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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半,弦把凌毅安頓睡下之后,便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他好像覺得今天下午凜電話里的聲音有些冷淡。難道是這些年凜的感情一直過度燃燒,終于到了快要枯竭的時候?弦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看著墻上掛鐘的指針一圈一圈的轉著,他的心里開始像貓抓一樣。他拿起了手機,猶豫著要不要主動給他打電話。兩年來,凜因為工作經常會晚歸,一般都是凜主動打電話報備,弦從來不會過問他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終于,他還是把電話放回了桌上。這個時候,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凜回來了。“都十二點了,你怎么還沒睡?”弦一向有早睡的習慣,凜經常加班回家一大一小都睡著了,他還得放輕腳步,生怕吵醒他們。“今天還不困。”弦很想再多說點什么,卻找不到語言。“凌毅纏了你一天,該累壞了,趕緊睡吧。我先去洗洗,可能還要忙一會兒,你先睡吧。”說完凜回房換衣服,留下弦一個人在客廳。望著凜上樓的背影,弦突然感覺到很落寞,是他神經過敏?還是他們之間真的在改變?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弦面對著床沿側身躺著,閉上眼睛,一直無法入睡。浴室的門響了,凜輕輕地走了出來,站在他的床邊,他仍然閉著眼睛。片刻之后,凜走出了房門,去了書房。凜站在床前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過去凜加班回來他都已經睡著了,有時候凜會吻他,把他從睡夢中吵醒再歡愛一番。大多數時候他根本不知道凜回來只是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被他圈在懷里睡著。今天這是什么狀況?站在他的床前,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連個晚安吻都沒有,這是怎么回事?弦一直睡不著,大約三點鐘的時候,凜終于忙完了,他輕輕地推開房門,緩緩的掀開被子,在床的另一側躺下,還把弦背后的被子掖了掖,生怕吵醒床上的人,之后再沒有別的動靜。弦的心里一陣失落,他好想轉過身去抱著他,說他想念他的體溫。可現在已經半夜三點多了,凜今天忙了一整天,這樣的舉動會不會吵到他?又或者說其實是自己已經失去了主動愛人的能力,還是說自己從來就沒有主動的能力?最終弦一夜未眠。早晨七點,第一縷陽光從窗臺灑進來,照在地板上,弦就感覺身邊躺著的那個人起身了。“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今天還要加班嗎?”幾乎同時,弦從床上爬了起來,生怕晚一步身邊的人就會離開。“你怎么這么早就醒了?難得凌毅今天不上幼兒園,你也多睡一會兒。公司還有點事情,我趕過去處理一下,我換好衣服就走,不用給我準備早餐了,你再睡會兒。”柏凜轉身看著床上坐起來的人,微笑著說到。“公司是出了什么事情嗎?這幾天看你感覺不對勁。”弦追問道。他把襯衫從衣柜里拿出來,隨手搭在椅背上,走過去坐在弦的身邊說:“公司沒事,你別胡思亂想。最近在制定下一步發展戰略,會有點忙。我過去處理一下,下午點就回來陪你們吃飯。”說完他在弦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安頓弦躺下,幫他蓋好被子,穿上衣服出門。下午六點,沈弦做了一桌子菜等著柏凜下班,凌毅在院子里跑了一下午,嚷嚷著肚子餓了要吃飯。弦撥通了柏凜的電話,響了兩聲之后被掛斷了,隨后手機收到一條信息:你們先吃吧,我手邊還有點事情要忙,會晚點回家,你們不用等我了。弦望著手里短信發呆,突然感覺他們之間變得好遙遠,才幾天時間,感覺仿佛已經很多個晚上沒有起吃飯了。☆、發現疑點“叔叔叔叔,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啊,我肚子好餓啊。”凌毅坐在餐桌前,望著滿桌子的菜忍不住流口水。“爸爸公司有事,我們先吃飯,不用等他了。”沈弦把小勺子和碗蹦凌毅擺好,自己也在旁邊坐在準備吃飯,一大一小守著一桌子的菜,顯得有些寂寞。當天晚上,柏凜十一點才回家,滿身的酒氣混合著煙味,弦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平時柏凜很少在外面應酬,最多偶爾喝點紅酒,像今天這樣滿身濃烈的酒味還是第一次。“你還好吧?”弦趕忙過去扶住他,很少見他和這么多酒,弦不確定他是否還清醒。“我沒事。”柏凜的腳步有些不穩,意識還很清醒。“你幫我放下水,我想洗個澡。”弦扶著他上樓回房,把他放倒在床上,問:“你今天怎么喝這么多?”“今天臨時有個應酬,推不開。”柏凜簡單地回答,沒有主動多說一句話,弦的心里有些煩躁。他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搭在搭在椅背上,轉身去放洗澡水,沒有再說話。弦走到床邊叫他起來洗澡,卻被柏凜一把拉倒壓在身下,說:“你不高興了?”nongnong的酒味鋪面而來,弦皺著眉頭把臉轉到一邊,“沒有,你趕快去洗澡,好大的味兒。”柏凜伸出手把他的臉轉正,讓他無法移開視線,瞬間,弦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人腿間的欲望。“我好想這樣抱你,可是我知道你有潔癖,肯定不喜歡。”說著,柏凜緊緊地把弦抱在懷里,把頭埋在他的耳邊,停頓了兩分鐘。弦就這樣直直地任他抱著,片刻之后,柏凜起身去洗澡。弦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洗完澡之后,兩人隨意聊了幾句,便躺下了,沒有交流些什么。弦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什么東西悄悄在變化。接下來的幾天,柏凜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總是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弦嘗試著問他,他只說不用擔心,最近事情有點多。弦已經快要忍受不了了,卻又有些鴕鳥似的不敢挑明了問,內心害怕有些答案是他承受不了的。他想找旁人問一下凜的情況,卻突然發現他對凜的情況知道得少得可憐。問誰?尚勻嗎?他只是家庭醫生的兒子,對公司的情況恐怕也不知情吧。思考了一下,他撥通了劉承志的電話。現在劉承志和Joy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兩年來,Joy和弦感情還不錯,經常通通電話和郵件,弦和劉承志的關系也趨于正常。這兩年劉承志的生意開始往國內擴展,在業務上和柏凜有一些交集。“Joy在我旁邊,我把電話給他......”劉承志看著電話屏幕上顯示沈弦的名字,有點意外。“劉先生,今天我有事找你。”弦連忙說明了意圖。“哦?什么事,你說。”“請問‘凌云’現在的情況你知道嗎?我感覺公司有點不太對勁,傅柏凜什么都不肯說。”“你還不知道?傅柏凜把你保護得真好。”劉承志的語氣有些吃驚,用他特有的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