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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琴說話時,朝她勾起唇角,腳步移動,眨眼之間就從船尾掠到了船頭的位置,速度快到讓顧玨清有危機感。 她知道她打不過他,所以才設下了這么一個陷阱。 可惜,沒能困住他。 她失敗了,就意味著她會遭到衛(wèi)長琴的報復。 真他娘的……衰。 面對衛(wèi)長琴的攻擊,她也打起了精神,她以為衛(wèi)長琴在水下消耗了不少力氣,應該不會輕易取勝,可沒有想到,衛(wèi)長琴的出手仍然十分干脆利落,每一下的抵擋都讓她覺得有些艱難。 跟他拼了! 她的手迅速襲向衛(wèi)長琴的脖子,衛(wèi)長琴一個側身躲開,她抬腳想把衛(wèi)長琴踹水里去,衛(wèi)長琴往后一仰,身軀朝著湖水里倒去,倒下的時候,抓住了顧玨清的衣袖! 于是,衛(wèi)長琴帶著顧玨清,一起落了水。 兩個人的重量,砸得水花四濺。 顧玨清落水的那一瞬間就屏住了呼吸,她察覺到脖頸一緊,被一只手扼住。 衛(wèi)長琴竟然想掐死她? 然而,衛(wèi)長琴的手并沒有收緊,而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推出了指環(huán)里的針,在顧玨清后背的某個xue位上一刺。 顧玨清頓時感到一陣刺骨的疼痛,伴隨著冰冷的湖水,冷到她牙關都要打顫。 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衛(wèi)長琴的報復,是要殺死她呢,還是留著她繼續(xù)利用? 但愿是后者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還想活下去…… 衛(wèi)長琴眼見著顧玨清沒有了掙扎的力氣,這才帶著她冒出了水面。 方才不過是給顧玨清一個懲罰,在水里受到水流的阻礙,軀體沒有在陸地上那么靈活,看得出顧玨清的水下功夫并不比他好。 衛(wèi)長琴帶著顧玨清回到船只上,把她平放在船艙里。 他也有點兒累了,便坐下來,后背靠著船壁休息。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顧玨清,看到某一處時,他一怔。 顧玨清的脖頸上……有明顯的褶皺痕跡。 不止是褶皺,還翹邊了。 那是一層假皮貼在脖頸處,受到外力、或者泡在水下的時間長了,就有可能會失去粘性。 有些制作不夠精良的人皮面具,遇水或者遇外力,都會翹邊,形成明顯的痕跡。 顧玨清的脖頸上,為什么要粘這種東西? 衛(wèi)長琴湊上了前,伸手捏住了那層皮翻起的邊緣,緩緩撕開。 才撕到一半,他的神色就浮現(xiàn)出了錯愕。 可以撕下來的……喉結。 顧玨清沒有喉結,拿了個假的粘。 假喉結,假男人。 這可以說是他近期遇到最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他從前還真沒有懷疑過,也不曾看出來…… 是他的眼睛不夠雪亮? 顧玨清再一次醒過來時,映入眼簾的是藍天白云。 她呼吸著新鮮空氣,緩緩地坐起了身。 船只已經靠岸停了,湖岸上搭著一個火堆,衛(wèi)長琴正往火堆里添木柴。 一抬頭,看見顧玨清醒了,他道:“你我的衣裳都濕了,應該坐下來烤烤火,以免著涼。” 顧玨清聞言,有些茫然。 還以為和衛(wèi)長琴已經撕破臉了,為何那廝看上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仿佛之前不愉快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還能和顏悅色地說話。 沒準又在醞釀著什么陰謀。 小衛(wèi):告訴我,你們接下來想看我怎么表現(xiàn)? 第87章 你討厭本相?【一更】 衛(wèi)長琴把顧玨清防備的樣子看在眼里,悠悠道:“顧相在想什么呢?” “自然是在揣測你的想法了。”顧玨清冷哼了一聲,“你我都已經相看兩厭了,你何必還要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假惺惺的,根本毫無意義。” “相看兩厭?”衛(wèi)長琴挑了一下眉毛,“本相似乎沒說過討厭你啊,莫非你討厭本相?” “廢話。你被人抓住把柄,受到威脅,你會不討厭那個人嗎?老子又不是善男信女,記仇得很。今日邀請你游湖,就是想趁機抓住你,怎料那十幾個水手的戰(zhàn)斗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弱,技不如人,還有什么好說的?以衛(wèi)相你的性子,打算如何報復本相呢?” 衛(wèi)長琴聞言,問她:“你只是想抓住本相,而不是想殺了本相嗎?” 他認為她是起了殺心的。 “我沒想殺你。”顧玨清面無表情道,“只不過是想抓住你,讓你吃些苦頭,逼問出你的把柄,讓你也嘗嘗被人威脅的滋味。” 她當然不能承認曾經對他有殺心。 人在處于弱勢的時候,總是要為自己爭取一點生機的。 “你當真沒想殺我?”衛(wèi)長琴依舊一臉不信,“莫非本相對你來說,也有什么利用價值嗎?” “當然有,衛(wèi)相機敏過人,要是愿意做本相的軍師,本相也不吃虧,咱們一起對付馬太師,以及朝廷里其他敵視我們的人,先把這些人解決完,再來解決咱們自己的私人恩怨也不遲,也許長期合作下來,咱們的友誼還能沖淡彼此的怨恨呢?” 顧玨清說得瀟灑,語氣聽起來頗有誠意。 衛(wèi)長琴自然是不信她,也懶得拆穿了。 他看出她的求生欲望了,反正沒打算要她的命,又何必跟她耍嘴皮子,她那么能說會道,要是真的扯起來,恐怕沒完沒了。 仔細想想,她活得也挺不易,身居高位,周遭敵人環(huán)伺,遭到親妹迫害,如今舉目無親,一切都要靠自己扛起來。 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遇到難事,恐怕連個能分憂的人都找不到。 顧玨清的本質與他很相似,外表云淡風輕,內心寒冷如冰,總是對旁人有著很深的防備。 他比她好一點兒,至少還有親人在世上。 “顧相,你要是不想著涼,可以挪過來烤烤火。”他說道,“這兒離集市還挺遠,如果穿著濕衣吹一路的冷風,回到家就有可能病倒。” 顧玨清看他的態(tài)度,并不像是想找麻煩,心中越發(fā)疑惑。 這廝不可能不記仇,也不知他的心里到底在盤算些什么。 罷了,只要她還活著就行了,被威脅又有什么大不了。 顧玨清想要站起來,卻覺得渾身虛軟無力。 其實她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沒多少力氣,可她沒有想到,她連站起來都費勁。 對了,她之所以會倒下,是因為衛(wèi)長琴在她的后背扎了她一下。 他指環(huán)里的那根針,肯定下藥了。 “你那根針上面到底抹了什么藥?為何我覺得四肢無力?” “那是本相的武器,自然帶點功效了。”衛(wèi)長琴慢條斯理道,“你邀請本相游湖,本相心里是有防備的,走之前就在這銀針上面抹了毒液,毒液可致使人昏迷,不到半個時辰,就會呼吸困難,窒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