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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 “娘娘,這您可就冤枉老夫了,老夫哪里有機會?老夫每次過來,只能給您把脈,您的衣柜還有抽屜,我能碰得到嗎?能有機會接觸到衣柜的,除了貼身伺候您的人,還能有誰?” 方惜玉錯愕。 是啊,太醫怎么能有機會接觸她的衣柜。 她的兩個貼身大宮女,銀杏伺候她最多,也是銀杏提醒她,芙蓉糕不能三天兩頭地送,她才會把時間改為七八日一次,這兩天身體不適,就沒做了,延遲了送糕點的時間,才會導致皇帝癮上來了解決不了,導致了厭食,請來了大夫,診斷出芙蓉糕有問題,派人來搜她的寢宮。 她做好的糕點,每次也都是銀杏端出去,閑雜人等可沒有機會接觸到盤子。 那可是她的貼身宮女,她平時待那丫頭不薄!幾乎沒有打罵過。 后宮里這么多苛刻下人的主子,她自認為對手底下的人很不錯了。 結果卻養出了這么一個沒心沒肺,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方惜玉幾乎氣得發抖。 “娘娘,您還有活路的。”孫太醫小聲道,“咱們能活著,是因為顧相不拆穿咱們,所以,萬萬不能把他拖下水,陛下被人下藥的這事,他可以撇個干干凈凈,咱們要是把他帶進來,咱們立馬就完了,如果陛下審問起來,您應該知道,不能提顧大人,得另外找個替死鬼。” “你的意思是……” “太師手上可沒有您的把柄,也不知道您假懷孕。您得轉移一下的注意力,告訴陛下,您是太師刻意安排在陛下身邊的眼線,效忠于太師,讓陛下去找他的麻煩,這樣他就會暫時忘記您了,畢竟您還懷著,是吧?” “顧玨清可真他娘的會陷害人。”方惜玉磨牙道,“我們要是聽他的話,事成之后,他殺我們滅口怎么辦?” “咱們要是愿意繼續給他辦事,應該死不了。娘娘,現在要解決的,是銀杏。” 方娘娘:玩不過,又不想吃盒飯,怎么辦…… 第178章 要糖吃【一更】 “銀杏?對,不能再留著這個吃里扒外的死丫頭,明著找不到理由處置她,那就暗地里動手。” 方惜玉目光冷然,“本宮如今被軟禁,行動不便,你幫本宮把這個丫頭處理掉,你親自動手也好,托別人動手也好,總之本宮要她消失,事成之后過來領賞。” 孫太醫應道:“這個容易,娘娘放心就是。” “退下吧。” 衛府大堂之內,一陣濃郁的藥味彌漫。 三人圍桌而坐,紫檀木質的方桌上擺著幾道珍饈佳肴,和一盤烏青色的植物。 蝶王望著自己面前的那盤菜,不,確切地說,是一盤草,還沒開始吃,便有點兒反胃了。 衛長琴望著他鐵青的臉色,淡淡道:“不許作嘔,想嘔的話去門口。” 蝶王面前那盤烏青色的植物,正是能夠克制無憂粉癮性的苦草。 苦草,顧名思義,苦澀無比。味苦而發硬。 “這個東西,生吃的話效果最好,你吃不下,我便允許用沸水煮軟了再吃,調味料是絕對不能加的,你就算硬著頭皮,也得給我把這一盤菜吃完。”神墨悠悠道,“這也是為了你好,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吃一盤難吃的菜嗎?沒什么不好克服的。” “這是菜嗎?這明明就是草。我都已經吃了大半個月了。若只是普通的草,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偏偏苦不堪言,可比擬黃連,每次還要吃這么一大盤……” 蝶王的臉色難看極了,“這讓我覺得自己比牛馬還辛苦,它們吃的草都比我的好吃。” 衛長琴夾了一塊排骨到碗里,漫不經心道:“馬廄離這里不遠,出門右拐,直走,再右拐直走,就能看見了。” “噗嗤——” 神墨直接笑出了聲,“蝶王,你聽見沒有?你要是想嘗嘗馬兒吃的草料,就按照長琴給你指的路線去,對比一下馬吃的草料跟你吃的草有什么不同?說不定真的比你的好吃點。” 蝶王斜睨著他,“你們這是在幸災樂禍。” “如果你一輩子都不想戒掉無憂粉,你可以繼續任性下去。”神墨道,“我都說了幾遍了?這苦草吃下去,能夠把體內無憂粉的殘留給排出去,良藥苦口這個成語你可曾聽說過?苦草雖然難以下咽,卻是你的救星。” 克制無憂粉的枯草,是半個月前發現的。 而他今日入宮去給皇帝看病,明知道應該怎么治,卻不能立刻獻上良方。 因為他得假裝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癥狀,做出一副‘這病好難治’的模樣。 若是一診斷出來,馬上就能治,豈不是顯得這病太容易了? 更何況,太醫院那么多資歷老的太醫都沒見過這樣的病癥,他卻能一下子給出治療方法,便顯得太醫院平庸無能,顯得他太‘神’。 衛長琴和顧玨清商量之后,便決定—— 多拖延十天半個月的再給皇帝醫治,讓皇帝心急如焚,焦慮無比的時候,再告訴他應該如何醫治,他的心情便會立刻陰轉晴,對于幫他治病的大夫,也就會更多幾分感激,加重賞賜。 若是不拖延,太快告訴他治療方法,他便會覺得事情不嚴重,不會牢記助他康復的大夫。 至于蝶王這一邊,自己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要告訴他治療方法,讓他食用苦草,即使他吃得難受,也得逼著他吃下去。 每天一大盤,必須吃完,不可剩下。 由于每日都吃,他總會覺得嘴里發苦,對于甜食的需求也就更多了,稍微能吃點兒甜的東西,便會滿足,不再產生厭食癥狀。 “相爺,顧相登門拜訪。” 婢女的聲音忽然在大堂外頭響起。 衛長琴道:“請顧相進來。” 蝶王一聽顧玨清來了,便不再磨蹭,拿起筷子就夾苦草吃。 被衛長琴和神墨笑話,他覺得沒什么,卻不想讓顧玨清笑話他,談談七尺男兒,連苦都不能吃。 于是乎,顧玨清踏進大堂的時候,就看見蝶王大口地吃苦草。 “這苦草可是巨苦,根又硬,你能這么爽快地吃下去,忍常人所不能忍,佩服。” 顧玨清說著,走近了桌邊,放下一個食盒。 關于無憂粉的事情,前些日子跟蝶王道過歉了。 蝶王起初十分生氣,都不跟她說話了,但也就只維持了兩三日,便又主動找她說話了。 他的原話是—— “起初我的確很生氣,氣得七竅生煙,但后來仔細一想,你這個人,從來不對敵人仁慈,你給我下這藥的時候,咱們幾乎是敵對的,你想牽制我,也不是錯。不同的時期,不同的關系,人的態度自然也就不同了,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為例!若以后你再來害我,我也不會對你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