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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多福。”“那若是她一而再再而三這樣對你呢?你又自己療好傷再躲開?”安樂無法贊同他的想方法,“萬一哪天她把你弄得半殘你也認了?你是怕事的人么?”“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我要是不跟那人接觸,她也就不會傷我了。”蕭香不以為意的笑道。“你是單純還是蠢啊!你都在這兒了她還找人傷你,這還是女人單純的嫉妒么?她根本就不想放過你!”安樂低斥完又狐疑的掃了他一眼,微諷:“你不會一直都這么自我安慰吧,安慰自己她沒那么壞心眼,這一切不過是一時想不開?”“安樂,”蕭香微嘆,“我真的想不出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看我像是那么讓人恨的人么?”“你不像也不是。但這世間多的是性情扭曲的人,她甚至不需要跟你認識便能恨你,而恨你的借口多得是,比如你為什么長的這么好看,為什么交的女朋友不是她,為什么比她有人緣……這些都不是理性能說得通的。”“安樂,很多時候你明明是挺單純的樣子,可心里為什么會這么復雜呢?”蕭香兩手交握腹上,表情嫻靜道。“單純的人若沒有強勁的庇護,是無法好好生活著的。”蕭香聞言輕笑。“我的生活一直挺簡單,沒有太復雜的人際關系,所以也沒有誰真的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想那人也不會的,距離和時間可以讓她想清楚她對我做的事是沒意義的。”“你知道么?”安樂站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涼涼道:“我和山人小六聊起過這種仇恨的話題,起因是學校流傳的一起事件,一個高二的女生a因為嫉妒另一個女生B長得漂亮,有很多男同學喜歡,便把她騙到化學實驗室,用稀硫酸潑了她半邊臉,毀容了,a生被開除,而B生出院后繼續到學校上學,同學們都義憤填膺說a生的不是,B生卻勸她們說別怪她,醫生說她心理有問題。”蕭香抬起視線與他相望:“那你們聊她們什么?”“山人說:今天潑了她半邊臉她可以為其開脫說是心理問題,那要是明天再潑了她另一邊臉或把她弄個半殘,讓她這輩子都如過街老鼠般活在別人驚恐厭惡的眼神中,一輩子孤苦到老呢?她是不是臨死前還超塵脫俗的來一句‘愛離別,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我不恨你,這是命’?呸!那都扯他媽的淡!”“你們都是愛憎分明的人。”蕭香笑,很歡喜的模樣。安樂真嘆氣了:“若有人惡意傷害我,我不可能不恨他,人的善良是有度有針對性的,超過那條界限便是蠢了。”話剛落,房里便突然傳出安寧的尖叫聲,安樂的心猝然急跳,飛快沖進房,見他滿頭大汗的在床上掙扎,顯然又是做噩夢了。“怎么了?”蕭香跟后進來問。“噩夢了,沒事。”安樂把小家伙抱起來,輕輕搖,緩緩撫摸,幾分鐘后他便又恢復了平靜的睡顏,暗松了一氣,他把孩子抱到屋檐下,拿毛巾幫他擦掉頭上的汗。小家伙睡得很沉,蕭香把那小小白白的腳丫托在掌心,比劃了一下覺得很驚奇,那小腳丫只有他手掌三分之二長,完全可以包得起來。“你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見。”安樂好笑。“現在還真正感覺到孩子好小,平時都小大人似得,總讓人忘了他才六歲。”安樂低頭看安寧,見他小臉上又開始輕微的顫動,忙起身小步踱到院里,輕拍輕搖,忽然鼻尖感覺到些微涼意,抬頭一看,終于下雨了!這雨下的毫無美感,幾顆下來試探后便傾盆而落,啪啪砸的地面都震起回音。安樂和蕭香坐在大屋門口,默默看著雨,好久沒吐出一個字,又過一會兒,安寧幽幽轉醒,睜眼一看是安樂便緊緊摟住他,細弱又不安的嗓音貼近他耳邊道:“好多黑東西追我,好丑好兇,我害怕極了。”“沒事了,都被趕跑了。”安樂輕言安慰。“小家伙,餓了么?”蕭香笑著捏捏他的手,問。“嗯。”蕭香去把中午的飯菜熱了,三人圍著小桌安靜的吃飯。飯后安樂收拾碗筷時,蕭香說:“明天早上我跟你們一起去學校看看,認了路之后我就接娃娃放學,這樣也省得你麻煩。”安樂想想也是,同意了。隔天一早起來,下了一夜的大雨依然嘩啦啦沒減半分,三人在屋檐下梳洗過后要出門,發現傘只有一把,沒辦法,只好是安樂抱著孩子、蕭香撐傘。幸好這把長柄黑傘足夠大,堪堪護得住三人。在巷口買早餐時,蕭香不要,說是回來再吃。安樂一邊走一邊給他介紹路線及標志性建筑,十五分鐘左右便到南一小了,在三班門口又見到蘇老師,安樂將蕭香介紹給她,且說他會接安寧放學。蘇老師連連點頭,羞怯的眼神時不時瞟向俊秀的蕭香。安樂暗自好笑,見時間差不多了,也顧不得看蘇老師的脈脈含情,叫蕭香送他到南中教學樓下后快步跑上教室,回座后跟陸曉說起蘇老師。陸曉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道:“嗯,又是桃花反季開的典型例子,秋心也萌動啊,只是,愛情雖然是一首美好的歌,但卻不容易譜寫成功。”上午的課輕松過了,放學時雨沒停,安樂跟值班老師借了傘,腳步輕快著就要回家,經過校門口時,見此時應該在家的蕭香和安寧正眼巴巴望著大門口的擠擠人流,顯然是在等他。幾個快步上前,安樂把安寧接抱過來,笑道:“你們怎么還在這?這么大雨應該早點回家呀。”蕭香一臉凝重,眉毛緊皺著欲言又止,忽然伸手把安寧抱離幾步外又把雨傘給他又叫他站著別動,然后又沖回到安樂傘下,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字一頓道:“安樂,發生了一件事,你冷靜聽著。”拾荒act43:殤逝嘭嘭、啪啪、咚咚、嘰嘰、喳喳、咕咕、咿咿......耳邊滿是嘈雜的聲音,安樂被這些聲音弄的頭好疼,眼睛好疼,喉嚨好疼,連心臟也好疼,縮得那么緊,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身體快要扭曲了。蕭香悲傷的將他摟在懷里,輕撫他單薄顫抖的肩背,低低喃道:“安樂,別哭,娃娃在旁邊看著,他會受不了的......”安樂如傷獸般從內腹逸出一聲慘烈的悲鳴,纖長的食指扣入齒間,剎那便有一抹殷紅流出唇角、沾上蕭香的衣襟,可他感覺不到這小小的痛,因為更大的痛在他心上,此時正在他裂得溝壑縱橫的心口上張牙舞爪的叫囂著,得意洋洋的用尖銳的爪牙扎向他的五臟六腑,炫耀著狂笑:哈,這下看你還怎么得意?你成孤兒了!再也不會有人說安樂生日快樂!再也不會有人跟別