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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句話,在她看來就是廢話。 關系差的時候,誰也沒必要對誰仁慈。 交情好的時候,許多錯誤都能得到寬恕。 蝶王這人吧,對待敵人從不手軟,對待外人冷漠無情,可對待熟人,是寬容的。 與這樣的人交朋友,不用擔心遭到背棄,與這樣的人為敵,注定要面臨險境。 “顧玨清,你要不要嘗一口?” 蝶王說著,夾了一根草到顧玨清面前,“你來感受一下,我每日吃苦有多么不容易。” “我能夠理解,就不嘗了。”顧玨清干笑一聲,從食盒里拿出了兩盤點心放在桌上,“這是我今日剛做的,你們嘗嘗。” 蝶王伸手就要拿,卻被神墨制止,“吃苦草的時候,不能與其他食物一同吃,你要我提醒你幾遍?把苦草吃完,你可以先漱口,一刻鐘之后你才能吃其他東西。” 蝶王白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蝶王,我給你準備了個東西,算是給你致歉。” 顧玨清從食盒里拿出了一個紙袋,遞給蝶王,“這是我做的鮮奶硬糖,里邊總共有三十顆,冬季寒冷干燥,可以存放十天左右的,你不是總覺得嘴巴里發(fā)苦嗎?要是受不了,就含一顆糖果在嘴巴里,一定能夠緩解苦味,不過我得勸你一句,不要太貪戀甜食,每天吃個幾顆就好了。” 蝶王眸光一亮,立刻接過了紙袋,“算你還有點良心。” “你只準備了一袋?”衛(wèi)長琴的聲音從右邊響起,“我們的呢?” 顧玨清轉過頭看他,“你們又不吃苦草,天天山珍海味地吃著,看看人家蝶王吃的是什么,再看看你們吃的是什么,你們需要糖嗎?” “我們怎么就不需要了?”神墨也埋怨了一句,“我沒吃過奶糖,我?guī)土四隳敲创蟮拿Γ阍趺淳筒荒靡淮莵硇⒕葱⒕次遥俊?/br> “見者有份。”衛(wèi)長琴面無表情道,“不要偏心。” 顧玨清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偏心,我只是給他道歉。他天天吃苦草,是因為我給他下了藥,我這心里內(nèi)疚,可不得給點補償么?” “你給他道歉,我沒有意見。我在意的是,你還沒給我道謝。”衛(wèi)長琴道,“今日我們一起去面圣,若不是我和神墨出馬,你怎么能夠成功找到替死鬼呢?你記得給蝶王道歉,也不能忘了給我們道謝。” “我沒忘記啊。”顧玨清解釋道,“我是打算弄一桌豐盛的菜來款待你們的。” “不夠不夠。”神墨道,“我上回幫你解了毒,這次進宮面圣又幫你一次,這兩個忙,你得給我兩袋糖。” “我?guī)湍愕拇螖?shù)就更多了。”衛(wèi)長琴略一思索,道,“你缺錢的時候,我借錢給你。你在朝堂上與人爭辯,我?guī)椭阏f話。你被毒蛇咬傷,我背著你回府醫(yī)治。我?guī)湍愕牟恢惯@些,這一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了,我也不跟你計較太多,從過年開始,到年末,你都得給我準備糖吃。” “不行,你這要求太過了。”蝶王反駁道,“接下來我還要再吃苦草,這包糖肯定不夠我吃的,得多準備幾包。” 這幫人到底幾歲了? 一群大人在這跟她要糖吃。 第179章 惶恐不安【二更】 “既然你們都想吃糖,我下次會記得多做幾袋。大家都這么熟了,何必計較數(shù)量?下次我給你們平均分。” 顧玨清說著,坐了下來。 衛(wèi)長琴優(yōu)雅一笑,“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不用再給我添碗筷。”顧玨清道,“來之前,我得到了個消息,馬太師已經(jīng)被陛下禁足在府里,由此可見,方惜玉果然把責任推到了他身上。” 衛(wèi)長琴挑了一下眉頭,“如你所愿,太師被你拉下水了。” “我讓孫太醫(yī)去給方惜玉支了個招,方惜玉只需要告訴陛下,她是太師安插在后宮里的眼線,效忠于太師,在陛下的飲食里下藥是為了固寵,目標是力爭上游,斗垮兩位貴妃,影響李家和衛(wèi)家在朝中地位。她只需要這么說,陛下就會把一部分怒火遷移到太師身上,就算不愿完全信方惜玉的話,太師也別想置身事外了。” “這一回,他確實被你陷害得不輕。”衛(wèi)長琴道,“這件事的起因,是陛下食欲不振,由我提議,讓神墨進宮診斷,神墨與孫太醫(yī)診出病因,導致陛下派人去搜查玉祥宮,從方惜玉的抽屜里搜出了藥。這么看來,整件事情從始至終,都跟顧相你毫無干系,哪怕你什么話都不說,也不會影響事情的進展。” “唔……我的確是成了一個局外人,太師什么都沒做,卻成了局內(nèi)人,這么一想,本相的心情實在是太爽了。” 設計一出陰謀,卻能置身事外,這無疑是高明的。 即使皇帝不相信方惜玉,對太師也總會有懷疑,半點也懷疑不到顧玨清的頭上去。 畢竟……顧玨清從前給他吃藥的時候,用藥期限都控制得極好,不會讓龍祁世產(chǎn)生有明顯的癮性。 到了方惜玉這里,期限拖得太長,引發(fā)厭食的副作用,惹上了嫌疑,再加上搜出了藥,可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更有趣的在于,方惜玉冤枉,卻不能為自己辯解一句,言語之間更不能提起顧玨清。 她若敢提,就讓她假孕的事情暴露,皇帝會將她千刀萬剮。 她乖乖地背了這個黑鍋,拉太師下水,假孕的事情隱瞞下來,至少還能再活一段時間,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求求顧玨清,需要做什么來保命。 從此以后,顧玨清也并不需要再使用無憂粉了。 此藥本來就是飛黃騰達之前開始用,之后一直找不到戒掉的方法,便只能一直繼續(xù)用,不敢斷,如今找人背了黑鍋,再光明正大地幫皇帝治好病,算是解決了一樁煩心事。 無憂粉的事若不解決,她就不能放心地出遠門,一旦離開帝都,找不到可靠的人給皇帝繼續(xù)下藥,或是一不小心拖延了時日,很容易暴露。 為了避免種種意外的發(fā)生,最好的法子就是—— 趕緊讓皇帝戒掉此藥。 如此,便沒有后顧之憂了。 蝶王聽著二人的對話,有些云里霧里。 畢竟他對于朝堂上的事情一無所知,對于二人提起的人名,也不認得。 他忽然便是有了一種感覺。 顧玨清和衛(wèi)長琴……才是同一類人,他們聊正經(jīng)事的時候,他壓根插不上話。 “太師畢竟是元老級的重臣了,陛下即使對他不滿,也不會立刻懲罰,總要親眼見到罪證才會處置,方惜玉的話能夠在他心里留下一根刺,便足夠了。至于太師能不能躲過這一次……衛(wèi)相,你覺得他能不能?” “老狐貍掉進陷阱里,哪能不掙扎?且看著吧。對了,你勾引的那個婢女……” “方惜玉身邊的貼身大宮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