡都沒洗,就和衣與嚴小左抵足而眠,這一夜,無夢無驚。知道項宇項城來找嚴小左,項右很警惕,從小到大的慣性讓他開始猜測他們的目的,可是詢問半天,嚴小左自己也莫名其妙,更別說是回答,項右吻吻嚴小左的眼睛只好作罷:“以后見著他們盡量避著吧。”嚴小左本就不想摻和進去,他們大家族的事情不簡單,就點點頭應下了。只要他們不來找他,他會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六月的A市是個大火爐,在員工宿舍住著的嚴小左苦不堪言,他沒想到這里會這么難過,不僅熱還悶。為了避免中暑,嚴小左每天得洗兩三次澡,水杯當水桶用,肚子里水多得飯都快裝不下,幸好還有項氏。工作的地方不像住的地方,右空調萬事足。嚴小左甚至想直接搬到公司住。每天只要不是必要,他機會趁著早晨氣溫還沒升上去,早早到達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