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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調(diào)說著,讓沈弦更加不安。“出什么事了?”沈弦焦急地問。“上周末傅博燁提前從牢里放出來了,當(dāng)天跑到傅柏凜的辦公室,揚言要他身敗名裂,聽說傅博燁正在收集資料準(zhǔn)備起訴他。”“什么?那你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嗎?”沈弦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巨響,腦子里開始搜尋傅博燁的訊息,發(fā)現(xiàn)除了從報紙上看到的傅博燁涉毒被抓,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之外,再沒有更多。“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涉及到‘凌云’的機密。你為什么不直接問傅柏凜?他這幾天應(yīng)該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了。”“他......”沈弦沉默了,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他該跑去逼問傅柏凜嗎?除了添亂,他還能做些什么呢?“秦廉你認(rèn)識吧?他和傅柏凜的關(guān)系很密切,你可以問問他。”從劉承志那里要到秦廉的電話號碼,沈弦馬上就撥通了。他對秦廉的印象還停留在讀書的時候,秦廉是傳奇人物,他和凜的關(guān)系很好,沈弦和他卻沒有單獨聊過,只是打過幾次招呼。“喂,哪位?”電話里傳來冷冷的,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請問是秦廉先生嗎?我是沈弦,傅柏凜的.....朋友。”對方沉默了一下,問:“有什么事嗎?”不知道為什么,弦感覺對方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不但沒有表現(xiàn)得更加親近和客氣,語氣反而更加刻板和生疏。“我想問一下傅柏凜現(xiàn)在的情況,聽說他公司出了點事。”“你還會關(guān)心他的死活?”對方冷笑了一聲后反問。“你......”對方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沈弦有些措手不及,沈弦的感覺沒錯,這個男人反感他,對他懷有莫名的敵意,他做錯什么事情惹到他了嗎?“你干嘛不直接問他?或者像過去一樣躲在他身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豈不是更輕松?”“我......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沈弦拼命控制著內(nèi)心的情緒問。“你自己問他去。”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不給弦追問的機會。沈弦的心情更加沉重,看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弦沒有打電話吵凜,而是走到書房打開了電腦,在網(wǎng)上搜集關(guān)于傅博燁的一切信息。從零星的報到中,沈弦大致理清了事情發(fā)展的脈絡(luò)。在沈弦出國一年之后,盛夏剛生下凌毅不久,傅博燁在一次警察緝毒之后被捕,那次行動警方共繳獲毒品十千克,燁被列為販毒活動的主犯,藥檢呈陽性,當(dāng)時燁已經(jīng)染上了毒癮。隨后便被送去戒毒所強制戒毒,三個月后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之后便沒有任何報道。燁是怎么染上毒癮的?傅家的大少爺,有著花不完的錢,為什么要冒險去販毒?為什么燁一出獄就去挑釁傅柏凜?凜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燁一入獄,名下的資產(chǎn)就被凍結(jié),“凌云”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大筆股權(quán)頻繁易手,等一切平息之后,凜以最大股東的身份坐上了董事長的位子。傅成浩為了燁的事情花錢上下打點,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消耗大量的精力,不久就隱退了。從此“凌云”就變成了傅柏凜一個人的天下。沈弦撥通了尚勻的電話。“尚醫(yī)生,你知道傅柏?zé)畹氖虑閱幔课迥暌郧八氇z的事情。”“這個......當(dāng)時我在國外,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爸爸從不多說病人的事情。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這兩年來,沈弦和唐易的關(guān)系不錯,尚勻?qū)ι蛳业挠∠笠膊诲e,雖然他曾經(jīng)是他追求唐易時的巨大阻礙。“沒,我就是隨便問問,聽說他提前釋放了。”“我突然想起來,有一次無意間聽我父親說起,他在事發(fā)之間到傅家做常規(guī)體檢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吸毒的事情,為了這個事情傅老爺還和他大吵一頓,要送他去戒毒所,傅柏?zé)钜粴庵戮碗x家出走,不到一個月就出了那件事。”尚勻試著在頭腦中搜尋著傅家稀少的信息。“是這樣,那當(dāng)時傅柏凜知道他吸毒的事情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件事情在他家里鬧得那么大,傅柏凜肯定也知情。”“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傅柏凜那邊出事了?”“沒事,我就是正好聽到燁提前釋放的消息,就想找人了解一下情況。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掛上電話,弦陷入了沉思。他分析下來,現(xiàn)在知道情況的就三個人,傅柏?zé)睢⒏蛋貏C和秦廉,他找誰問都不合適。轉(zhuǎn)眼到了四點,他該去接凌毅放學(xué)了,他拿上鑰匙,暫時把這些事情拋在腦后出門了。凌毅是個敏感的孩子,凜接著幾天晚上回來這么晚,他也察覺出了異樣,一到晚上就問爸爸怎么還沒回來。沈弦必須要打起精神來,給凌毅一個有安全感的家庭氛圍。☆、坦誠交流墻上掛鐘的指針指向十二點,傅柏凜還沒有回家,沈弦越發(fā)的坐立不安,今天一整天傅柏凜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沈弦終于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焦慮,撥通了凜的電話。電話通了,一直沒有人接,沈弦又試了幾次,仍然沒有人接。他想馬上去他的公司看一下,又不放心凌毅一個人在家,正在猶豫之時,電話響了。“喂,你還好吧?怎么這么晚還沒回來?”沈弦馬上接通電話,脫口問道。“公司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剛才一直在開會,沒聽見你的電話,你早點休息吧,不用等我。”凜簡單地回答著,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什么不一樣,可是沈弦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疲憊。“公司出什么大事了嗎?這么晚還在加班?”“沒什么,臨時有點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沈弦今天和平時不一樣,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急切和擔(dān)憂,讓凜的心里有一絲安慰。“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不知道弦自己發(fā)現(xiàn)了沒有,他現(xiàn)在的語氣如此急切,甚至有點低聲下氣,頓時讓凜的心里一緊,有些不舍。“我還有半個小時就回家了,我們回去說好不好?”“恩。”弦滿心不舍地掛上電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墻上掛鐘的指針一圈一圈地旋轉(zhuǎn)。終于,傳來了鑰匙轉(zhuǎn)動鎖芯的聲音。弦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玄關(guān)處迎接進門的凜,伸手接過他手里的公文包,沉甸甸的。“怎么還不睡?熬夜對身體不好。”凜一邊換鞋一邊說。“聽說你出事了,我還怎么睡得著?”弦把公文包掛在架子上,跟在凜的身后走著。“都說了你不用擔(dān)心,最近只是有點忙。”凜一邊解領(lǐng)帶一邊回答,語氣盡量溫和。“凜,你告訴我實話好不好?我都已經(jīng)聽說了,傅柏?zé)畛霆z了,還到你的公司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