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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緊咬著又仰起臉承受砸落的水花,滿臉晶瑩剔透的珠子分不清是水是淚亦或是汗,或許都有。此時此刻,他只希望身體的麻疼能緩解心理上針扎一樣的綿密的難受。拾荒act93:何情牡丹換了衣服坐在書桌前隨手抽出一本書翻看,眼神卻時不時掃向緊閉了近十五分鐘的浴室門,心里不知怎么的騰起一股似焦躁不寧的情緒,索性起身去敲那扇門,揚聲叫了幾聲后沒見有回應(yīng),便又重重拍了幾下,靜候了片刻,聽聞里面的水聲漸消且有衣料摩擦的聲音響起,便退回,趴上床等他出來。安樂邊低頭擦頭發(fā)邊慢騰騰走到床邊,眼也不抬便踩上床,從他身上跨到另一邊,繼續(xù)擦頭發(fā),繼續(xù)沉默不語。牡丹側(cè)躺著撐起腦袋看他緋紅的臉上現(xiàn)出的忿然表情,一時無奈又好笑,他這副別扭堵氣的孩子脾性此刻倒是讓他領(lǐng)略了個徹底了。“別只顧著氣怒難過,說說怎么回事吧。”“就以前我跟你說的那樣。當時我因為不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蕭香,也沒想起蕭香曾提過一次的他沒什么交情的沈破浪同學(xué),更沒預(yù)想得到你們會是舊識,所以也沒記起單令夕這名字。”安樂平板著聲調(diào)說完,把毛巾往椅背上一扔,掀開被子鉆進去,整個埋沒在里面不動。牡丹熄了燈也鉆進去,把他弓成蝦球狀的身體展開、把如無知覺的任人擺布的娃娃般的身體整個摟進懷里,臉頰蹭著他額際,在他耳邊輕言誘惑:“很難受么?想哭么?”安樂一拳揮過去,扯開被子呼吸一把新鮮空氣,默了一會兒又問他:“沈破浪不是你們那票朋友中的一員么?為什么我在酒館那么久一直沒見過他?”“他跟我們的交情是不錯,但明里,沈家跟白家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和睦相處,事業(yè)上的競爭都像階級敵人似的,斗得暗無天日。不過,似底下白瑾跟他處得還算融洽,這連人都是冷性情的人,某些方面來說算是志同道合吧。”“庭院深深身幾許,宅門恩怨怨幾多啊。”安樂頭疼的把臉埋進軟枕里低喃,“如今再讓我選擇,我愿意去學(xué)校里當個老師,清靜安寧的過一輩子,若是錢不夠了,就另外兼些事情做。總之先要心里放松快活了,才能解除牽連到身體上的負擔。”“很多人在遭遇過多劫難時,會變得偏激沮喪,變得憤世嫉俗,顯然你是例外之一,你一直都很聰明的知道怎么調(diào)節(jié)自己。”牡丹探出頭捉起他的手,一根根指頭細細撫摩,“你看過芳汀在被流言和偏見趕出工廠后,生活無著時悲從中來,唱了一段‘我曾經(jīng)有一個夢’么?希望崇高、生活美好,我夢想上帝總是充滿憐愛,那時我年輕天真無知,做的夢也變得陳舊荒廢,沒有什么可以救贖……猛獸夤夜而至,輕柔卻聲如巨雷,它把夢想蹂躪,它把夢想撕碎……生活終于毀滅了曾經(jīng)做過的夢。”“只要人還在,毀滅了夢想和生活都還可以重新建立起來。”安樂淡然道。“是的。”牡丹輕笑著朝他蹭去,在他熱氣尚未全褪的臉頰上印上輕若羽毛的一吻,“你看,這就是你會有的選擇,你有一顆堅韌的心,你有你認為的重要的責任要背負,你有你執(zhí)著的東西,這些都是你的精神支柱,所以在任何情況下你都會告訴自己要努力生活,這不僅是為自己,也為你愛的人。”“……官越,”安樂暗吸了一口氣,輕喚。