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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jìn)入魔域森林的地界了。各仙門長老似乎也略有疑惑,卻沒有放下調(diào)查,每到一個新址,都要派弟子四處查看是否刻意才可放過。但裴南更多的注意力卻在沈清棠身上,這一路上沈清棠似乎都很認(rèn)真的在思考問題,不時抵著下巴呈思考狀,沉思的特別認(rèn)真。……不得不說,這特別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郁悶感。隊(duì)伍徹底穿過了極北荒原,在進(jìn)入魔域森林之前,大家決定坐下休息片刻,然后去查探魔域內(nèi)的情況。雖然幾位長老不說,但是裴南心里總還是十分清楚的,這次他們前來主要是想控制新的魔尊。也就是司堯了。可惜估計(jì)不會那么順利。越靠近魔域森林,裴南越覺得內(nèi)心頗不寧靜,他一直不相信什么第六感,但這種忐忑對人來說是一種很折磨的事。人多嘴雜,裴南也找不到機(jī)會和令長老交流,一路上沉默頗多。快要啟程的時候,一路上都保持思考者狀態(tài)的沈清棠突然有些高興的跑到了裴南的身邊來,一如既往親昵的將裴南從坐著的狀態(tài)拉到站著的狀態(tài),語氣開心:“師兄!”裴南淡淡的看著他:“恩。”“師兄真的沒有特別喜歡的地方嗎?!”“……”裴南沉默了半晌,“所以你這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沈清棠一臉“被師兄發(fā)現(xiàn)了”的表情,瞇著眼睛笑道:“對啊,我想了好多個地方,覺得師兄都不一定喜歡……”裴南竟然無言以對。過了好一陣子,裴南無奈的開口:“你沒事做考慮這個作甚?”沈清棠一雙眼睛亮亮的:“因?yàn)槲蚁牒蛶熜忠黄鹕钛健!?/br>裴南有些驚訝,頓了頓道:“阿棠,你一直與我一起生活的。”這句話一開口,裴南清晰的看到了沈清棠的眼底略過很多情緒,開心的,失望的,喜悅的,難過的。最后一種狂熱的火焰在沈清棠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燒了起來,他那雙顧盼多情的眼睛里充滿了侵略性。沈清棠搖了搖頭:“不夠,師兄,那不夠。”“師兄,我要和你一起生活,像夫妻那樣。”這句話聲音低沉而執(zhí)著,沈清棠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引來了好些其他門派弟子好奇的注目。但很快,他們就沒有時間注意裴南和沈清棠了。從幽暗昏惑的魔域中緩緩步出一個人,腳步輕淺,走過落葉堆積的小道時,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這種聲響像是踩在每一個人身上,頗不寧靜。終于那人逐漸有了明顯的輪廓,五官似女子秀美,長發(fā)烏黑及腰,聲音卻是妖嬈的男性。他已不再著米分衫,而是一身艷紅,上繡黑色牡丹,整個人像是一團(tuán)烈火灼燒。“各位遠(yuǎn)道而來,在下有失遠(yuǎn)迎。”那人執(zhí)一把黑色折扇,笑得勾人艷麗,他看了看面前的人,又將視線移過來,看向站在遠(yuǎn)處的裴南,“呀,師兄,好久不見了。”裴南沒有答話,卻又聽到那人接著笑道:“清棠弟弟,你此行送我這樣一份大禮,真是讓在下……不勝榮幸呢。”☆、第42章丟失第四十二章裴南沒有答話,卻又聽到那人接著笑道:“清棠弟弟,你此行送我這樣一份大禮,真是讓在下……不勝榮幸呢。”***那人終于從遮擋中完完全全的走了出來,大紅色的衣袍,一點(diǎn)都不顯得俗艷。他在人群中站定,嘴角勾起來,聲音幽然輕巧:“等你們半天,都要等不住了,只好親自來迎了。”人群一片冷凝,片刻后嘈雜聲起,紛紛亂亂的聽不清晰。幾位掌門雖然還算淡定,但臉色也不好看,轉(zhuǎn)向令長老的方向,怒道:“令云,是你們玄云勾結(jié)魔修引我們來此?!”令長老一生清修正廉,品行頗端;現(xiàn)在杜義修閉關(guān),裴南將令云看的甚重,怎么能忍得下他人這般說法,他開口正要說話,卻看到令云臉色雖然微沉,但竟然頗為平靜,似乎一點(diǎn)都不驚訝。“長青掌門說笑了,”令云手中的拂塵一揮,前路上的樹木歪歪倒倒,濃重的魔氣遮掩不住的彌漫開來,“司堯,你師承我玄云派掌門之下,今叛門而出,另入魔道,可還有話說?”司堯唇色艷紅如血,笑著搖頭,語氣輕柔:“令長老說笑了,最早我就是魔修呢,只是杜掌門無眼,從沒發(fā)現(xiàn)而已。”令云收起拂塵:“杜義修真心傳授于你,你卻恩將仇報(bào),不知悔改。”司堯又笑,折扇在手掌間敲了敲:“令長老,你又錯了。最早拜入杜掌門座下之時,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屬魔修,至于我叛出玄云……這一切,可都是要?dú)w功于沈清棠的點(diǎn)醒之勞。”此話一出,如果在此的人都聽不出什么因果聯(lián)系,裴南卻能懂了。是沈清棠給司堯鋪好了魔星移位的路,送他一條康莊大道,直通上一世的位置。難怪司堯做得如此順利。難怪裴南以前一直不明白,就算司堯重生有了系統(tǒng),但修為卻看不出來,原來除了系統(tǒng),司堯還得了沈清棠的幫助。明悟之時,裴南深深的感覺到一種寒冷。這種寒意刺骨冰涼,凍透了他整個人。枉他還一早就準(zhǔn)備了給沈清棠的后路……枉他還找好了帶著修為盡失的沈清棠從哪里離開,去哪里生活。裴南打了個寒顫,正想離站在他身旁的沈清棠遠(yuǎn)一些,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沈清棠的笑容如初見一般明朗燦爛,他拉近裴南,幾乎要將裴南籠在懷里:“師兄,你怎么了?”裴南張了張嘴,半晌又搖頭。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說什么都是疲倦。還未揚(yáng)旗擂鼓,已然敗得徹底。裴南沒什么可說的了,沈清棠的話卻突然多了起來,他再未顧忌眾人紛紛看過來的目光,雙手伸出將裴南拉近懷中,然后從腰上摟住他,兩個人挨得極近。如魔音一般的聲音在裴南的耳邊響起:“師兄,我那天聽到了,你想殺我。”“我還知道,你一直都是原來的那個師兄。”“師兄,你這般騙我。”攬住裴南的那只手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在他身下敏感的位置劃了過去,裴南無法控制的哼了聲,勾起沈清棠的輕笑。“但是……師兄,我還是不會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