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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沐裝腔作勢的長嘆一氣,見自己獨自苦惱著、而那始作俑者卻穩睡如山,立馬不甘心的狠揪了一把他的臉,咬牙切齒哼嘰:“睡睡睡,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什么環境,大爺我難得撥冗前來,你居然好意思當著我的面睡覺,嗯!”安樂被揪疼了,也醒了,不假思索就拍開他的手,揉揉臉皮,特混沌的腦子恢復清明時才慢騰騰道:“我又怎么了你了?吃別人癟了你就找我怨氣,天理不容。”“……小安樂啊!”凌沐更是唉聲嘆氣的挪近椅子勾搭上他的肩膀,一副被人拋棄的賤模樣,“你走了我怎么辦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會想你想得心碎腦癱肝腸寸斷瘦骨如柴神思恍惚元神出竅的。”“可憐的經理,又病急亂投醫了,早提醒你不要亂吃東西亂說話的,看看,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安樂兔死狐悲又悲天憫人的表情,“我走哪兒去?”“你還不懂啊?”凌沐朝牡丹處努努嘴,“你家少爺剛下令叫我找人頂你位置,意思是過年后你就是那龐大的失業人員大軍中的一員了。”安樂聞言飛快的轉向債主,從他淡定平靜的表情中確定這消息并非憑空捏造,心忖過年完后沒幾天學校是要開學了,按酒館的上班時間來看,他是真不可能繼續在那兒上班了的,遂笑道:“嗯,本來是打算過些時候跟你提的。你要是不舍得,那就讓我周末去打短工好了。”“可以啊,就這么說定了。在你調到酒館之前也有大學生周末去上班的,后來我見你們挺閑,就叫他到保齡球館去了。”你是故意調他走好有理由把我換上去的吧!安樂了然的乜了他一眼,知道他這么做的初衷只是想知道他會不會被誘惑或者對他好奇,而事到如今,估計他早已對他改觀。“喝酒么?”羅小布推了推貌似果汁的紫色液體給他,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還是喝果汁?”安樂不答,反問:“哪兒有洗手間?”“直走到過道盡頭,貼著山姆大叔頭像的是男用,山姆大嬸的是女用。”寧珂的詳細解釋惹來兩道鄙視的眼神,安樂起身拍拍衣服,慢騰騰往山姆大叔的家挪,無視正貼在墻上激吻了兩個雌雄莫辨別的人類,徑直走到洗手臺,擰手的時候驚喜的發現他家居然有冷熱兩管水,失笑之余也順利成章的洗了把臉,把面上殘留的些許混沌徹底清除,回座后繼續聽一伙人閑聊扯淡,偶爾回應一兩句。近十二點時,凌沐和林末先行離開,剩下六人繼續天南地北扯淡,寧珂又說起早上羅小布調戲蕭老頭的事,易然等人哄然大笑,紛紛表達對他的仰慕之情后又扯起蕭老頭的八卦來,說他早年為了現任老婆而拋妻棄子,等等。安樂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幾人都是同校不同級的同學,難怪對自己老師的生活怎么興致勃勃!不插話,他只是靜聽著,知道這些人心里其實是尊敬那位呆板又刻薄的蕭老師的,就如他們對老頭的喜愛卻私下說他酸一樣。聊了半小時左右,易然接了個電話便要走了,其余的人看時間也差不多,索性一道離開。電梯直接下到停車場,安樂邊低頭拉緊圍巾邊慢吞吞拖步出去,原本走在前面的幾人的嬉鬧聲突然戛然而止,他疑惑的抬頭望了望,見幾步外的對面不知何時立了三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而中間那個眼神平淡卻氣質冷冽的男人不知為何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兩方人就這么對峙了幾秒,牡丹隱含笑意的聲音道:“難得在這種地方見到你們,真巧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前天晚上。”中間那個男人走到牡丹面前,讓人錯愕不已的突然伸手搓了一把他的后腦勺,像是撫摩一只小貓小狗似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我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你,這兒的環境跟你不太相符吧。”“嘿,你來,他也來,什么地方規定哪些人不能去的么!”寧珂啐了一聲,揚揚手豪氣跟另外兩人打招呼:“單令夕,李歐。”單令夕側頭對李歐笑道:“這小子那頭紅毛從來都這么囂張耀眼,即使是百丈開外的人流中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寧珂講了什么安樂沒聽進去,他只是盯著眼前那個在轉院手續上簽名的單令夕和那個跟牡丹熟諗的全名應該叫做沈破浪的男人,喉嚨被一股從丹田涌出的烈氣堵住了,他疾步走到沈破浪面前,揪住他衣袖問:“沈破浪,蕭香在哪兒?”“你?”沈破浪疑狐的打量他。“安樂。”牡丹也奇怪的看他,“這件事跟沈三哥有什么關系么?”“他……”安樂心頭一陣悸動,手撫著胸口深吸了口氣才看著沈破浪繼續道:“是你們在醫院帶走了蕭香不是么?轉院手續是單令夕辦的,醫生給我看了,護士也說是三個年輕的男人帶走他的,那就是你們吧!”“你就是安樂?”沈破浪沒答,倒反問,眼神更是莫名專注的盯著他看,“你沒事?你是什么時候到這兒來了?”“這不關你的事。”安樂的聲音里有無法掩飾的冷漠,“告訴我蕭香在哪兒!”“你想見他?”沈破浪微笑問,但眼中去無任何溫軟的笑意。安樂抬眼掃見,猜想這人心思肯定不單純,遂又回想起蕭香唯一一次對他的評價,頓時面色一整,垂下視線黯然道:“我,我很想見他,也很擔心他,我一直想不通是誰帶走了滿身是傷的他,一度以為是莫玉或原習禮,我怕他再受到傷害。”沈破浪深思的忘著近在咫尺的被人記掛許久的少年,半晌后才答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怎么可能!”安樂猝然抬眼,眼神森冷的刺向眼前讓他疑惑更讓他憤怒的男人,語氣抑制不住的冷硬如鐵:“是你帶走他的沒錯吧!你有什么理由帶走人后又不知道人在哪兒!難不成他會自己飛了還是你已經埋了他了!”“安樂。”牡丹蹙眉攬住他緊繃的身體,側頭跟寧珂等人打了個眼色,遂又跟沈破浪三人道:“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我們先走了。”“不……”安樂不想讓他就這么走了,他想問出蕭香的下落,直覺告訴他沈破浪剛才在說謊!牡丹伸手緊箍制住他的上身,將他推進已啟開的車門里,跟著坐上去后便對羅小布道:“直接回去吧。”安樂坐穩后便掙開他,兩手捂住臉,弓起身子伏下頭,腦子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刺激得一片空白,一路上就以這個姿勢沉默著回到天園,進屋后照樣一言不發的徑直回房,脫掉外衣后拿了睡衣褲進浴室,把熱水調高,站在花灑下把水流擰到最大,嘩啦啦從頭淋下,不稍片刻,過熱的水溫就將他一身細白皮膚燙得緋紅灼熱,他自虐似的不愿站出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