“要我?guī)湍阏沂捪悖俊蹦档そ涌冢娝麤]回答,又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你自己都沒注意到吧,你幾乎都是在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才會叫我官越,當然,還有在床上的時候。”安樂驀地臉紅了,暗自慶幸黑暗中他看不到,力持平靜道:“幫我找蕭香,沈破浪一定知道他在哪兒的。”“找到他之后呢?”安樂聽不出他一如平常的悠然語氣中的具體部分,心急之下緊扣住他的手,婉求:“不管那以后。現(xiàn)在大家都在找他,我不能保證那些人沒有壞心思,我得先確定他好好的,不然我心里難安,他像我家人一樣一樣重要。所以,求你幫我找他。”“我可以幫你找,但是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你,沈破浪十有八九是不知道蕭香在哪兒的,不然以他的為人,不至于斤斤計較到連個面都不愿意讓你們見。”“……真的?”安樂腦子里浮出沈破浪冷冽與溫潤融合的矛盾氣質(zhì),不自覺就相信牡丹的話了,心里沮喪不已,“那怎么辦?這城里百千萬人口,從何找起?”“放心吧,只要不出這城,那找到人的機會無疑就多許多了。”牡丹下了個保證似的答案,遂轉(zhuǎn)口道:“你又欠我一筆,記著了。”“小氣巴拉的不是男人!”安樂氣結(jié),忿忿甩開他的手,翻身扯過絲絨被子把自己裹得和蠶繭似的,也不管身后這株嬌滴滴的牡丹是否會著涼。靜待了一會兒,見身后沒半點動靜,便又轉(zhuǎn)過身,扯開被子施舍一半蓋到他身上,靠近輕聲道:“謝謝。”“太讓人傷心了。”牡丹拿腔捏調(diào)悲切切的說完,便整個趴到他身上,笑問:“你不是常聽人唱戲么?那我問你一句戲詞:初相見,意思濃,兩下愛衾枕和同,銷金帳春色溶溶,云雨期真疊疊重重。這是出自哪個戲詞?”這就是剝下優(yōu)雅富貴表象后的生活中的真實的油腔滑調(diào)的官越官三少!安樂臉色紅了變青,青了變白,白了又變紅,好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你流氓!”“食色,性也。”名單惡狼撲羊般將他整個罩住,三下五除二將礙事的衣物剝除,赤裸的肌膚相貼著,細膩柔軟又溫暖的觸感從毛孔傳遞到心里,使之顫抖。他埋頭啃咬身下散著皂香的光潔皮膚,模糊吐出:“你還沒告訴我是什么戲呢。”“我沒聽過……”安樂咬住下唇悶哼一聲,頭微微仰起,“你明天早上不是有課么!”“明天是選修的1.5個學(xué)分的思想道德修養(yǎng),跟老師打個招呼就拿到手了。”牡丹不甚在意的回答完畢,把臉埋進他頸窩蹭了蹭,順著那細脖子一路啄咬,碰到嘴唇時氣息驟然急促起來,一改往日的輕柔,粗魯又急色的緊貼著吮啜,濕滑的舌頭深深探進口腔里,口津交換時清晰的響聲在讓人耳紅心跳。安樂喘不過氣來了,攬住他的脖子使勁將他拉開些,沉重喘了幾口氣,斷斷續(xù)續(xù)問:“你海外了很……很多酒么?”“沒有。”牡丹飛快答,抬起頭又貼上去輕柔綿長的深吻。兩人體內(nèi)的情欲徹底的被引導(dǎo)了出來,情動間,一絲絲溫軟的不知名的感覺又從心底緩緩升騰上來,繞著五臟六腑輕快的旋轉(zhuǎn),鉆進毛孔飄散到身體外,形成一個意外甜膩的透明圈,把緊緊相擁的人兒環(huán)罩其內(nèi)。安樂比以往任何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