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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想,藍羽雀大概是被楊氏養的時間長了,跟楊氏熟悉了,忽然換了新主人,會令它覺得不適應。 畢竟楊氏從去年就開始養它了,一整年也該熟悉了。 顧玨清向來是有仇報仇,就算是被鳥給啄了一下,也是不甘心的,便伸出了空著的那只手,屈指彈了一下藍羽雀的鳥頭。 “再啄我,就把你的鳥頭當成彈珠彈?!?/br> 人與動物說話,其實并不指望動物能夠明白意思,只不過是下意識的一種交流方式。 就像貓貓狗狗能夠聽懂一部分的人語,而鳥類的聰明其實并不亞于貓狗,否則也就不存在飛鴿傳書和鸚鵡學舌。 顧玨清把手心里的果仁放在桌子上,心想著,藍羽雀餓了總會吃的。 可她才把手收回來,藍羽雀忽然又跳起來啄了一下她的手背! 顧玨清抽了抽唇角,不甘示弱地要去彈它的腦門,卻被它給躲開了。 顧玨清跳起來要去抓它的身子,它卻仗著毛線的長度夠長,直接飛到了床帳上。 顧玨清這才想起來,要抓它其實很簡單,直接扯繩子就行了。 于是,她扯過那條毛線,要把藍羽雀從床帳上扯下來,哪知道藍羽雀的爪子鉤著床帳,顧玨清稍微一用力,藍羽雀被扯下來了,床帳也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帳幔所用的絲線可是很貴的…… 顧玨清磨了磨牙,把藍羽雀拉到了自己的手邊,冷不丁就被它給啄了兩下。 靠,這明明不是啄木鳥,怎么就那么喜歡啄人。 “好心把你放出來,結果你這么能搗亂,果然應該還是把你關回你的鳥籠子里?!?/br> 顧玨清并不只是說說而已,就要付諸行動,藍羽雀又低頭啄了幾下她的手指,趁著她吃痛,從她的手上掙脫,又飛回到帳幔上去了。 養哈士奇的人都說二哈會拆家,她現在懷疑這藍羽雀的屬性是不是也愛拆家搗亂。小小的鳥身子里,住著哈士奇的靈魂么? 剛才剝核桃的時候戴著手套不方便,所以把手套脫掉了,這下子顧玨清想起來,如果戴著手套,要抓鳥就方便多了,于是又把手套給戴了回去,再去扯毛線。 毫不意外的,幔帳又被扯了一道大口子,不等她把藍羽雀扯到了身前,藍羽雀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顧玨清擔心它會啄自己的頭皮,連忙伸手到頭頂上把它打開! 藍羽雀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她的背后,隔著衣服狠狠地啄了一下她的后背。 雖然沒有比啄在皮膚上來得疼,卻還是令她感到很不爽。 堂堂顧相,怎么就被一只鳥給欺負了?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顧玨清再一次扯起了毛線,干脆利落地把藍羽雀扯到了手上,藍羽雀再次啄下來,啄在了她的手套上,她并沒有感受到疼痛,也就不可能放松力度讓它逃脫。 總算是把它成功抓在了手里,顧玨清走到了桌邊,把它扔回籠子里去。 真是太不乖巧了。 看了一眼破掉的帳幔,顧玨清把整床帳幔全都扯了下來,準備吩咐下人換一張新的來。 出門之前,用黑綢布把鳥籠子給蓋嚴實了,這才吩咐下人去買新的帳幔過來換上。 下人換好了帳幔,順便提醒顧玨清該用晚膳了。 顧玨清道:“把晚膳端過來吧。” 片刻的時間過去之后,四菜一湯擺上顧玨清的飯桌。 她一個人吃飯時,只要求四菜一湯,若有人陪她吃,便會吩咐廚房加菜。 顧玨清等下人們全都出去了,這才掀開了籠子上的黑綢布,把籠子放在桌子的邊緣。 藍羽雀站在籠子里瞪著她。 顧玨清在它的瞪視之下,若無其事地吃著飯。 藍羽雀瞪了一會兒,便也低下了頭,啄食著食碗里的瓜子仁。 剩下的瓜子仁不多了,吃了一會兒便吃空了,它再次抬起頭,看到顧玨清仍然在進食,便把頭湊到了縫隙邊,撲騰著翅膀,似乎想要引起顧玨清的注意力。 顧玨清瞥了它一眼。 這是在跟她討食? 第292章 逗鳥 剛才啄她的時候那么歡快,這會兒看她吃飯看饞了,就指望著她投食了。 顧玨清砸碎了一個核桃,有些壞心眼地拿著一小塊核桃在籠子的縫隙外面晃悠著,就是不伸到籠子里去。 藍羽雀望著她手上的那一小塊核桃,把鳥喙對準了籠子的縫隙,想要伸出去啄食,可由于籠子的縫隙不夠大,壓根就不能讓它把頭給伸出去。 顧玨清見此,拿著核桃的那只手依舊保持著原來的距離,并沒有打算給它湊近一點。 拿食物引誘著它,卻又故意讓它吃不到,對它來說,應該算是一個懲罰了。 藍羽雀似乎明白了自己被人戲耍,揮舞翅膀拍打著鳥籠,比之前撲騰得更歡快了,仿佛在控訴著顧玨清。 “誰讓你剛才啄我啄得那么歡快?”顧玨清望著它的樣子,有些好笑,“你以為就只有你有脾氣嗎?” 一開始明明給它剝了杏仁核桃,它卻沒吃,反而啄她的手,現在餓了想吃東西,她當然要借著這個機會小小地報復一下。 她猜,藍羽雀飛出籠子的那一刻,是想要逃跑的,但是由于活動的范圍有限,跑不出窗子,它就有些懊惱憤怒了,所以對于她的喂食并不領情。 關在籠子里和關在屋子里,相當于從一個小的牢籠換成了一個大的牢籠,本質的意義仍然是被囚禁,因此,藍羽雀并不會因為她把它放出了鳥籠就對她感激。 其實她也不是想囚禁它,只是希望它能夠留下。 放它自由飛翔的同時,它能夠認她這個主人,把她的住處當成家,即使玩的時候飛遠了,也會飛回來過夜,那該多好? 許多人家養貓狗就是這樣,不把貓狗拴著,任憑它們自由活動,因為它們會記著回家的路,在外面玩夠了,餓了就回家討食,常常陪伴在主人的身側。 籠子里的藍羽雀還在用翅膀拍打籠子,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顧玨清逗鳥也逗夠了,把核桃遞進縫隙里,讓藍羽雀啄食。 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敲響了房門,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相爺,我能進來嗎?” 顧玨清唇角輕揚,“進?!?/br> 衛長琴推開了門,臉上仍舊戴著面具,進屋關門之后才把面具摘了下來。 “你吃過了沒?”顧玨清詢問他。 “吃過了,把羽毛交給神墨之后,和他吃了飯再過來你這里?!毙l長琴說著,視線望向籠子里的藍羽雀,“這小鳥老實嗎?” “完全相反?!鳖櫕k清想起自己被鳥啄了的事情,無奈道,“脾氣特別大,還靈活得很,把我的床帳都給撕壞了,還用它那鳥嘴把我啄了好幾下,皮膚被它給啄到是真疼,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